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篆,你就不能尽全力吗?”
没有荣誉心和好胜心,如何能赢?梁靖蕙比谁都心急。
“不想。”她不夸言。
“那这一届的中原小姐八九不离十会落在韦拾儿身上。”
“韦拾儿?”她没听过。
“代表杭州出赛的佳丽,据说她出生在杭州,三岁随父搬到京城,也不知靠了什么关系成了杭州选出的佳丽。”
“是不是美若天仙啊?”丑小篆顺口问道。
“不凡哥神秘兮兮的告诉我,那韦拾儿是盘大人的旧情人。”
丑小篆惊了下,“旧情人?也就是现在没在一块儿罗?”
“是啊,盘大人一度想娶的妻子就是韦拾儿,两人分开后盘大人对情爱之事变得不太热中。”
“没想到那个一脸严肃的盘云飞,也有过刻骨铭心的感情生活。”
“不凡哥好像知道得不少,他要我拜托你好好出赛,别让韦拾儿得逞。”
“盘云飞不希望她胜出?”
“好像是如此,起初也不知道那韦拾儿会参选,是告示贴出来后才知道的,盘大人一听闻这事之后面孔立刻沉了下来,所以我和不凡哥都很希望你能当选,别让韦拾儿称心如意。”梁靖蕙不想掩饰私心。
韦拾儿!她要把这个名字给记牢,若有机会,她倒要亲眼瞧瞧那韦拾儿生成啥模样,能让盘云飞魂牵梦萦的女子,肯定不是普通人。
“能否当选也得靠三分运气的,我可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你瞧天上飘忽的白云。”她指了指天际。
梁靖蕙仰首看着,“很普通的云朵啊,如何?”
“变化可快了,就像选美的事,结果往往出人意表。”丑小篆就是不愿奢求。
“我懂了,其实你并不是不在乎,只是怕结果是让人失望的。”
丑小篆不置可否,扇了两下绢扇,慢慢地道:“我那两个堂妹是不是想丈夫想疯了?”
“怎么说?”
“天天往街上跑,不会太引人侧目吗?我虽没有女子不宜抛头露面的古板思想,可也担心她们过分招蜂引蝶,反而失去神秘感,身价会大跌。”
对啊!她怎会没想到,小篆就是比多数人细心。
“她们劝不醒啦,你是明白人,少琳比吟诗更嚣张,不只茶楼一间间窝,还主动同男子说话,举止轻浮。”
丑小篆站起身,往回廊的另一端走去。
“少琳举止轻不轻浮我倒不是很在意,毕竟她要的是金龟婿,若不主动些怎么抢得过本地姑娘。”
“过分主动容易惹人嫌耶。”
丑小篆唇畔漾着无限深意,“女子嫌弃不要紧。”
“男子就不会嫌吗?”
“只有少部分的男人才会不习惯吧!大部分的男人对于送上门的艳福通常不会排斥。”
“是吗?那为何盘大人对两位女客人那么冷淡?”
“那是因为盘云飞对任何女子一概热烈不起来,并非因为少琳或吟诗过分招摇。”这是她观察的结果。
“是这样吗?难道盘大人对韦拾儿姑娘仍旧不能忘情?一定是这样。”梁靖蕙自问自答。
没来由的,丑小篆心绪紊乱了下。
丑小篆打听了韦拾儿的住处。
她好奇地走进韦拾儿住的院落,正猜想着韦拾儿和鲁尚书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能得到鲁家人的庇护?
她看见一名美得令人羡慕的女子静静地坐在闺阁里绣花,像是心不在焉似的。
“哎哟!”屋里的韦拾儿叫了声,搁下绣花针。
韦拾儿被绣花针扎伤了手指,以唇吮了下手指,她放下绣布和绣篮,抬眼望了下纸窗的方向,没料到窗外会站着人。
她吓了一大跳。
“你是谁?”丑小篆由门进屋。
“你就是韦拾儿?”
“我是韦拾儿,你是谁?”
丑小篆赞叹着,原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可以这么好听,比百灵鸟的声音更悦耳。
“丑小篆。”
韦拾儿皱了下眉,偏头想了下,“我不认得你啊。”
“我知道。”
“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告诉守门的家丁,说我是你昨儿个在街上请来教你梳头的师傅。”她没想到门房这么好骗。
“你说谎!”韦拾儿霍地站起身。
“不说谎怎么进来?放心,我没有恶意,也非坏人,不过想亲眼瞧瞧姑娘的美颜罢了。”
韦拾儿戒心更重,“你到底想怎样?”
她拿起绣篮里的剪子,防卫地盯住丑小篆,一副最后关头置对方于死地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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