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东宫(下)(34)

2025-10-07 评论


留意到她脸色的变化,真夜揣想此记得她隐微的心思。

尽管他常常都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但没经她亲口说出、承认了,总觉得不踏实,怕是自己误解……

又想到今天她月信来,早先还强忍着不适……不知是谁让她喝了温酒,缓和疼痛……好在顺利过关了。要紧事先说吧!

“小梨子,你最近是否犯了什么忌讳?”突然岔开一问。

“犯忌讳?”她怔了怔,暗忖他是否知道她今天身体不适的原因。

“我听说犯忌讳时,只要斋戒祝祷,就可以免除神罚,你要不要试一试?朝廷里有些大臣偶尔也这么做的,不用怕被笑是迷信,凡人敬仰上天,本来就是合情合理的事。往后你若觉得身体不舒服,不妨闭门斋戒,告假一日吧。”

闭门斋戒?不必在月信首日时勉强自己外出,就像今天不得不陪同真夜入宫赴宴?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看着真夜,她点头道:“我会考虑。”

真夜只是想替她找个借口告假,知道她若真不舒服时,不会勉强自己,免得引来更大的危机,露出破绽。

目的既已经达成,他点到为止,没再提起这话题,只说:“折腾一天,累了吧?让你阖眼休息前,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讲。”

“什么事?”

“这事我不想张扬,你附耳过来。”他挪了挪身,让身边空出一个位置来。

黄梨江原先与真夜对面而坐,一人坐一边,位置比较宽敞,她不喜欢硬挤在一起。

见他举动,黄梨江有些无言,没顺他心意动作。

“来呀,小梨子。”真夜拍拍身边空位。

“我是东宫少傅。要庄重。”

庄重?打从小梨子像玄鸟般飞回他身边来,她就一直与他保持距离,像是他身上有什么毛病似的。早知如此,还不如久不相见,再相见时,才能相思如火哩。

过去一年,在东宫里,他俩以礼相待;都怪他换了新侍童来照料他起居,让他不好在人前与小梨子太亲近。

带缘毕竟不小了,该放他好好去跟龙英学武艺,不能老赖着他;小梨子又不再是他侍读,少傅一职是东宫师,他怎能让老师替他更衣……

新侍童没带缘伶俐,也没小梨子细心,年纪又小,教他十分不习惯,唯一好处就是对他惟命是从,不像带缘那样罗嗦。

他近日,是真的颇苦闷哪!

真夜苦笑。“在我看来,少傅已经够庄重了。跟我并肩而坐,不至于少块肉吧。”

很难说。她想。正因为喜欢他,如果他想对她做出些非礼的事,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抗拒。去年在云水乡不小心昏了头,跟他翻滚了几圈,害她接连好几个月心神不宁。

喜欢他是一回事,可若因为喜欢而做出危及两人的事……她不想冒这风险。

“总之不用了,我坐这儿就——”

说不下去的原因,是因为真夜已经挪身到她身边来,她若不动,他不是会坐在她腿上,就是换她坐在他腿上——那更危险。

两人并肩坐着,侧边身躯紧紧相贴。他身体好热,隔着衣衫将热气源源不绝传到她身上。

无言良久,她忍不住问道:“殿下想讲什么?”快说吧,说完她就要闭上眼睛休息了。

“别跟木瑛华走太近,那家伙表面客气有礼,其实城府深得不得了。”

早知道当年御沟一救,会救出他们后来的密切来往,当时就算被人看穿他万分珍视她,他也宁可自己救人,不会引那木瑛华到御花园来。那木瑛华当时算是吻了她吧。

她猛然侧过身,在黑暗中瞪着他的方向,突然很想点盏灯,好看清楚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他可是在嫉妒?

“还有句彻。”真夜口气微酸地道:“他长年治军,谁知道他是不是癖好男风。”越讲越离谱,他也知道,可就是忍不住。说不定也是因为仗着些醉意,他今天在太后寿宴上喝下不少酒……至于其他想接近小梨子的男人……威协性不大,他姑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噗。”要庄重的东宫少傅忍不住噗笑出来,哪里还有庄重模样。“木大人是个正直的好官,我不否认他城府深,但入朝为官的人,城府若不够深,哪能容纳四海、进退自如?至于癖好男风这种事……你有嘴说人,却没嘴说自己。根本是半斤八两。”

“少傅很得意?”瞧她笑得多可爱!嘴儿弯弯,教人好想咬一口。

“我已经很客气了。”她说。“讲这么多,你肩膀到底让不让我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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