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迎她入府便是怕她再次左右了自个儿的想法,甚至如蝗虫过境般扰乱他自以为平静的生活。
瞧她身着绯色袒胸大袖衫襦,露出里头粉绦色的抹胸,下搭金丝绣边的纱翼长裙,走在阳光底下依稀可见姣美的腿,即使她披了件帔帛,仍是让他遏抑不住心底的占有欲望。
「我娘帮我准备的都是这个样的,我再不爱穿也得穿啊。」她也很无奈。
瞧,这蝉翼般的衫襦几乎快要遮不住抹胸,这裙摆又太长了,几乎让她跌个狗吃屎。八成是娘故意整她的。
「我为你准备的呢?」修一念不自觉地拢紧眉。
魅眼遏抑不住地探向她倾城的美颜,睇着眉间缀上的花钿,梳上了成熟的花髻,隐约透着妇人的婉约。
「我不要。」她想也不想地答。
她之前翻过衣柜,想为自己找件较好活动的衣裳,孰知找是找到了,但连抹胸和亵裤也找到了。只要想起这些贴身衣物皆是他送的,她就羞赧得不敢穿上,连带着衣裳她也不要。
「是吗?」幽然歛下魅眼,不着痕迹地掩去落寞,随即又问道:「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早该知道她的心思没摆在他的身上,但一把她迎进府,几番压抑的独占情愫便又在胸间沸腾,见一回便伤一回。看来他得赶紧想个办法,好让她甘愿地回无忧阁,或者是离开长安城。
「对了,你若不提我倒忘了。」瞧瞧她这脑袋老是忘东忘西的,只是现下要她开口,还真是有点难堪哩。「我是想问你、你……」
又打结了,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怎么在他面前竟几番出错?「你什么你?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哪会知道你想说什么?」迳自翻开帐册,却感到微亮的光线缓缓变暗,即使眯起眼眸,依旧看得不够真切。
啐,怎会在这当头发作了?
他缓缓地合上眼,故作慵懒地倒向椅背,等着眼睛慢慢地恢复。
「我当然知道!」他一定要这么不客气吗?「我是想问你为什么要躲着我,甚至也不回房休憩,如此一来要我怎么生孩子?」
修一念蓦然摔落椅下。
「欸,你这是怎么着?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个椅子都坐不好?」尽管生气,她仍旧温柔地搀起他。「有没有摔疼哪里了?」
「你……」他撇过俊脸,不敢碰触她柔软的身躯,就怕自个儿起了邪思。「你怎么会想要孩子?」突地谈起这事,没来由地让他的心跳霎时停止。
「娘说你修家人丁单薄,一直是一脉相传,要我为你多生几个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这么说时,脑海中总会翻飞着秘戏图,晕红了她的俏脸。「横竖只要和我同床睡,一觉到天亮很快就会有孩子的,你怎么老是不回房?」
她从未想过要为谁生孩子,但若是为了他,她会愿意的,再痛她都会忍耐。
「一觉到天亮?」微眯起眼,即使看不清楚她的脸,他依旧死命盯着。
「无忧阁的姊姊们说的。」衣无愁天真地点了点头。「姊姊们同我说,不一定非要照着秘戏图上的袒裎相见……只要一起睡也一样会有孩子的。我来便是为了要和你谈这一件事。」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让她松了好大一口气。这事搁在她心底好久了,如今先把话说清楚,省得到时候他真要逼她袒裎相见。
「你真信了?」他是知道她因衣大娘的过分保护而变得单纯,却没料到她居然可以单纯到这种地步。居然什么事都不懂!
「不是吗?」姊姊们不会骗她吧。
「你总该知道何谓肌肤相亲吧?」还是早点让她知道事实,好让她往后不敢再叨扰他,最好让她立刻跑回无忧阁。
「不就是一男一女碰触在一块?」她依旧天真得教人啼笑皆非。
「至少也得像这样子……」
虽说他看不清她的样貌,但却可以依她身上的香气,丝毫无误地将她拽进怀里,霸气而略带迫切地渴求着她的唇,深沉不羁地闯进她生涩的境地,交缠着她的甜蜜……
衣无愁整个人傻愣如石,只觉得脸愈来愈烫,脑袋里头乱哄哄的。
她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记忆中她似乎瞧过这种事,在很久很久以前似曾见过,姊姊们说这是亲嘴。
良久,遏抑的吻在舌尖挑诱间意犹未尽地结束,修一念喑哑地笑道:「你再单纯也该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是不?」
她傻气地抬眼,羞红的粉颜似盛开的桃花,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猛然把他推开,接着像是一阵风似的刮出了书房,头也不回地像是在逃避多可怕的毒蛇猛兽,一刻也不敢多作停顿,一溜烟地消失在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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