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泪(下)(14)

2025-10-07 评论


成熟?

她不觉得他幼稚了吗?

「是吗?」拉开两边嘴角,杭傲笑得不知有多得意。「妳总算知道了?」

「请夫君原谅妾身的蠢钝。」琴思泪诚心道。

「不要这么说自己,妳并不蠢,只不过……」杭傲略一思索。「对了,妳太正经了,有时候,正经也是一种虚伪,妳懂吗?」

正经?

虚伪?

不懂。

不过这句话却使她恍然顿悟到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杭傲为何会如此任性的真正原因。

他不想做个……做个……

对了,就如夫君前一刻所言,虚伪,他不想做个虚伪矫作的人,他只想做真实的自己,畅意地表现出真实的自我。

真实与虚伪之间,她也宁愿选择真实,所以,该做修正的是她,而不是他。

「那么,可否请夫君忘了先前妾身说过的那些话?」

「妳是说,我的任性暴躁和不懂得尊重别人?」

「是,请夫君忘了那些话,毋需刻意改变自己。」

「好,没问题,妳要我忘了,我就忘了!」

琴思泪欣悦地嫣然一笑。「谢谢夫君。」

杭傲更高兴。「不客气。」

太好了,要他改掉自己的本性,还真是满有一点小难度……

不,一点也不难,问题是,他并不喜欢改掉那些「毛病」后的自己,因为有那些「毛病」的才是他,真要改掉那些「毛病」,那就不是他了!

因此,虽然他曾下定决心要改掉那些毛病,却又拖拖拉拉的改不了。

幸好,老婆颁下了「特赦令」,免除他把自己改变成另一个「不是他」的人的困扰,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满足老婆的这项期待呢

他,只想做他自己。

思忖至此,忽地灵光一闪,适才老婆主动提出说他不用刻意做任何改变,就做原来的他即可,想必是对他的观感已然大为改观,说不定,她对他也……

好,马上来试看看!

「我说老婆……」

「夫君?」

「妳……」他若无其事地咳了咳。「呃,我是说,倘若我想要收三两个妾侍丫头什么的……」

「嗯嗯,妾身知道了,敢问夫君确实数目是几位?」

「……」

「安排她们住在月轩可好?」

「……」

「还是雨轩比较方便?」

「……」

「或者,妾身应该搬出主楼寝室,夫君才好……」

「闭嘴!」

「夫君?」

杭傲咬牙切齿地硬吞下想活活掐死她的冲动。

好好好,不管他有多么呵护她、宠爱她,她还是不在乎要和其他女人分享他,别说吃醋嫉妒了,搞不好她还乐得少被他「骚扰」一些呢!

是怎样,她的心真的比石头还硬?

还是说,她真的清心淡泊到激不起半丝情?

可恶啊可恶,这女人比他想象中还难搞,简直是生来挑战他的毅力、智力和精力的!

不过,这边的人也不会给他认输的啦!

总有那么一天,哼哼哼,他会让她在乎到连他不小心扫到其他女人一眼都不依的!

「算了,睡吧!」

「咦,夫君不收妾了吗?」

「不收了,不收了!」

「喔喔,那么……」

「怎么,还有事?」

「嗯嗯,妾身是想请问夫君……」

「给妳问。」

「先前夫君所言,是在暗示说妾身很虚伪吗?果真是,妾身委实汗颜,敢请夫君直言告知妾身是何时虚伪、哪处虚伪,好让妾身及时改过。」

「……」

前言收回,这女人何止一个蠢字可言,根本就是脑残!清明细雨催人哀,漠漠墦头野花开,手端祭品肩扛锹,都为先坟上土来。

清明时节要上坟祭拜祖先,不管南方、北方都是一样的,但多少有些习惯上的不同,就是晋南和晋北的习俗也不尽相同。

晋南上坟时男男女女都要到,人人头上插柳枝枯叶,女人还要用描金彩胜贴在两鬓,不燃香、不化纸,蒸大馍、做黑豆凉粉,回家时还要拔些麦苗,并在门上插松枝柏叶或柳条以辟邪。

而晋北上坟是男人家的事,女人家是不上坟茔的,还有,冥纸要烧尽,坟上插柳条,并讲究用黍米磨面做饼,俗称「摊黄儿」。

但南北相同一致的是,在清明这一天里是不起火做热食的。

这是共同的习俗,不管是晋南或晋北,是南方或北方,千百年来都是一样的,但此刻,某人大概是太闲了,没事干,就很无聊的反对起这项习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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