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丧,子不改其道三年!
说的是父亲死后,儿子至少三年内不能改变他的规矩。这是孝!而当今皇上在先皇殡天刚过百日就推出与先皇截然不同的新政,本来无论新政是否成功都容易授人以柄的,何况皇位本来就是个让人觊觎的位置。所以,二王爷六王爷联合了几个国公在承天赛会开幕这一天准备以推行新政天怒人怨外加天灾人祸等等为借口进行政变!天知道今年已经是新政实施的第二年了!也就因此今年的承天赛会就这么给取消了,这才是天怒人怨!
事后对外宣称这两个王爷要闭门钻研佛学,概不会客。可实际上这二人在政变的当天死在那场战争中了。相连的几个国公郡王抄家的抄家,发配的发配,解决了这一派人马,还有本来隔山观虎的十三王爷在虎视眈眈!
由此可知,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曲湘鸾优雅地打了一个哈欠,哀怨地看着拉拉杂杂说了上面一堆宫廷秘史还意犹未尽的青梅竹马,也就是释文跃,小手挥了挥,“这么精彩你就去刻印在咱们的水月集上吧!”
“那是要杀头的!”真是的,平时印些张家长李家短哪家公子看上哪家丫头还可以,这种东西哪能公布天下!说到自己心爱的水月集,释文跃又开始悲痛起来,“最近天下太平得人神共愤,没有小偷没有强盗连采花贼都没有,我怎么写东西啊?”
“也不是完全没有啊!”
不相信她会有什么好主意,释文跃睨了她一眼,没说话。
“有三个消息,”她竖起三个手指,一个一个地数给他看,“一,你释文跃喜欢的是男人!二,其实我曲湘鸾喜欢的是女人!三,”停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漫不经心地问,“你十六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拒绝被她引开话题,释文跃一脸委屈但是义正词严:“我们怎么可以胡乱编写来欺骗读者,那是不道德的行为!”
“你确定都是乱编的?”淡淡地一眼扫过去。
释文跃立刻抓住了她的双手盯着她的双眼故作娇羞,“讨厌!”
湘鸾也不甘示弱地回以颜色深情款款,“少给我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你怎么想到问他,他这个人嘛……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为了这天下鞠躬尽瘁,死而后矣!”说罢肯定地点了点头最后得到结论,“这种人注定短命!”
“短命啊?也是!他似乎身体不好。”
“已经病倒了,我爹昨天还逼着我陪他一同去探望。就我看来恐怕是……”话没有说完用摇摇头表示不看好。
听着这样的话,在脑中却清晰地浮现出昨日溪边大石上神色疲惫的温文男子。那样的一个人就要不久于人世了吗?明明是一个引不起半点兴趣的男人,却在此刻频频想起他溪边照水时的悲伤,还有那握拳时的勇气。
不知道怎会如此,但她的性格从来都是想到就会做到,找点事情做总比空想来得快一点。既然老是想起这个男人,那心动不如行动。想到这里,曲湘鸾很有魄力地一拍桌子,“红袖,穿上我的衣服到我房里弹琴去!”
红袖已经很习惯这种李代桃疆的事了,认命地起身去做顶替主子的工作,一边的绿杯不用主子吩咐便拿着手中尚未完成的女红,走到庭院中的凉亭里望起风来。
曲湘鸾一个媚眼向释文跃抛去,“不陪你了喔!”话音未落,人却几个起落飞身出了院墙之外——想来她从小学武那一身武艺只作翻墙离家之用!
一路上无心赏景,也浑然未觉把人家屋顶当路来走有什么不对,平时人们要么埋头赶路,要么注视前方好与人打招呼,哪里会没事往天上看,否则就会看到一个女飞贼招摇过市!
一路顺风得不可思议,沿着民房走着直线很快到了谨王府。刚到谨王府的房顶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这王府内外到处都有守卫,而且这些守卫都穿着黄色的衣褂。黄色的衣服不是谁都能穿的,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宫里的内卫。莫非皇上到了这里?无论皇上有没有来,内卫中不乏高手,再在房上走太容易被发现。
想到这里,她赶忙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大模大样地走在王府内,去见那个让她莫名记挂的男人。
王府实在是大,出了这个院子到了另一个院子,再出了那另一个院子又到了另另一个院子很快就把她走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一直到很久以后都还在怀疑这王府的格局其实是根据天干地支来排列的五行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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