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两旁侍女的手,额娘一路跪爬到主事者跟前。精致漂亮的罗裙,满布了尖挨的昂贵的头花饰品在叩拜中散乱垂落,总像在描画似的胭妆,也在泪水中淌糊。
“王妃,很抱歉,我们这也是奉命行事啊!如果他二人不是生作双子,生得一般形貌,也不需如此手续……”
没有任何怜悯的,那群陌生来人中,差了数人架住哭喊不止的额娘。父王则不作表示的摇头叹气,但转身离开厢房的脚步,却是无奈的沉重。
“别动我娘!”冷冷的语音,听不得一丝起伏。
被切割的心脏,连血液的流动方式,都已忘却……。
“这行,就请小王爷莫挣扎是。”
太医们摆开了袋中的刀子,着了膏于焰台上过火,刀落于他赢弱的小腿经脉,只在瞬间。
硬质锐利的刀锋,一个劲道割扯而过,陷人肉内深落骨骸,断开的,是他俩再不相同的起始。
痛楚剧烈,由身体延伸到心魂。但体悟一切的他,并没有掉泪。瞪大的眼瞳,是将泪水、将怨气,全倾注予门口那显是迟来多步的人,
因那人的一句话——“真天子是耿霄”,便分离拆散他俩的凶手!
“你们!你们竟然私下这么做!””郝尚书,这是柳监国等大人们的意思,皇上必须是独尊的,未免匪类起歹念…所以岑王爷这腿,定是得废去才妥当!”
排开了人群,不再言语,那人扎实的将他拥入怀中。
眼前的景象,便是替换成那人一品文官的仙鹤补服。而从那人瞳眸滑落的泪水,不慎滴入自己眼中,让他再无法跳看另外半魂的去向。使得那鲜艳的仙鹤图像,既且模糊并碍眼。
仙鹤于飞,画断云霄与山岑的交际。自此,那只七彩仙鹤,便成为他梦中的魇魔,始终无法遗忘宽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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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王爷日安。”
就着侍女的臂撑起身体,从恶梦中惊醒的岑,是整个身体浸于冷汗中。
“那么多年了,怎的还会做这个梦?”
感到有些无奈又好笑的,当他越是迫切的想要抓住,空虚感总就越更强烈。到底何时,这颗心才能安定下来?
不解的答案,再深究也是一般。正因为理解这点,岑并没有落于此回巷胡同太久。
习惯性的动作,以右手指尖交错去戳弄左手指缝。指腹轻轻压着指沟,指甲则画勾过指侧,不思议的,如此简单的动作,便是让岑可以感觉心安。
待精神稳定后,侍女也将一切打点好了,轻松的,再度掌握回稳重、温柔的“岑之面具”。
“晴儿,将我的朝服拿来,顺便让小三儿备好车,等会我要入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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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交联首都进皇城的午门直入,首要越过引入山脊流水人工制成的沪河。再经朝议大典用的太和、中和殿,由保和殿切入干清门,才能通往内庭,皇上的居所干清宫。
而干清宫内,皇上日间处理奏摺朝务之处的御书房,则是就立于宫殿中心点。虽说接连朝议之太和殿、皇上寝房暖合,但为以防不测,所以并非直接通达,而保有一段缓冲来敌的特殊间距。
就像,是被锁住的笼中鸟般。
拄着桌延,摊开道道看似一般的奏摺。霄展阅的很是认真,但疲惫的神色,也是明显的。
“皇上。奴才斗胆,敢问您,是否该歇息一会了。自早朝后,您已经连续批阅章程两三个时辰了……。”
“傻雁子,不要总用那战战兢兢的口气说话啦!”
倚过了身,习惯的动作,霄是柔软的昵人身后乐雁胸腔。与批阅奏摺时截然不同的神情,小猫似的,就轻轻蹭着乐雁。
“皇上,我……。”
“朕知道你的难处,太多双眼睛在盯梢了,但,这样总会让朕怀疑,当年,把你从冷宫调来,真是正确的决择吗?”
“但朕又不敢放你离朕太远啊!雁子,朕很害怕……。”
一样的话语,可是已届志学之年的霄,不再排斥用‘朕’称呼自己。尚且年幼时,霄那嫩嫩童音念“朕”,总嚷着模糊,现在则已完全发语清晰。
甚至,在变声期后,透明的声音,像银铃找到了谱,有了独一的曲调节奏似,更加动听悦耳。不过看着霄渐渐成长,乐雁内心却不免有分落寞。
虽说在那越发艳致的倾城丽容上,水亮墨瞳依旧质朴动人。清澈的,带着浓浓渴求情感的,专注投影他一人的视线,丝毫不曾因时间而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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