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怕了,以前怎么会觉得殷槐笙好对付?甚至还多次出言侮辱,她该庆幸从前的殷槐笙不曾跟她认真计较过,不然她焉有命可活?
咔啦一声,殷槐笙手下留情地仅将徐水莲的手弄到脱臼。
发际尽是冷汗的徐水莲吃痛尖叫,脸色死白地倒在地上,哀号痛哭不敢抬眼看他。
殷槐笙冷然站起身,轻拍身上看不见的灰尘,轻蔑睥睨道:“这些年对于你耍的猴戏,我已经看腻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自个儿想清楚,还有,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在说谎,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曾经活在这世上。”
“我真的没有说谎骗你,你一定要相信我。”趴在地上的徐水莲始终不敢抬头,呜呜咽咽哭着,恳求他的信任。
殷槐笙冷哼了声,改看向殷尚文父子,殷尚文被他那股狠劲吓着,试图挤出笑容,抖颤着声道:“槐笙,我是对你最好的叔叔,也是最赞成你和晓兔姑娘在一块儿的人,你不会以为是叔叔做的吧?”
“叔叔自然是不会,不过我对叔叔与殷夫人的争权夺利已经感到厌烦,要嘛你就乖乖闭嘴,要么就和殷夫人到外头大打一架,不要吵得我的耳根子不得清闲。”殷槐笙已失去与殷尚文谈笑的兴致。
“好,叔叔一定改,一定会改。”怕极了恶人的殷尚文忙不迭地点头承诺。
殷槐笙扫视在场所有人给予无声警告,凡是与他对上眼的人,皆闭上嘴低垂着头不敢造次,经过今天的事,每个人对他有了新的认识,明确知道他这个当家耍起狠来,绝对会让人永生难忘,聪明的最好别招惹他。
“我们走。”殷槐笙急着赶回府里找寻有关晓兔蛛丝马迹,心里不断乞求她能平安无事,兴许当他一回到家,就会看见她淘气的对他吐舌头,最好是这样,最好!
赵平与手下紧跟在殷槐笙身后离开,赵平心下清楚,倘若找不回晓兔,所有人都将会遭受殷槐笙如狂涛烈焰般的怒火冲击,他衷心祈祷她能平安无事。微风轻拂,白玉桌上由水晶纸镇压住的画纸往上翻飞了下,又自案上翻落,曾经蘸饱了墨的笔已被婢女拾起,孤零零搁靠砚台,已冷却的香茗却是等不到主人回来品尝。
殷槐笙面无表情踏进珍珠亭,望着地上毛笔掉落所沾染到的墨渍,信手怞起虹兔消失前所绘的画纸,但见上头画满一只又一只的狐狸,或坐或卧,或笑或奸邪睨人,每一只狐狸皆充满晓兔对他的感情,可现下人却不知她人在何方。
一想到这儿,他便心魂欲裂,宛如遭受万根针戳刺,痛苦难言,手中的画纸几乎被他捏烂,不管抓走她的人是谁,他都不会轻易放过,冷绝的脸庞写满坚决。
立在后方的赵平沉默不语,他们回府后,又再次里里外外彻底找过一遍,依然不见晓兔的踪影,他召来府里所有家丁婢女问话,其中一名婢女忆起,曾见到三个男人找着一个麻布袋经过厨房,婢女误以为是菜贩,并末多加留心。他问过厨,今日并没有菜贩送菜入府,如此可以断定当时麻布袋所装的是晓兔姑娘无误。
“少爷,徐姑娘来了。”被派去请徐书意过来的婢女禀告。
“你找我做什么?”徐书意踏进珍珠亭,虚张声势扬高下巴。
当婢女到她居住的院落通知她殷槐笙要见她时,她着实受到不小惊吓,除了猜想他之所以想见她是为了白晓兔的事以外,委实想不出其他理由,本来要借口头疼拒绝,随即又想此举不就摆明是作贼心虚吗?无论他有没有怀疑到她头上,她都要泰然自若面对,反正只消她一口咬定不知道,他也拿她莫可奈何。
殷槐笙放下画纸,转身看向明显不敢正视他的徐书意,他一直在思索,倘若晓兔的失踪与徐水莲无关,那么会是谁想除掉晓兔?又有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引三个男人进府带走晓兔?
答案除了徐书意以外,再也想不出其他人,且徐书意一来就心虚回避他的双眼,无疑让他更肯定自己的臆测。
他故作纳闷问:“今儿个天气晴朗,徐姑娘怎没到花园走动,反而窝在房里?”
“我就想待在房里,你若没事的话,我要回房了。”果然有鬼!他可不曾关心过她的生活起居,她不想与他多说,以免不小心漏了口风。
“先别急着走,我的确是有事想要好好请教徐姑娘。”殷槐笙皮笑肉不开口留人。
“什么事?”来了!他要问她白晓兔的事了,她要镇定,一定要镇定。
他偏头,问得善良无害。“徐姑娘知道晓兔失踪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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