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誓,一定要找那个人好好算这笔帐。
心里虽恼,可楚狂的动作却是极为温柔,他小心翼翼地帮她上药,力道更是拿捏得准确,就怕把她弄疼。
「是谁不重要,若无位高权重之人在背后授意,相信那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欺人。」燕无双这番话颇含深意,一听就让人听出这女人根本就是在「指桑骂槐」。
「妳以为是本王亲自许可他人欺负妳?」楚狂双眼瞠大,不敢置信地反问。
「难道不是?」再也受不了他虚情假意的关怀,燕无双忍无可忍的叫道:「难道不是您这尊贵的霸王授意膳房之人欺凌我?不只把所有粗活丢给我,还让我餐餐以腐坏的食物果腹。」
「荒唐!简直荒唐!」无缘无故蒙受不白之冤的楚狂,真想直接掐死这愚蠢的女人。「本王若真想欺负妳,又何必假借他人之手,告诉妳,本王只要一个命令,就能令妳生不如死。」哼,那种小人行径,他才不屑为之。
「真不是你?」听他这么一说,燕无双也开始怀疑这幕后操纵者的身分。
倘若不是楚狂,又会是谁?
那人故意这般整她,目的何在?
懒得再回答她那极端无聊的问题,已然帮她上好药的楚狂,俐落的盖起瓶盖,再把手中的药瓶摆回原处。
身子一转,他瞧燕无双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心想:这女人不笨,相信不用他亲口点明,她也大概能猜得出在背后搞鬼的是谁。
经过一番仔细的思考,以及细细斟酌后,燕无双的脑海中蓦地浮现「楚庆」这个名字。
不用怀疑,一定是他--楚庆。
而他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想造成她与楚狂之间的间隙,让她对楚狂更加怀恨在心,这么一来就能达到他所要的目的。
想到此,燕无双突然抬起头,张着一双明眸直瞅着楚狂。
楚狂也张大双眼,回以透着深意的凝视。
看来这一次他们两人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经由这一次的事件,燕无双对楚庆更加不具好感。
他心机深沉,无所不用其极的行事作风令她不齿。
至于她与他协议的那桩交易,她决定好好的考虑一番,同时她心里也为温玉钦目前的处境更感忧心。
她怕,怕达不到目的的楚庆,会转而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温玉钦下手,到时……
楚狂看她一脸忧心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正想开口问个清楚,可当他脑子一转,当即了悟燕无双心里到底在担心什么。
一想到她在这节骨眼上,还在替别的男子担惊受怕,楚狂一股怒气当真无处发泄。
他转身即走,决定现在就上御膳房一趟,让那些胆敢恶整燕无双的人,好好受顿教训,正好也可趁此机会让他发泄满肚子的怒火。庆王府--
才刚用完膳、服下药的温玉钦,在两名护卫的「陪同」下,跨出针松楼,到处走走逛逛,顺便晒晒太阳。
心情舒畅毫无烦忧的他,不由心忖,其实这样的日子过来也算不错,向来喜欢博览群书的他,正好趁这几日在庆王府作客的时间,看了不少书卷。
再加上少了燕无双在一旁唠叨,他的耳朵确实也清静不少。
深吸口气,他欣赏着周遭的景观,小桥流水、绿荫扶疏,再凝视那雕梁画栋的美丽建筑……讲老实话,这还是他自小以来第一次亲眼目睹这么富丽的景观。
就在温玉钦惬意的欣赏四周的美好景象时,突然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为不想打扰他人,也不好太过唐突打断人家的话题,温玉钦赶紧闪身避藏一侧,打算等说话之人走过,他再出来。
「宫里那边,进展到什么地步?」楚庆着急地问,想想都已经过了这么多日,为何还不闻宫中传出任何消息?
「是不怎么乐观。」蔺儒奇给了楚庆一个非常老实的答案。
「是燕无双那女人反悔,还是她无能,抑或什么其他原因,让她无法顺利毒杀霸王?」完全不知温玉钦就躲在一旁窃听的楚庆,毫无忌讳的谈起这个话题。
「她没有反悔,也不是无能,而是……」攒起眉头,蔺儒奇仔细斟酌自己的用词,「臣想,燕无双与霸王之间,似乎存有一层难以让人理解的矛盾情愫,就因这个原因,才使得她迟迟没有动手。」
「你的意思是说,燕无双对霸王有了男女间的情感?」楚庆直接指出问题的关键处。
「若有似无,扑朔迷离,让人难以捉摸。」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对燕无双的心理,蔺儒奇也无法充分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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