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瞧,离安姊姊一个人蹲在墙角,手还在地上画圈圈,她是怎么啦?是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小声的问。
孙纵横完全没听见念镶的问题,因为他的注意力早被孙离安时而抬头、时而垂首,似娇羞又似烦恼的神情给吸引,恨不得立刻过去搂着她——她怎会如此可爱啊?
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莫非是因……「念镶!」孙纵横转头,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哎呀,少爷的表情这般严肃,莫非孙府真的出事了?「什么事?少爷!」
「很抱歉……」
「少爷请说,念镶绝不会让少爷失望的!」看是要她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她都在所不辞。
少爷连道歉的话都说出口,看来情况不乐观;这几年她的吃穿都靠孙府,她本就不是没良心的人,若真出事必定会义气相挺。
「很抱歉,我不能娶你了。」
「什么?!」
「我无法自欺欺人,我爱的是离安,在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上她,除了她,谁都无法令我心动,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娶你,但我愿意补偿你,让你吃一整年的糖酥果如何?」他并非没感觉——念镶对他有无情爱他怎会感觉不出来,但他终究不是念镶,不能确认她的真心,所以他得慎重处理这件事。
「少爷!」她太感动了,少爷终于开窍。
「嗯?」
「念镶太高兴了!少爷的幸福就是念镶的幸福,离安姊姊的幸福也是念镶的幸福,所以你们两个幸福,我就幸福了;还有,少爷误会了,念镶对少爷仅有主仆之情,并无男女之爱,少爷尽管去迎娶离安姊姊,完全不必在意念镶!」最好将她当作不相识的陌生人。
孙纵横稍稍挑了眉,「既然如此,那你为何掉泪?」
念镶对他没有情爱最好,可她的表情又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他不是离安,无法冷淡对待念镶。
念镶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因为念镶太感动了……往后夫人不会再来找念镶聊天谈婚礼的事,少爷也说要让念镶吃一整年的糖酥果。」即将脱离地狱之苦,还不让她感动吗?
在激动之余,他俩「深情」的凝视着对方。
而无巧不巧,这一幕居然落在已经恢复正常的孙离安眼中,两人惊恐不已的各退一大步。
「大哥,你们虽已互诉情意,但尚未成亲前还是得顾及念镶的名誉,若要情话绵绵,请待在房里。」语毕,孙离安从他俩中间穿越离去。
「离安!」孙纵横长腿一迈,追了上去。
直到不见他们的背影,念镶才想起她还有正事要办;至于那小两口打情骂俏的事,她才不会自找麻烦卷入其中,现在她只要等着一年份的糖酥果就行了。
嘿嘿,为了糖酥果,她就算吃得掉牙也甘愿!***
孙离安不太高兴,并不是因为白天所见的那一幕,事后孙纵横竟一直跟前跟后的向她解释——
他说他对念镶就只有兄妹之情,刚才只是在跟念镶说清楚状况。
快要月底了,她因为太忙而懒得理他,可内心深处却牢牢记住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她之所以不太高兴,是因为他居然真的要处罚她?!
早上她因为实在太生气,脱口喊了他一声大哥,他竟记得很牢。
「这……不妥当。」看着侧躺在床上笑睇着她,一手还拍拍另一半空床的孙纵横。
他的意图非常明显!
「哪里不妥当?」
「非常非常……不妥,此事若不小心传出去,会有损……你的名声。」
「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保证没人会知道。再说,离安,你自己同意要受罚,怎能说话不算话?」最近他以她说过的话来对付她,已是得心应手。
「不能换个处罚方式吗?」她实在不记得自己当初怎会答应这种事。
「离安,说话要算话,天色已黑,快点就寝吧!」
再僵持下去恐怕也无法离开,无奈之余,孙离安只得脱鞋躺上床。
瞧她认命的模样,他不禁好气又好笑。「我们以前也经常这么躺着一块睡,你都忘了吗?」替她盖好被子,随即躺不。
「我没忘。」一直都是她去敲孙纵横的房门,因为那阵子她特别怕黑。
「难得今日重温旧梦,你放轻松一点,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可不是无恶不作的大坏蛋。
「离安也相信你的为人,只是……」
「只是什么?」
「我不懂你最近的改变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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