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室的贺礼美酒佳肴,不都是民脂民膏,如果中堂拿出来赈灾,五年十年都够用了,不是吗?”辛兆羽举杯说道。
“辛学士!你不要太放肆了!”昂辛的亲信看不惯,大声地斥责。
“失礼!在下如果有言语失当的地方,还望海涵,为了不扫诸位的兴,中堂大人,诸位大人,在下这就告辞了!”辛兆羽抱拳说道。
辛兆羽退了几步,含笑致意,两手一挥,昂首阔步地离开了昂辛大府。
“走!马车已经在门口等候了,绿竹!红萼!你们赶紧收拾夫人随身之物,咱们这就离开京城。”马少虎匆匆赶回自己的府里,第一件事就是到账房搜走所有贵重的财物,收拾了几大木箱,叫侍从们搬上了马车。
“走?走去哪里?”荣荣被马少虎从床榻上一把将她拉下。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到哪里,你就得到哪里,不必多问!”马少虎抓着荣荣的手臂说道。
“二爷,少奶奶怀着身孕,大夫才看过她,交代了奴婢要少奶奶好好休养,怎么可以出门?”绿竹和红萼收拾好了以后,忍不住出声。
“闭嘴!我叫你做,你就做,废话少说!赶快把东西拿到外面放马车里!”马少虎道。
绿竹和红萼抱着荣荣的随身衣箱,慌慌张张地离开房内。
“我不走!马少虎,为什么非得要在半夜里不声不响地离开,你——该不会是你杀了马少龙的事,让人知道了……”于荣荣恍然,想必是东窗事发,他才如此慌张地想离开。
“没错!你再不走,我连你也杀了,我不想和你多唆,快走!”马少虎搀着荣荣,才跨出了门槛,就见马老夫人直挺挺地站在门前。
“没错!你再好好地、仔仔细细地说清楚,你是怎么杀了少龙?怎么坐上了今天的地位?给我好好地说清楚!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马家是怎么对你们母子俩的,你不感恩图报,反而谋害了少龙,你、你这个小杂种——”马夫人指着少虎的头,气得手指头不停地颤抖。
当她听到侍从的通报,说马少虎慌慌张张地从昂辛府出来,整理细软想要离开,就一路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少虎的府里,想不到竟然让她听见了这一段话。
“你骂我是小杂种?我是马家的二少爷,不是小杂种!你这个臭婆娘,我忍了你二十年了,我娘成天让你冷嘲热讽、讪笑辱骂,马家上下没有一个人看得起我们。都是你!还有你的宝贝儿子!哼!我早就该杀了他这个败家子,我早就该杀了他——”马少虎红着眼,如刚出柙的老虎般怒吼嚎啸着。
“你、你——好,你总算是说了真话,原来你对我的奉承全都是假的,我早就看穿你了,我叫人看好项燕奇,就是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你跑不掉的,你害死了少龙,我会要你偿命。”
“哼!你娘是个人人能上的娼妓,说不定你根本不是我们马家的种,我们还有荣荣,荣荣的肚子还有我家少龙的骨肉。”马夫人走近荣荣的身旁,想要留住荣荣,不让她离开。
“哈!哈!哈!你以为荣荣怀的是少龙的种,马家的气数已尽,你还不知道吗?荣荣早就和别人私定终身了,这孩子是近来得意的辛大学士——辛兆羽的种,你还在做梦?!少龙的死,全是由她而起。你还把她当个宝,哈哈哈!笑死我了——”
“什么?这都是真的?你——”马夫人抓着荣荣的手臂,五指紧紧地掐进荣荣的肉里,荣荣忍住疼痛,点了点头。“这不是……这不是少龙的种——少龙的死,是你害的,马家两兄弟相残,原来你就是祸首!你——我今天先把你杀了祭拜少龙,什么人都甭想得到你,你这个妖孽——”马夫人不顾荣荣大腹便便,一把将荣荣用力推倒在地,荣荣的肚子撞上了冷硬的石地,腹中一阵绞痛,痛得几乎要晕了过去。
“你——”马少虎想上前扶起荣荣,但是心想自己已是自身难保,便打算趁这个时候远走高飞,等到事情平静了以后再想办法了。
他看了一眼在地上痛苦挣扎的荣荣,心一横,转身离开。
“你——马少虎!你别跑,来人啊!快将少虎拦下,快去!”马夫人呼喊侍从追赶马少虎,打算回头再好好地修理荣荣,走近荣荣的身前,蹲下了身,右手一扬:“你——你这个妖孽,不要诈死!看我今天好好地收拾你——”
马夫人的右手扬到了半空中,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紧紧地拉住,一个重心不稳,竟然摔了个四脚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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