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楼冠见状,急忙去倒了杯水,神态与以往的平和差别很大,“喝口水。”说着,扶起她的头,就着她的口,慢慢喂她。
柳清心小小喝了几口,感觉到喉咙舒服多了。但,脸却红了,苍白的脸上突然浮现红润,让楼冠很是高兴。
“你……你怎会在这里?”柳清心红着脸,讷讷道。此处是她的闺房,他怎的能在此?虽然第一眼能看到他,她心中很是欢喜,但终是于理不合啊。
楼冠见她似乎无恙,放松心情,道:“柳伯母有事,所以我来照顾你。”他说得仿佛简单,但言下之“照顾”二字,却是有更深意思。所以,柳清心脸更红,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你昏睡了两天,我想伤口应该没什么大碍才是。”
“嗯。我觉得好多了。”柳清心浅浅笑了笑。
“是吗?”楼冠淡然道,忽然间却板起脸,沉声道:“你怎会不顾及自己的性命?难道砍断一条手臂就像吃个饭那么容易吗?以为手断了能跟壁虎尾巴一样很快长出来是不是?当时你到底在想什么?当很好玩啊?为什么非要听他们的?是,你娘在他们手上,可我不是说了,我会跟去,会保护你的,结果呢?结果你根本当我说着玩!”他一口气说了很多。
柳清心呆愣着看着他,似乎被吓着了。
楼冠依然沉着脸。
“你……你从来没有那么严肃过……”柳清心低低道,有些委屈。
“那是因为你不懂得顾惜自己!”楼冠哼哼道。
“你、你也没那么多话过……”她有些诚惶诚恐。
“哼,那是被你吓的。”
“我……”柳清心觉得她若再辩驳下去,恐怕他还会从口中抛出一大段话来,吓着她,便佯装伤口又痛,蹙眉低叫了声,道:“好痛……”故意很痛苦的样子。
“怎样?”楼冠立刻紧张起来,虽然不至于太过夸张,但面上依然焦虑,道,“还痛?那个该死的大夫明明说休息两天就好了,竟然骗人!”
柳清心吐吐舌,心中甜蜜不已。尽管他并未表明他喜欢她,但是,他的表现让她好高兴,即使再受这么一次伤,也高兴。
看到他担忧的眼神,听到他关心的话语,她觉得好幸福。
“你……”楼冠瞧见了她淘气的举动,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耍我?”真是拿她没办法。
柳清心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
两人对望着,都欢畅地笑着。
“应该醒了,我们进去看看吧。”门外,柳夫人的声音传了进来。楼冠立刻起身,坐到屋子中央的桌子旁。
门被推开,柳夫人和另一人进了来。
“清心,我带江风来看你——楼冠?”
“柳伯母!”楼冠立刻起身,拱手道。
“她没事吧?”柳夫人听楼告的解说,自当楼冠与柳清心两人已是师徒关系,不怕惹什么闲话。
“刚醒,但是还很虚弱,应该还要修养几日才能好。”楼冠据实以告。
柳大人点点头,引着江风走到床前.见柳清心要起身,忙阻止她:“清心,你别起来,都是自己人。”她满意地笑道。
自己人?楼冠诧异地瞧了江风一眼。这名高大的男子莫非与柳家有什么渊源?
“娘?”
“他是你江伯父的儿子,也正是你指腹为婚的江家惟一儿子江风!”
面对此刻站在自己面前以深刻眼光瞧向自己的江风,柳清心侧眼对上楼冠诧异万分又神色复杂的眼,觉得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快要灭顶不见天日。他的武功于她想象之中要高,领悟力也好,但因为所学繁杂。一般而言,所学甚多之人,武功必定博而不精,但他不同,每一招每一式,每一门武功似乎都有涉猎却又能运用自如,即便是学武多年之人,恐怕也难以追赶上他。
柳清心坐在石头上,看楼冠在自己面前练“凤呈天翔”的招数套路。她心中高兴,脸上自然流露出欣喜之态。
一旁正专心致志练习的楼冠虽然专注于武功,但一身心思却时时刻刻在注意着柳清心。
虽然她休息一日之后伤势好了许多,但若说完全好那是不可能的。他坚持希望她能多休息几日,但她却推拒,说要尽量将“凤呈天翔”教会给他,也好了了对他的承诺。她如此坚持,反倒让他无法专心致志练功。
唉,心头已然明白一件事。以往二十年的日子里,武功是心中惟一记挂在心的事,除了家中的爹和大哥之外,另外的人和事,他大多会将他们束之高阁,时常遗忘那是他的长项。如今,他欣喜想要学的“凤呈天翔”正一点一滴进入他的身体里心念里,可是,他现在却在练功的时候会时时将目光投向坐在台阶上的女子,只因为心中甚是担心她的伤势和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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