广宣想“那个”,“那个”到底是什么?卓文君的天线并没有与广宣电台的频道对上。广宣的暗示破功,再度石化掉。
看来不明说的确不行,卓文君脑袋里头装的东西一定和大麦是同种的。
“文文,我说了,你可听好,我想要和你……和你做‘真夫妻’。”不顾礼教,广宣豁出去似地抓着卓文君的双臂说。
没有花前、没有月下、没有烟雨蒙蒙、没有人在沙滩上喊着“来追我啊”……十分不浪漫地,卓文君生平第二次被吓到,这当然是“活生生的第二次”,他的“血淋淋第一次’是断送在踹他一脚的大神身上。
镜头拉近,沉默了半晌,卓文君眯细了眼,狐疑地瞧了眼广宣的认真脸色,大脑总算回复运转。
广宣要跟他做‘真夫妻’?
有没有搞错啊!?
穿女装穿久了,顶多是走路学会不踩裙摆没再摔得鼻青脸肿,并不会变女的好下好!
更何况他又没有那种……那种“穿无袖背心”的癖好……难不成,难不成广宣把他随口拿来“发四发五”的“赌咒”和“玩笑”还有“随口说说”给当真了?
“广宣,你没生病吧?”卓文君好心地问。
“我一点病都没有,我是认真的,文文,我喜欢上你了,我想跟你仿真夫妻。”广宣定定地看着卓文君突然往后退了一尺,连忙伸手一把将卓文君擒住。
要是没抓着他,说不准这个古灵精怪转生的卓文君会逃到天边去。
“你还说你……没病,我是男的,我怎么跟你做……真夫妻?”卓文君被告白打得退了两步。
告白咧!
他自从出生以来都没被人告白过,每次都是他向别人告白然后就失败了,现下要如何处理呢?
“文文,我喜欢你啊!为什么不能跟你仿真夫妻?我们弄假成真不成吗?”广宣问得义正词严。
字字句句强而有力,仿佛卓文君要是说个含有否定意味的词就会被五雷轰顶直接天葬掉一样。
卓文君全身僵硬,这……这叫他怎么回答?
脑袋里一片空白的卓文君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弄假成真不行吗?”
广宣居然问得这么理直气壮,骊朝……这个朝代有开放到这样吗?
“我……不是做贱业的。”卓文君说。
这年头最低下的五类里就有“妓”这一行,吓都被吓过了,魂已惊、头已痛,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持冷静以求安全。
“谁说你是妓?你已经嫁给我了,我们拜过堂成过亲,你生是武王府的王爷夫人,死也是我广宣的妻,你忘了吗?”广宣把卓文君的手抓紧,生怕卓文君真会不顾道义,真的袍角撩撩转身逃跑。
一听到广宣这么说,卓文君僵得更直了,嫁人只是权宜之计不是吗?
这婚姻根本就是举行来骗人的不是吗?
“你喜欢和男人做……做那种事吗?你是……你是……那个?”吞了两次口水,
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声音的卓文君不解地问。
“我以前没喜欢过任何人,男人女人都是因为我的身份地位巴上来的,那种事……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发泄体力,没有感觉……但你不同,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当我看着你我就有快乐的感觉,你说我这是中邪也成,横竖我就是喜欢你啊!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会做那种事,不对吗?你说的那个该不是什么龙阳之好吧!?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可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姑且说我是好了。”广宣时深思、时自语地讲完长篇大论。
啊!?这种事还能“姑且”啊?
卓文君又一次被这种“纯真”的理论骇倒当场,广宣的话要是在遥远到不行的二十一世纪传出去可会翻天的。
“文文,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广宣看着一言不发的卓文君问。
“我没有不喜欢啊!”卓文君摇头。
这是真的,说实话,卓文君心底很感激广宣对他这么好,照顾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刻意编出神话挡下一堆闲人入院就为了让他天天睡到自然醒,不分晴雨傍晚一定陪他出府散步到河渠长堤绕上一圈,只要他说得出口在合理范围内要什么必定有什么,怕他闷找来一堆小东西让他开心,为他搜罗用字不深的闲书消磨时间,就连他洗完澡都亲自帮他擦那头长发,甚至连“闭关’时都要底下小奴小仆多多看照他和凌方,像广宣这么一个男人已经是很少见了,简直可以直接裱起来当全国男人的典范。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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