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某虽然不才,却不至於连讽刺的话都听不出来。」
绝影正视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既然骆当家如此慧黠,又何必问我?」
「骆某虽知颖兄对在下有所不满,却驽钝地不明白所为何事。颖兄弟心思机敏,相信必有一番特别的见解。」不亢不卑的语调,在在显示出骆云不凡的气度。
「或许骆当家在上位已久,自然有领导者的风范,调教自己的部属亦无不可;但也不必如此压抑别人的真性情,一味地违背情理吧?」
「原来颖兄弟是替关潼抱不平!但颖兄弟确是雁虹堡之贵客,以客为尊本是堡中信条,否则所有前来雁虹堡的宾客岂不都要落得败兴而归?」看她与关潼互不对盘,骆云倒没想到她竟会替他仗义执言。
「此言虽有道理,但一个巴掌拍不响。骆当家如是说,莫非是怪罪在下言行失当,逾越本分?」
骆云一时接不上话,失声而笑,「想不列颖兄弟口才便捷,倒教骆某失礼了。也罢,骆某不再插手颖兄弟与关潼的舌锋相向便是。」
绝影不吭声地准备出发,骆云经过她身旁时留下一句,「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何关潼总是被你气得七窍生烟。」
绝影愣了一下,被他突如其来的幽默感逗出了微笑。
关潼的嘴巴张得忒大。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他们大当家与颖觉峰竟然笑得如此——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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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飒一路赶路,就怕去得晚了,梅谷之人不知又要如何伤害绝影。
根据母亲的说法,梅谷外围的树林乃依据五行八卦排列,若非对此道有所涉猎者,从来只有进,没有出。幸好师父郬藜怪老对奇特的事物特别喜爱,也传授予他阵死之术,所以他倒不担心这一点。
然对梅谷的虚实,他并无相当把握。尤其梅谷主的徒孙众多,光以人海战术,就够叫他吃不消了。再者,绝影的生父风长轩和师叔的武功出类拔萃,可一个当时死状惨烈,一个也不敢轻忽梅谷的实力,只救出绝影,并未与她们正面交锋。
或许他该从长计议,谋个对策,好杀她们个措手不及,顺便了结绝影与母亲和梅谷之间的恩怨。
冷飒主意既定,便先上青狼帮叨扰一会儿,顺便图个地缘之便,刺探军情。
「冷兄弟,真是稀客!别后一切可好?」裘轶热情地招呼。
「马马虎虎。」
冷飒来访时,适巧柴扇也在场,他好奇地询问:「怎么不见那古怪调皮的风老弟?你们两个不是向来形影不离的吗?该不会又想作弄我们两个老哥哥吧?」
「如果可能的话,她一定会如此做。可惜……」
「可惜什么?」
「小弟一时疏忽,教她让人给掳去了。」
「开什么玩笑?别人我还不敢说,但以你们俩的功夫,哪个免崽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老哥们有所不知。」
冷飒将发生于黄山之崖的事情说与他们听,并将他所得到的线索一一说明。
「这就是小弟突然前来拜访的原因。不知你们有没有任何风声或线索?」
「可恨!梅谷欺人太甚,我们马上到梅谷要人!」袭轶勃然大怒,一掌打得桌上。
「稍安勿躁。」柴扇拉住气愤的好友,转头问著冷飒,「你们怎么杠上梅谷的?我记得她们向来低调,很少在江湖上行走。」
「绝影的确与她们有些渊源。」冷飒淡淡的表示。
「会有什么渊源?梅谷都是女人,风老弟又是个男的,难不成她们看上他的外表,故意将他劫去,以美色相诱?」裘轶异想天开。
「你说到哪去了?梅谷是男子的禁地,难道你忘啦?」柴扇受不了他的胡思乱想。
冷飒但笑不语,并未道出实情。
柴扇思索著,「难怪我总觉得风老弟神似那梅谷的老婆子……莫非……」
「莫非什么?说话干嘛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干脆。你不知道吊人胃口是很缺德的事吗?」裘轶不耐烦地催促着。
「急什么?」柴扇瞪了好友一眼,将心中所想一一陈述,「十几年前,不是听说有个娃儿自梅谷被人抱走吗?原先她们还大张旗鼓地找寻那婴孩的下落,后来就渐渐平息下来了。而且听说那娃儿与梅苡湖还有血缘关系呢!」
「对啊!经你这么一提,我才想起还有这回事。」
「只是这风老弟身为男子,一旦入了梅谷,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不管如何,风老弟也是梅婆子的亲人。所谓『虎毒不食子』,她应该不至於伤他性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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