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皇后很美。”
那夜,于顺贞门前初会的画面,至今依旧清晰回绕在乐雁脑海中,那个早逝的温雅得体女子啊。
“雁子,你多讲些嘛!那么点形容,我想像不到呀!”对乐雁的简要形容不满意,小公主是翘着嘴嘟嚷。
“霖公主,您们的母亲,很聪颖贤慧。一颗心更是温柔极了,是个人美心更美的女子……”乐雁的每一字句,是都真心诚意的,但在交杂心境下的追忆,让语句是淡轻了。
“那么,皇叔呢?”
本一直安静聆听的岚,突然捎了眼乐雁,便像要带过话题似,插口向妹妹提醒。
应兄长提语,小公主趣味即又转了个向,昵着乐雁问。“是吗?雁子,我问你哟,倘若是相同的衣衫,人也不动的话,你认得父皇与岑皇叔的差别吗?”
霖突来的问题,是让乐雁愣了好一阵。记忆思潮像涡漩,转着某年夏日荷萍绕,一圈一圈……。
于是,他只能选择如此回答:“不,雁子无法辨得。”
直接地,无奈地,那个步伐的错过,夏日午后不变的蝉鸣,便始终再追不得季节云暮的变化。
“这样啊,我还以为雁子定可以认得呢!”撇踢着衣裙,小公主闹别扭的模样,与当年的霄,是极为相近。
断了头的秋千,在风中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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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样让夏季静止,该怎么让人驻留,这是当年他没能向那娃儿解答的话。终究,也成为让他一生困惑的问题。
“父皇。”霖的呼喊声唤醒了乐雁,顺着她蹦蹦跳跳奔至的方向,一熟悉清瘦的人影逆光站立着。
在乐雁还未来的及反应时,岚是先一步迎身朝来人作了个揖。标准礼节的,拱手位置与倾身幅度都恰到好处。
“侄儿岚向皇叔问安。”
“你不是父皇呀!”蹭在岑的怀抱中,小公主似乎还有些狐疑。怎么她就是老分不清,这相貌完全相同的父皇及皇叔呢?
“霖儿怎么总辨不得呀!这样不行拗,皇叔会难过的!”亲昵搔小侄女哈痒同时,岑的神色却隐约带着疲倦。
“你俩就生得一模一样嘛!怎么辨得,连雁子都说他看不出来呢!”
“是么!那我可要质问雁子去,岚儿跟霖儿先跟奶妈到一旁玩吧!”刻意支开霖与岚及一干宫人后,岑笔直的向乐雁走了过来。步伐趋近,岑的面色也逐渐凝重。
“岑王爷千岁。”乐雁依体制向岑行了个大札。
“雁子,我需要你帮一个忙。”岑握住乐雁手臂的力道,是重了。
“时间急迫,我就开门见山讲了,我需要你救一个人!”
月眉西沉,日轮未升,天色是匿藏在一片浑沌中。见不着指尖的黑,只存微微星光隐约勾勒城楼匀称的曲线。此刻的皇城,崇高与庄重,在浓夜薄雾中,更漠然呈现不语的威严凝重。
借着天光暗淡之际,一辆四角缘的红帏明轿,不起眼的停靠在凤彩门旁。而硕大轿内,此刻仅端坐一人。
垂吊于檐顶的微弱烛光,从竹格缝泄入轿内。
浓密睫毛轻覆,细长手指稳稳交叠着,端正的纤妍体态,除了那因光照而略显苍白的精致五官,是感觉不到轿内人任何情绪波动。
但,这仅是在走至极端时,反而趋于零的表现。
岑的一颗心,是迷惑了。
他怎么会这么做,一向自负冷静的他,竟然为了那个人……。
初获消息的当刻,一时之间,他是也欠缺思考了。去找内庭总管安乐雁协助,也不过想快些解决这事。
“你是说,郝国师私自授命边疆动兵攻打霏国!”
“是的,自靖庄公主和亲之后,制定的和平协定,显是让霏国松懈许多。而这十年来,我朝兵力亦非昔日可比。所以此举是成功占领佐尹江以北近千里的疆土,直将霏军退至寒霏山脚。”
再一次转述当时情形,给身在内庭消息较晚的乐雁知晓。
“这事,是喜啊!怎么……”
“由探子回报,听说靖庄公主樱,虽未死,却被断一臂,关入大牢沦降平民。”
“虽说念得大局,如此结果仍是大喜。但郝国师私令出兵,就是藐视皇权,且今耿朝成为背弃信义之辈,在基础点上便站不住。,
“霄,他非常生气,在听得耿樱受伤后,更是勃然大怒,现在虽然仅将郝国师暂作拘束,但,你知道霄近年来性格的,郝国师是耿朝良相一位,这事,拖迟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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