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月此时有一肚子窝囊气,原本她应该掉头就走,要不教训他一顿也成,但她却啥也没做,反倒任他牵着她的手,顺势与他同坐在树梢上。
“我终于想起你是谁了。”战戢握着她的手没有放掉。目光看着前方,脸上带着淡笑说出心中话。
铸月一震,看向他,心通通的跳着。
他这句话是何意?她心中浮起了自己的本名,童年那段悲伤可怕的记忆随之而起。不该有人知道她的本家姓名才是啊!可是他……
“前一阵子,我和申屠列在树林中遇见的就是你。”所以才会觉得似曾相识,偏偏后来病得糊里糊涂,除了发现她是个“女大夫”外,根本就什么也记不得,再加上那一日在树林内匆匆一瞥,他并没看出铸月是个女子,所以才会联想不起来。
铸月紧绷的身体明显一松,童年的过往是她极不愿想起,更不愿提起的,她以为自己早已忘了“应承情”三个字,没想到“怎么了?”他感觉到她象松了一口气似的,手中温暖的小手从紧张、害怕到宽松、放心。
突地被人如此一问,铸月才惊觉自己的情绪竟泄漏出来,特别是在他而前,苦稍稍失神都会被看穿,更别提自己刚才鲜明的情绪了,于是她迅速武装起自己,再罩回那一层如寒霜冰冷的外表。
“你有心事都不告诉我。”战戢抱怨的口气有点不满。
他心中明白铸月和他一样在心底藏了很多事情,但他自小有娘可以倾诉,而她始终像冰一样的冷酷,让他看不下去,因此他决定破冰前行,据获佳人的芳心。
“与你无关。”铸月如往常一般冷冽的送了他四个字。
“谁说无关?你是我的大夫。你若因此闷出病来,就没人替我看病啦!”他一脸认真的强词夺理,但关心的表情很自然的流露出来。
“我不会生病。”对他明显流露的关心,她感到相当不自在,眼神离开了他,眺望远方。
“谁说不会?人吃五谷杂粮,岂容得你说不生病就不生病?即使你是名大夫也是一样。”说话的同时。战戢的手开始有些不正经,一步步无声的靠向铸月的肩膀,准备在她没有防备时轻轻着陆,一偿佳人在抱的夙愿。
眼看就快要得逞了,铸月的眼角却扫见他缓慢罩来的禄山之爪,她立刻出手格开,并且不悦的跳下树。
“你想做什么?”她朝稳坐树上的他大喝,相当气愤战戢老是这样毛手毛脚,简直与互徒子无异。
“我没做什么啊!”他露出一双无辜的大眼。
“哼!”铸月一怒,转身就要离去。
“月,等一等啦!”战戢喊着,却留不住她离去的身影。
她快速移动的身形,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唉!‘’战戢叹了口气。
眼看两个时辰就要过了,家中所有人全去迎接七堂伯。铸月又不理他,这下他只好多在树上晒半个时辰的太阳了,因为她交代过晒了两个时辰后半个时辰内不得踏地,而他是个配合大夫指示的病人,所以要乖乖听话,只不过他的下场可能是把自己晒成黑炭。午时,所人全聚在膳堂内,为战戒洗尘。忙碌进出的仆佣们穿梭在膳堂和厨房之间,端菜、盛饭、摆碗筷,一旁战家总管并吆喝着大家动作快些,不一会儿,仆人们很快的服侍所有人人座。
一桌子的人包括洗尘宴的主角战戒、主人师悖卿、战戢,还有申屠列,而铸月也被邀来人座。
“咦?这位是……”就座后,战戒脸疑惑的看着铸月。并询问师悖卿。
师悖卿顺着战戒的眼光看去。才恍然大悟忘了跟他介绍。于是她站起身朗声回答,“七爷,这位是铸月,替戢儿治伤的大夫。”
“哦,原来是名震江湖的铸月。”战戒若有所思的看着对方。
他早听说战戢旧疾复发,只是没料到为战戢治病的竟是人人畏惧的杀手铸月,江湖盛传铸月一手杀人,一手救人,行事要看心情,不知为何铸月肯为战戢治伤?
铸月并无多大反应,也不太想理会战戒。
“七爷,一趟回来可累坏了吧?”师悖卿见场面有些尴尬,干笑一声,转移了话题。
“不会,回到家里都休息好…会儿了,哪里还会累。倒是戢儿,你的身子怎么样?我听说你病了,所以才赶着回来,还好吧?”战戒一脸关心的看着身旁的战戢。
“谢七堂伯关心,侄儿目前已无大碍,多亏铸月大夫和大家的照顾,才能好得这么快。”战戢朗笑回答,心思却飘至始终冷凝不语的铸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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