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桥明月夜。(打一字)”
“六月飞雪。(打一中药名)”
写了半日觉得有些口渴,又懒得放下笔起身倒茶,便喊来小丫头紫琼。
“紫琼,烦妳替我倒杯茶来。”
她头也没抬,只专注着写谜题。
“知道了。”
紫琼从内房走出来,正要替她倒茶时,凌芮鼎刚好从外面进屋,以眼神示意紫琼不要出声,自己顺手倒了杯茶给月筝送过去。
“先搁着,我写完这几个字再喝。”
月筝脑子里还在想新的谜题,并不知道替她倒茶的人是凌芮鼎。
“丫鬟端坐着写字,主子爷侍候茶水,真是反了天了!”
兰音摇着团扇出现在窗前,嗓音尖锐得刺耳。
月筝没料到替她倒茶的人是凌芮鼎,抬起头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兰音,妳怎么又来了?我只是顺手替月筝倒茶而已,何况是我叫月筝替我写灯谜的,这也要计较?”
凌芮鼎轻轻叹口气,一脸无辜的表情。
“我计较?我这算计较吗?”兰音的声音拔得更高。“五爷是尊,她是卑,难道会写几个字就可以蹬鼻子上脸了?”
不要生气,不要跟她再起冲突。月筝努力闭眸调稳气息。
“兰音,月筝不只是会写几个字而已,她那一手漂亮的字我可都自叹不如呢!还有,瞧她这几个灯谜写得多有趣,省下我不少力气。”
凌芮鼎拿起月筝写好的几道灯谜看,大加赞赏。
月筝听见凌芮鼎露骨的赞美,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反倒怀疑他是存心故意挑起她和兰音之间的战火。
若真是出于对她的一片怜惜之心还倒罢了,但他难道不知道这么做只是让她和兰音之间更加水火不容?
每一回点燃她们之间的战火以后,就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她和兰音大战三百回合,他两边都不相帮,更像在看一出好戏似的。
“会作诗写字又如何?又不能进宫选妃子!她要是真能入宫当妃子,那我才打从心底佩服她呢!可惜她没那个条件,她只有卑贱的出身!”
兰音傲然斜瞟,冷笑道。
月筝深深吸气,严厉阻止自己发怒。
“谁说有才有德的女子就只能进宫选妃子?眼光也未免太短浅了一点。”
她真觉得像兰音这样无知的女人真是可悲,而她竟然要跟这样的女人天天生活在一起,更为自己感到悲哀。
“不选妃难道要去考女状元不成?”兰音满眼不屑。“妳永远就只能当个侍候茶水的丫鬟奴婢,跟我一样。别以为五爷收留妳,将来妳就一定是这屋里的姨娘了。我就不明白,妳怎么会看不出来五爷有多讨厌妳?要不是因为六爷喜欢雪笙,非要把雪笙要了去不可,五爷才不会愿意把妳跟雪笙换过来呢!”
月筝震愕地呆住,心口急躁地狂跳。
不,这一定是兰音恶意的挑拨!
兰音最会说些气她、刺激她的话了,事实肯定不是这样!
“让开,妳挡到我的光了,害我写坏了一个字。”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兰音,紧紧捏住手中的笔杆。
兰音登时恼火起来,对着她破口大骂:“连五爷都不敢叫我让开,什么时候『古遗堂』轮得到妳说话了?会写几个字就这么了不起呀?妳还真以为五爷一天到晚叫妳写东西是看得起妳吗?妳要是没有这些用处,五爷早就懒得理妳了!”
“既然如此,那我还在这儿费什么力气!”月筝把笔用力甩开,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凌芮鼎。“五爷要是看不惯奴婢,可以像大爷那样把贴身婢女转手送给别人,奴婢绝不会有怨言。”
“月筝,没有的事,兰音刚刚说的只是气话,我怎么可能看不起妳呢?我平时有表现出讨厌妳的样子吗?”
凌芮鼎扬着柔美的浅笑,眼神暧昧地盯着她。
月筝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他脸上的魅惑笑容从来都无法令她心动,只会一再地惹得她愤恨牙痒。
“五爷,兰音已经闹得奴婢没有心情了,另外几个谜题想不出来了,剩下的四题让五爷自己来写吧。再不然,就叫聪明的兰音帮五爷写也行,她可比我聪慧多了。”
月筝绕过凌芮鼎往外走,无法忍受再多看他们两个人一眼。
“兰音,妳看妳闹的!”凌芮鼎沈下了脸,细声责骂。“本来好好的没事,妳就非闹不可,不然余下的四个谜题妳来想好了!”
兰音的性子最激不得,她气得扭过身子,大步冲进屋朝月筝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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