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在这里都没人跟我玩。”
遣风轻描淡写地开口,拂景低头望着他那颗小头顶,赫然想起失了父母的他寄居在大将军府邸,别说是同龄的朋友了,连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怕都没见过。一屋子打仗练兵的大男人,哪里有工夫理会一个孩子的心思?
“跟我走吧!以后多的是人陪你玩。”
她带他往府外头去,急得西陵客在后面喊:“你这刚来的就走?好歹在这里歇上几天再走也不迟啊!”
“不了,反正叫我来就是为了这档子事,跟大将军回一声,说我拂景不敢违逆他的意,这就带你们家小少爷进宫。”
他越叫她走得越快,西陵客站在门边为之气结。白让他在府里候了她这么多天,早知道就跟着大哥去边域了,直接托个下人把遣风送到王城蒙大人府上不就得了,还费这么大的心思做什么?
不就为了多见她几面嘛!
遣风就这么进了宫,按照宫里的规矩,拂景领着他去见宫里头的主子们。
安排他住在景娘娘宫中,阿姐疼他跟什么似的,就不必拜见景妃了,可这宫里另一位檀妃,还是得见见的。
阿姐送他直送到寝宫门口,若不是碍于面子,怕要亲自送他到檀妃跟前。就这样还千叮咛万嘱咐要拂景好生守着他,万不能让遣风在檀妃面前受了半点委屈。
“我的阿姐,有您偏疼着他,谁还敢叫他受气?我带他去去就来,您就莫要担心了。”真不明白阿姐怎么喜欢这孩子到了比喜欢自己亲儿子还厉害的地步。
到底还是到了檀妃的面前,拜见的礼刚行到一半,遣风就让罢月小主拉去陪玩了。檀妃留了他们下来吃饭,也好让两个孩子多玩会儿。平素寂静的檀妃宫多了个人,檀娘娘紧拉着拂景说这说那的。
“拂景啊,这常来常往的,我瞧着你也到了婚嫁的年龄。那天王上同我聊起西陵大将军尚未婚配的事,我瞅着能不能将你们这两个一块儿说说?”
她刚一开口,拂景就绯红了脸,拿帕子掩着嘴闷笑。
檀妃一瞧这劲头心里便有了数,“行行行,你心里中意就成。你中意了,我便叫王上去问西陵大将军。他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孤身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摊到你这么一年轻貌美,识大体懂大局的小姐,他还不得乐死。”
拂景仍是不说话,只是笑盈盈的。
那边景妃已派人催了好几次,拂景没奈何,跟檀妃告了扰,从罢月小主手里死拉活拽地把遣风带了回去。
不几日的工夫,满宫里都知道檀妃要做媒把拂景说给西陵大将军的事,一次意外让她阿姐也不无意外地知道了。
“你觉得西陵大将军怎么样?”
那日于寝宫中,当遣风熟睡后,阿姐让宫人取了两壶酒,没要酒杯,她就这么把着壶开了口。
“西陵大将军,文治武功那是天下一等一的……男人。”按照她的理论,于是乎天下间没有女子不爱这样的男人。
阿姐一口饮尽壶中酒,取了她手边碰也没碰过的酒送到嘴边,“是啊,文治武功天下一等,就连当今王上也盖不过他。”
“可不敢这样说,即便西陵大将军再威猛,也是王上的臣子,怎比得过当今王上?”王上,革嫫第一人,天下的君主,谁敢与他比?在宫中说这样的话,阿姐犯了大忌。
只是,拂景万不曾想,这大忌来得也太快了。
檀妃以娘娘的身份写信寄往军中,向西陵德大将军讨主意,说白了就是问他觉得蒙家拂景小姐如何。显然,这封信是在王上的授命下写的。
西陵德上书表:蒙家拂景小姐工容德行俱佳,想求来给自己的幺弟军前副将西陵客为妻。
檀妃拿着信读了好几遍,趁着晚间王上来她殿中的时候递给王上看,“这位大将军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我写信问他的意思,他倒想把蒙家拂景变成自家弟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王上将信略看了看便放下了,“我听说前些日子罢月害得进宫来玩的那个西陵遣风落水大病了一场?”
提起这事檀妃还生气呢!
“不过是西陵家那边一位失孤的孩子罢了,王上您是看在西陵德大将军战功彪炳的分上,赏他个天大的脸面,容那孩子进宫看看,也是长长眼。罢月那日不过是跟他闹着玩,小孩子嘛!难得遇到一个年纪相仿的,玩得动静大了些。是那孩子自己死心眼跳到了湖里面,冻生了病。也不知道景妃是怎么想的,为了那么一个非亲非故的孩子,差点没拉着罢月去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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