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问清楚而已。”
“问清楚?”
秦波深的神情黯然,眼底倏地出现一抹失落,喃喃自语:“问她当初有没有爱过我。”
***
京城,热闹非凡。一间茶馆里挤满客倌,众人一边喝茶一边聊是非。
“听说了没?桃面画师不卖画了。”
“不卖画?为什么?我还想请她帮我画幅风景画呢!”
“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一位年轻公子笑嘻嘻地说:“平常没见你对画感兴趣,分明是想见她才说这种话。”
“咳、咳,这是本少爷的事情,你少啰唆。”他停顿一下,又问:“还是赶紧把理由道来听听,为什么不卖画了?”
“画馆的人对外是宣称生病,暂时不卖画了。”
“生病?唉,娇滴滴的美人儿生病,真让我心疼。”
“哼,心疼也没用,画馆的人可是将她视为摇钱树,捧在手心,平常要见她已经很困难,现在生病,肯定保护得滴水不漏,任谁也瞧不见。”
“说的也是……”
公子们的唉声叹气传入坐在隔壁桌的男子耳中,他的眼神充满玩味,优雅地喝着茶。
唐釉雪不愧是京城第一画师,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走到哪里都有她的消息,毋须特别打听。
“生病?”秦波深挑眉,勾起嘴角。
据说昨天还有人看到她好端端在街上游玩,怎么一夜之间就生病了?感觉有点古怪。
他放下茶杯,掏出银两摆在桌上之后,踏出茶馆。烈阳洒落在他的身上,高大挺拔的姿态,引来众家闺女爱慕的目光。
他慵懒地抬起眼,看着湛蓝的天空,有了主意。
啧,本来还想当个文雅之人,乖乖登门拜访,看来连老天也看不惯他装模作样,硬是要他当个野蛮贼儿。
不见客,那么硬闯可以了吧?他暗想,露出微笑,此时清俊的容颜更加迷人耀眼。
他无视众人赞赏、嫉妒的眼光,走入街道小巷,回到寄宿的客栈,打算暗夜行动。
***
天一黑,秦波深的身影再次出现,直接来到画馆。
“方天画馆。”这里就是桃面画师唐釉雪住的地方?
正当他感到疑惑时,画馆的门打开了,他的脚步一旋,躲进暗处。
“公子,不好意思,釉雪生病,没办法接件,请改日再过来。”一位长相姣好的中年妇人带着歉意的笑容说道。
“那能不能让我见她?”公子不死心地问。
妇人摇头,“恐怕不行。”
公子垂头丧气,“我明白了。”说完,落寞地离开。
秦波深等妇人关起门,走出来,俊颜挂上戏谑的笑,“好一个桃面画师,将所有男人的心都勾走了。”
这下引起他的兴趣了。
他施展轻功,迅速地跃上屋檐,站在上头,瞧见方才的妇人正和一位丫头说话,他仔细一听──
“釉雪真是的,想偷懒放假就明说,何必编出生病的理由?这下可好啰,这些公子哥儿一天到晚找上门,她轻松休息,可我却不得清闲。”妇人一脸哀怨。
“小姐也没想到事情会变这样,本以为用生病当借口可以不用多费唇舌解释,岂料他们反而直接找上门!该说小姐的魅力大吗?”
“真烦。算了,别管了,也不知道釉雪想休息到何时,过一天算一天。”妇人摇头,又说:“翠儿,准备些点心送到她的房里。”
“我正有此打算,小姐最近好像迷上一本书,很专心在研究,我看若不主动送食物过去,她恐怕懒得踏出房。”
“又迷上了?”上次釉雪迷上弹古筝,三不五时抱着古筝大弹特弹,搞得大家夜里不得安睡,好不容易对古筝的兴趣退了,现在又迷上一本书,难怪她会嚷着要放假。
不过书……还行!至少不会骚扰到别人。
翠儿心有戚戚焉地点头。
“罢了,随她去吧!你赶紧送点吃的过去,免得她饿死了。”
“是。”翠儿答应一声,随即转身离开。
妇人叹气一声,跟着转身进房,全然不知屋檐上有人。
“生病果然是假的。”秦波深听完她们的对话,逸出这句话,庆幸自己没白跑一趟,同时也对唐釉雪这位画师越来越有兴趣。
他迫不及待想见到她了。
他的步伐轻盈地踩过砖瓦,不发出一点声响,来去自如。
看见翠儿手里端着盘子走出厨房,立刻追上她,不久,见她停在一间厢房前,敲门进房。
应该是这间。他暗想,恰好翠儿走出房间离去,他随即跃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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