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用力的点点头,接着水灵眸光流转,语气娇俏的说道:“若雪一定活得好好的,活到长命百岁,活到没了一口牙、白了头发、一脸皱纹,让刀大哥见到我都生烦。”
活泼轻快的语调和保证,令刀戒天哑然失笑。他知道她是想逗他开心,索性从善如流,放松了神情。
“对你,我永远不会生烦。”心境倏转,他继而调侃问道:“若雪,婚后你是不是该改口别再唤我刀大哥了?”
“刀大哥”三个字,如今听在耳里太过生疏,已满足不了他贪得无厌的心,他希望婚后可以有更亲昵的称谓,只属于他们夫妻二人的。
“那要唤什么才好?”困惑的眯着他,她希望能有多一些提示。
“你自己想。”他肃着脸,没打算透露太多,他希望这回是她主动。
碰了个软钉子,云若雪只得设法自力救济,眼波流转,兴起一股捉弄的念头。
“那以后唤你……唤你夫君好不?”
夫君?刀戒天没答话,眉心却悄悄蹙起,脸上似乎写明“不满”二字。
“不好呀?那相公呢?”她再道,眼底促狭的笑意更明显。
相公?刻意板起的面容更沉,眉间皱起的痕迹更深,脸色比刚才更硬、更臭,看来已经从“不满”晋升为“极度不满”。
云若雪见状,佯装懊恼,其实脸上捉弄的笑意就快掩藏不住。她蹙起细眉,又故意偏头思考了会,蓦地美眸闪过一丝晶亮,蛾眉舒展。
“好吧,那——”尾音故意吊人胃口的拉长,她红着脸靠近他耳边,细语轻声的说道:“哥,以后就唤你天哥可好?”
男人霸道却又独裁的心思她岂会不知?他绝对不会甘于太过平凡的称谓。
刀戒天闻声,俊眉略挑,薄唇已牵起一抹不甚明显的弧度,至于脸上那什么“不满”、“极度不满”,瞬间逍逝无踪。
“好。”犹带紧绷的语调,是他故作高态的矜持。
“只让你做若雪一个人的天哥可好?”她轻摇着两人交握的手,撒着娇。
呵,霸气的他,这回倒像是讨到糖吃的孩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呀!
“好。”嘴角弧度弯得更大,可依旧坚守最后防线。
“那——天哥别再板着脸了可好?”软语呢哝,娇嫩嗓音听得人都化了。
兵败如山倒。
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澎湃喜悦,傲气的男人终于忍俊不住的扯唇笑开,“好。”
他喜不自禁的一把抱住她的纤腰,在她诧异的惊呼声下,搂着她兜圈儿,转了一圈又一圈。
女人的衣袂裙摆,随着旋转态意翻飞,在弦月萤光之下,舞出翩翩丰采。
大喜之日,花烛之夜。
历经一番热闹喧腾的迎娶送嫁,和庄重端严的拜堂仪式后,温婉美丽的新嫁娘随即被一干凑热闹的宾客簇拥到新房。
云若雪端坐喜床上,螓首微垂,掩在珠王冠下的明艳美颜,噙着一抹幸福甜笑。
她回想起方才的交拜仪式,内心感动的冲击犹在。
这场婚宴,莫大娘体恤女方家没有代表,迳自担任起女方亲友的角色,而大殿礼堂的主位上则是空着三个位置,恭放三座牌位,分别是刀老爷、刀老夫人,以及刀戒天的师父。
今日门主大婚,几乎刀门全数门众皆到大殿观礼,至于刀门四大护卫,亦难得的全员到齐。全庄上下张灯结彩,锣鼓鞭炮声不断,一片喜气洋洋。
他用最短的时间筹备,却给了她毕生难忘的婚礼。
她甚至还清楚记着,两人相拜之际,他专注看着她的神情,那浓情的凝视至今仍深深撼动着她的心。
吱呀一声,推门而入的声响,拉回云若雪飘远的思绪。
她羞怯的敛下眼。心跳怦然,十指紧张地绞扭着,直到一双墨色鞋履悄然来到她的眼前。
“你在紧张。”性感磁性的男性嗓音,语气是肯定的。
落坐云若雪身畔,刀戒天伸出大掌包覆住她搁在腿上、扭成小结的如玉纤指。
“我、我才没有。”反驳吞吞吐吐,丝毫不具说服力。
望着新婚娇妻羞嫣红的颊色,他嘴角微扬,尔后起身,拿来喜秤替她揭开盖头,再牵领她下榻至桌边坐下。
“怎么都拜堂了才见你在紧张害羞?我以为过去两天你表现得很迫不及待。”
“天哥你、你取笑我!”小嘴微噘,云若雪瞠怒的眯他一眼。她哪里迫不及待了?
他还是习惯身着黑衫,不过这回黑衫上还压着些许巧思设计的墨色花纹,不仔细看不会发现,而衫外则罩着大红长被褂,至于那一头狂放黑发,则依旧本着他不戴冠、不束发的习惯,任其态意被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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