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别再提了。你跟着我进房,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吗?”冷眸危险地眯起,语气却温和得骇人。
“咳!大哥,我先去找老五,就不打扰你了。”孟义鹏见情况不对,脚底抹油先闪人了。
孟义鹏离开后,高大身形走进以竹帘区隔的内房,脱下微脏的蓝色外袍,从衣柜里拿出另一件青袍换上。
裴琉璃见他打算继续漠视她的存在,也就顾不得羞,身形跟着飘进内房。“你真的打算无视我的存在吗?”这男人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孟应虎仍然当她不存在似的,当作没听见她说话,换好衣裳,就打算再出去,裴琉璃身形飘到他面前,目光直视着他,快一步地开口:
“帮我把香囊烧掉。”
闻言,这一会孟应虎倒没当成没看到她,冷眸直瞪着她。“你说什么?”
“帮我把香囊烧掉。我猜想我无法离开的原因,是因为那只香囊的关系。虽然我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既然如此,就请你帮我把它烧掉。是你说的人鬼殊途,我应该去我该去的地方,不该继续在这里流连。”裴琉璃郑重再说一次,她也不想一直跟在他身边打转。
是啊!人鬼殊途、人鬼殊途,但她明明……
孟应虎转身走回床榻,拿起蓄意放在枕畔的蝴蝶香囊紧握在手中,冷眸微敛,沉吟不语。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我想知道我死了之后,府里的情况如何。”这是她目前心中唯一的牵挂。
“好。”他一口答应。
“大少爷。”江威出现在房门口,双目古怪地扫视了下房内。
“有事?”孟应虎将手中的香囊放进怀里,大步朝他走去。
“这是你要的。”江威恭敬地朝他递出一封信。
孟应虎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放入怀里,见他还不退下。
“还有事吗?”
“大夫人说如果你有空,想请你走一趟彩云坊,要帮你裁几件冬衣。”江威目光在房内转了一圈,对上主子的冷眸,心下一凛,慌忙回话。
“知道了,我这就去。”
他的衣裳其实已经够多了,但他每年的新衣仍由娘亲亲手裁制;娘亲总说他虎爷代表整个孟家门面,决不能穿旧衣,以免有失体面。
孟应虎大步走出房,江威忍不住再望了眼空无一人的房内,这才紧跟在主子身后。
裴琉璃叹了口气,无奈地跟在两人身后。一辆马车在大街上缓缓行进,吸引了众人好奇的目光,众人一看便知是孟家的马车,只因马车是以乌金木所雕制而成,看来气派又华丽,车门上还刻有孟家标志,一只双目炯亮的虎头。
马车刚停在城北的一家酒楼前,一道高大身影步下马车,瞥了眼酒楼前牌匾上“客云楼”三个大字,随即大步走了进去。
“大少爷,您来啦!快请上二楼,祈公子已在包厢里等您了。”小二一见着他,精神抖擞,语气十分恭敬地带路。
孟应虎轻颔首,跟在小二身后,拾级而上,来到一间包厢前,不等小二叩门,纸门由里头迅速打了开来,一张粗犷的脸庞乍然出现。
“虎爷快请进!”祈真侧过魁梧的身形,邀请他入内。
孟应虎大步走了进去,身后跟着江威,当然还有一道众人看不到的紫衫身影。孟应虎看着满桌菜色,不客气地撩袍落坐。
“虎爷,不好意思,还请您跑这一趟,应该是我亲自登门拜访才是;但因想请虎爷吃这一顿,只好劳驾您走这一趟了。”祈真随后坐下,拱手朝他道歉。
“武馆的危机都解决了吗?”拖了三个月的欠款,这个时候约他出来,该是有能力还钱了才是。
“多谢虎爷同意我们武馆延后还款,又不多算利息钱,这儿是一万两银票,还请虎爷点收。”祈真奉上银票,语气万分感谢。
“不用向我道谢,若不是老三苦苦哀求我,我也不会答应。你与老三结拜一场,怎么说也得给老三一个面子,免得那家伙又在我面前烦。”孟应虎也不客气地直言。若非如此,他怎么可能不收三个月的利息钱,让钱庄损失呢。
祈真闻言,搔了搔头,尴尬地脸一红,率先朝他举起酒杯。“再次多谢虎爷解决了武馆的燃眉之急,我先干为敬。”
祈真心底十分明白,这次武馆惨遭祝融之祸,重建的费用,多亏结拜兄弟孟开云帮忙;就连在三个月前筹措不出还款,也是孟开云开口向他大哥说清的,才能免于付利息钱,否则本金加利息,只怕更是雪上加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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