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月见机不可失,向前跨了一步。本想飞奔上去救人,却仍让战戒发现。
“不要过来!”他紧抓着战戢又向后退了一步,顿时铸月和师悖卿亦不敢轻举妄动,均定在原地。
“系卿,我爱你二十多年,为你终生不娶,你可明白?”他痴痴的给师悖卿透露爱语。
师悖卿根本不敢答话,只是点了点头,却在心中暗骂,就因为他的暗恋,害她守寡,现在连儿子也命在旦夕,她岂不明白。
“骗人!”战戒见她点头,又生气的大吼。“你若是明白,早就跟我了,所以你又骗我。”
师悌卿微微愣住,她点头也错了?她究竟要怎样才是对的?
“哼。我会让你悔不当初。痛不欲生,我要惩罚你哈哈哈……”战戒莫名其妙的又狂笑起来。
铸月和师悖卿看得胆战心惊,当下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会惩罚你的。哈哈哈……”战戒说话的同时,眼神已经涣散,话说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向后跨一步。
瞬间,战戒和战戢的身形在战戒狂妄的笑声中向后倾倒。铸月立即一步冲上去。抓住战戢的前襟,顺势跟着往下跌,接着地用仅剩的两、三成内力举剑削去战戒紧抓着战戢的左臂,并与战戢移形换位,用力将他无法动弹的身躯向上一推,推上悬崖。
“不要!”战戢知道她救他会使她自己下坠得更快。于是努力的用手向下一抓,希望能抓住她。
但是,他方才吸人了软骨散,已无力救人,不过他依然奋力的向下一抓,可惜并没有碰到铸月,仅是抓住她的面具而已。
“承情!”战戢悲愤的向悬崖下大喊。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身形下坠,清巴的面容绽出一朵笑颜,轻启的唇无声的诉说最后一次爱语,然后,她的身影渐渐消失。
“承情……承情……”
一声声悲痛的狂喊回荡在悬崖中,却不能挽住心爱的人儿下坠的身躯。三年后
“爷,天要黑了,咱们找地方歇晚吧?”背着些许行李的小厮对着前方亦骑在马上的男子问。
男子望着这方,好半天才回神,带着失望的语气道:“也好,找间客栈歇一晚吧。”
“是。”小厮应声后,随即下马约问路人客栈的方向。
那名被称为“爷”的男子正是战戢。三年前战戒与铸月落崖后,他领人到崖底寻人,却只找到战戒的尸体,至于铸月则是不见踪影,别说是人,就连一片衣角也找不着。当时他想起她曾说过要让“铸月”消失,因此他直觉她一定没死,于是实现曾许下的诺言,寻遍天涯海角,即使披发憔悴、伤心欲绝,也要将她寻回。
在这三年中,他每年只用一个月的时间在兵器城中处理大事,其余的时间全部在外飘荡,一村一镇的寻找,他相信一定能够找到她,因为她承诺过会回到他身边,他如此坚信着。
“爷,这村里没有客栈,方才那位大哥说,村外湖边有几间草屋还能住人。可能得请爷委屈了。”小厮询问完,便向战戢报告。
“没关系。走吧。”他不在意,这几年来餐风露宿不是没有过,只是委屈了跟在他身旁的小厮。
原本申屠列明白了一切后,打算陪他一块寻人,怎奈因为药儿说月走了,她也不留在兵器城。抛下这么一句话,便带着黑狐跨步走出战家,急翻了申屠列。两相比较之下,申屠列只丢了句”我找她回来再和你去找人,便尾随药儿而去,三年内除了偶尔会捎来讯息,始终没有回过战家,如此可知申屠列追药儿追得可辛苦了。
至于他娘只在他出门前这么交代他。“不管如何,你只要把我的媳妇儿找回来便是。其他小事交给娘应付,你放心去找吧!”
娘口中的“小事”可是指兵器城内大大小小的公事,因此他才会每年留在城内一个月。怕过多烦琐的公事压垮她。
他心中充满感激,娘很了解他,也明自他对承情的承诺,于是为他担下一切公务,让他能专心去寻找承情,只是至今三年了。他日夜都在失望中度过。
眼见太阳西下,天边渲染成一片昏黄,日即将过去。他并没有在今口找到承情,日子却又过了一天。
他垂下头痛心的低喊一声,“承情。”一阵阵刺痛画过心口,脑中再度浮现她坠崖时的笑容。强忍住一年来不曾减轻,只有加重的心痛,他再仰头望向天边。
黄昏何其短暂。只消一阵心痛的时间,当他再抬头时,夕阳的光芒已消逝,只剩橘红色的云霞,而他发现云霞之下有一名村姑,头包布巾,身穿碎花衣裙,提了一见竹篮,篮中盛装的是些计寻常的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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