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要是父王迷的是女色也就算了,至少她还能确定一件事儿,母后死后,父王还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有因为母后的死而丧失传宗接代的能力。
可是,父王怎么会迷那些画着奇形怪状图样的中原棋呢?
不过她倒是不怕父王,父王那么疼她,而且父王一向心软,只需她稍微撒娇一下,父王的心肯定是向着她,倒是皇兄……
皇兄固执、过于理性,比父王更具王者威严,她这就不好拉拢他的心了。
耶律蔷薇咬咬指尖,正烦恼如果耶律尉知道那件事的话,不知道又会怎么教训她。
雷元双臂环胸,荧荧烛火从他的背后照射而来,将他投射在地上的影子拉长,如同黑幕般罩住她。
耶律蔷薇缓慢抬起头,嘴里咬着青葱指尖,看见他这副不说话的模样,吓得背脊平贴在山壁上。
他微微一笑,但这个笑冰冷得让人害怕。
「最后一点,袪、伤、膏。」
耶律蔷薇倒抽口气。
她差点忘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想也没想拔腿就跑;管他们是否已被困在这山洞里、管这山洞的空间不大,反正她的手脚一向快过脖子上这颗脑袋瓜所想的。
她这下子死定了!
她冲、冲、冲!
洞里不太明亮的光线害她被石头绊倒好几次,她的样子狼狈到用爬的,脚也像快要打结一样。
快速拿起角落的挖矿工具,感觉手中的锥子不够沉重,她连忙放下,挑了把铁耙;在双手上秤了秤,她柳眉紧蹙,眼角余光瞄到更大把的铲子,立刻扔掉手上的铁耙,像在抵抗恶霸一样将铲子举在胸前,摆出防御的姿势。
洞内一阵沉默。
耶律蔷薇眨眨眼,有些错愕。
雷元一步也没动过,依旧双臂环胸、依旧摆出那副冷笑的表情、依旧站在原地。
但他眼里闪过一道光采。
她确定这臭男人在嘲笑她!
两道柳眉下沉,耶律蔷薇嘟起红艳润泽的小嘴儿生着气。
「你要是敢过来,我就用这把铲子把你『腰斩』!」
雷元摊摊两手,「我连动都没动过。」
她一面以铲尖对准他,一面以小碎步往洞口移动。
她打算死守洞口。
「我、我拿袪伤膏给你是出于好意。」她说得心虚。
「是吗?那么这就是我们认知上的差异喽?我倒觉得你拿那罐袪伤膏给我的目的不是帮我治愈伤口,反而是要让我的伤口更痛。」他往她靠近,吓得她频频挥舞着手中的铲子。
「你、你的伤还不是都好了。」
他低首,笑得很阴沉,一步步往她接近。
「你是因为知道那罐袪伤膏的药效,所以才会拿那罐药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想你应该躲在角落偷笑吧?」
他怎么会知道?她差点被口水噎死。
看着她的表情,他脸上的笑意更冷;步步往她逼近,没一下子结实的腹部便抵着铲子尖端,他低头瞄了眼,「你好像一点儿愧疚之意也没有。」
说时迟那时快,他反手握住铲子,轻易夺回主控权。
赖以抵抗的器具就在一眨眼间从手中消失,她除了错愕还是错愕,直到巨大的影子罩顶,她的小脑袋才顺利运转,快速抵住他下压的身体。
「你这个小气鬼!」什么嘛,一个大男人那么斤斤计较,明明就是他先让她在众人面前丢脸的。
耳边传来震天价响,她表情僵硬,眼珠子往旁边一瞄,只见他粗壮的手臂就在她耳边不远处,将她困住了。
「比蒙……够不够聪明?」他盯着她看。
她本以为他会揍她,但他却没头没尾地冒出比蒙的名字。
她愣愣地点头。
结果她只来得及看到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充满企图的笑。
下一秒,他的俊脸已与她平贴。
他竟然封住她的唇!
耶律蔷薇眨眨眼,试图让自己更清醒点、试图说服自己相信她并不是在作梦,他真的正在吻她!
冰凉的唇瓣紧紧贴住她的,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味道在鼻腔内流窜,在他强壮高大的躯体之下,她显得很娇小,小到他轻易就能将她揉死在怀里。
他的唇就这么贴在她的小嘴儿上。
她吓得抿一下唇,双眼布满惊恐。
他的双唇轻轻一吸,差点就要开启她紧抿着的唇瓣。
这感觉……好火热!
她的脸颊好烫、好烫,樱唇麻得受不了,呼吸更是急促到令她快要窒息。
耳边一直出现铿锵铿锵的声音,是她的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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