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既然进来就该发出一点声音的,是不?」见他俊美得不似凡夫俗子的神态,她恨恨地冲到他的面前,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香。「你喝醉了?你可以喝酒吗?不会伤了身子吗?」
她应该先问问娘,一念这样差的身子骨到底能不能多喝酒,否则出了事该要如何是好?
修一念微眯起黯沉的黑眸,突地把她拥入怀里,深深汲取着她雪白颈项间的香气;环在她腰上的双臂不禁收得更紧,彷若要把她狠狠地嵌入体内,永远不让她离开。
「你、你、你……」你了个好半天,还是只有一个你字。
他怎么可以把她抱得这么紧?这事若是传到外头,她还要不要做人啊,还有谁会要她?若是让无常知道了,那很羞的,尽管没让他瞧见,她还是会觉得心头有点不舒服。
「舌头被猫咬了?」
他低低笑着,笑意透过他的胸膛在她身上引起共鸣,让她更加意识到两人有多么接近;但是推开他又怕使力不当,一个不小心又伤了他。
「放开我。」虽说是嫁与他了,但她可不允许他这么待她。
两个人靠得这么近,气息就这样吹拂在她的颈项之间,她甚至感觉得到他的心跳。
「怕了吗?」他哂笑着,却突地放开她。
「谁怕谁了?」呜,她的舌头像是打结了似的。
修一念退到门边,俊脸上头噙着寓意深远的笑意,突道:「好生歇息吧。」随即便推开门离去。
衣无愁瞠大圆眸,微启朱唇,难以置信这刹那间的变化……
他就这样子走啦?还没喝合卺酒耶!她的肚子快要饿扁了,等着喝完合卺酒后才要吃点东西果腹的,他现在走了,她要怎么办?
娘没教她,媒婆也没提……
她垂下粉脸思忖了会儿,随即扯下重得让她抬不起头的凤冠坐到炕前的红木桌边。不管了,吃饱喝足之后再说。「走开!」
一大清早,真的很早,春天的天际上头还泛着靛蓝的色泽,却已有一道洪亮且让人难以忽略的嗓音传出。
此人不是谁,正是方被迎进修府的衣无愁。
此时此刻,她正站在后院书房前的庭院里,双手叉在腰际,晶莹的水眸直瞪视着眼前如铜像般文风不动的白时晴。
「不成。」始终不变的回答。
「你……」若不是娘把她的软鞭收走了,她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已经决定一旦嫁进修府便绝对不会再拿任何会伤害人的器具,免得一个不小心伤害到一念;但是她现在发现,根本就不必有这一层的顾虑,因为她根本见不到他的人!
以往住在隔壁,偶尔有大白的帮忙,她还可以夜袭到他身边,只为了见他一眼,确定他安好;但是现下他居然挡在她的眼前,限制她的行动,甚至不让她接近一念。这算什么?
她真搞不懂大白到底在想些什么!
已经嫁进修府多日,但是她只在成婚那夜见过他一面,这远比她尚未出阁时还难见到他的人。
这样子可以算是夫妻吗?
倘若这样子就算嫁人,她又何必嫁?
她甚至连那一件事都还没有和他提过,他就先避不见面了。以为他会天天欺负她的,谁知道却是天天见不到面,甚至连归宁也是她一个人回去。怪透了,她不喜欢这个样子,所以她今儿个定要找他把话说清楚。
不管是谁挡在她面前都一样。
「少爷不见你,你还是回房歇着吧。」白时晴无奈地叹道。
不是他狠心不放行,而是主子不点头,他这个当下人的也不敢放行,要怪便怪少爷吧。
「你……」衣无愁澄澈的水眸就快喷出火来了。「你既然是修府的总管,就该知道我已经是修府的女主人了,你怎么可以不听我的话?」
既然嫁进府,她便是半个主子,他怎么可以不听她的话?
倘若身为主子在这个府里头连个下人都使唤不动,那她还有什么颜面继续待在这个地方?
「你还不能算是女主人。」他的话寓意很深远。
「嗄?」她瞪大水眸。「我可是八人大轿抬进府,和你家少爷拜过天地的,这样还不能算是女主人?」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瞧不起她的出身低吗?
未免太过分了!她和他好歹也是有交情的,可以算是一起长大的玩伴,他今儿个说这些话未免太伤人了。
「那是……」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总不能要他挑明了讲吧?恐怕即使他挑明了讲,她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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