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戢一凛,虚应一笑。他心中的痛是无可言喻的。
“不说了,吃饭吧。”师悖卿见儿子如此。连忙转升刚才突然有感而发的话题。这孩子心中始终放不下当年那场意外。
三人静静的低头吃饭,突然战戢觉得胸只热,背脊冒出冷汗,股乱气自丹田升起,冲至胸口再向上一冲,他吐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一桌的早膳。
“啊!”申屠列和师传卿惊呼出声,转头看向战戢,发现他眼神涣散,身体摇摇晃晃的就快要倒下去。
两人连忙起身伸手要去扶他,不意却只能在第二声惊呼中眼睁睁的看着他向后倒下。来不及扶住他。
“戢儿!”师悖卿忙不迭的扑奔上去,跪在儿子身旁,惊慌得完全不知该怎么办,幸好申屠列在一旁,提醒她为战戢把脉。
脉象杂乱而微弱,显然是内伤。师悖卿连忙自怀中取出护心丹,化在水中让战戢喝下。
之后,申屠列大手抱起战戢,轻功一施,立即奔向他的房间。
师埙卿追随在后,沿途不忘向天空抛出一支红色焰火。并向路过的仆人交代,“三大夫若来了,即刻带到城主的房内,不用再通报了。”
仆人们连忙应允。
那支红色焰火代表战家发生紧急事件,立即召唤城内医术最高明的三大夫。这样的事三年前也曾发生过,因此兵器城的人们一见到红色焰火,就会进入警戒状态,并立刻通报三大夫。
不到一刻钟,三大夫已来到战地的房内,围在床前的申屠列和师悖卿随即让开,好让他看诊。
只见三大夫的手搭在战戢的脉搏上后,脸色便凝重起来,并且不停的摇头。
师悖卿站在一旁,吓得眼眶都红了。老天爷,这是她和撼天唯一的孩子,千万别让这孩子出了什么差错,不然她怎么向地下的撼天交代啊!
好一会儿后,三大夫转身取来他随身的药箱,拿出一只金针,告诉师悖卿,“城主旧伤复发相当严重,老夫先用金针护住城主的心脉。”说完,他一止即将金针刺入战戢胸口上的穴道。
“三大夫……”师悖卿几乎说不出话来。三年前撼天被送回来时,三大夫也是说了同样的话,只差儿子这次没有中毒而已。
她微微颤抖的看向三大夫,希望这一切都还有挽救的余地,即使要她折衷、要她立即死去她都愿意,只求能让儿子平安无事。
“夫人,老夫照实说。即使用金针护住城主心脉,也只能维持七天,若七天内无法我到治越的方法。恐怕……回天乏术。”他已尽力了。
师悖卿一听跌坐在椅子上,感觉魂魄快要飞出身体。老天何其残忍,教她在一年内失去丈夫和儿子。
申屠列一听,气得口不择言,“你算什么大夫?根本就是个庸医。”
“老夫惭愧,学艺不精,当年救不了老城主,洽不好少城主。”如今又一大夫既无奈又自责。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快想想有没有办法救人啊!”申屠列几乎要冲上前去揪住三大夫的衣襟,要不是看在三大夫还得救人,年纪又一大把,他早就一这么做了。
“唉,世上只有一人有把握救城主,可是……”三大夫叹了口气。
“可是如何?把人找来不就得了?你们若不去,我去……”申屠列拍拍胸脯,豪气万千的应道。
“三大夫,”师悖卿一听连忙抬头。“您说的可是十多年前归隐的‘仙声’华怀恩?”这是十几年前江湖上相当闻名的人物,她自然是知道。
“是啊!只是她与‘鬼气’阎无命隐居九崇山,只怕请不动啊!”十多年来,上九崇山请命的人不在少数,却全部无功而返。
“请不动,绑来不就好了。”申屠列是北方人,较不清楚中原的江湖规矩,再加上他的年纪也算轻,根本不明白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谈何容易?光是‘鬼气’那一关就过不去,怎么请得到‘仙声’呢?”师悖卿并不是灭自己威风,而是江湖上根本无人过得了“鬼气”那一关。更何况是年轻气盛的申屠列。只怕他刚踏上九崇山就被踢下来了。
“岂有此理,学了一身医术难道不是救人用的?请个大夫还得过五关斩六将吗?”申屠列完全不明白江湖中人说退隐,便是不再插手江湖上任何事,管他是要杀人还是救人。我才不以理会。”
“淳,”师悖卿也是很为难,看看申屠列,又看看三大夫,最后视线落在昏迷不醒的儿子身上。
她何尝不想试一试,只是九崇山路途遥远,就算日夜奔波、快马加鞭来得及赶回来,却无法保证一定请得到“仙声”,而且还有“鬼气”那一关得过,“这实在很难啊!”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祁慕
战戢
铸月(应承情)
女扮男装
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