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他与飞痕终于要相守的时候;却又凭空落下一个未婚妻?老天何等爱作弄人呵!他低沉着脸,不发一语。
云翔见状,也不多说什么,其实他又何尝不想让孩子得到该得的幸福呢?
“云公子?”水月路盈盈起身,一身绿衣飘逸多姿,“月路冒昧,敢问一句,雪姑娘和你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是义兄妹?师兄妹?”
“不是,”云之阳面无表情的看着明艳灵慧的水月路,“她是我惟一喜欢的——”
“妹妹?”水月路故意开口,抿唇轻笑,眸中精灵可爱。
楚清如和楚清若相视一眼,无言的呻吟,这是怎样一盘棋呀。
“不如这样好了,月路,你与飞痕共待一夫如何?”君巧巧开口,为今之计,也仅此一法了。
“那怎么——”水月路话未说完,便见雪飞痕站了起来。
“诸位慢慢讲,飞痕先告退了。”她转身走出去。
他有未婚妻了,他有未婚妻了。雪飞痕只有这一个念头,他有了未婚——妻。
泪轻轻滑下,她伸手拭去,不要再哭,泪不要再为他而流,所有的一切都被那一个突来的“惊喜”给毁了。
回到雪园,她痴痴的回顾周围,淡淡的,忧郁的一笑。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她的本色呵!不能再践踏自己的尊严了,共待一夫?呵,她雪飞痕一身傲骨,岂会为情折腰?
只是话虽如此,为何她的心如撕裂般痛……
走吧,走吧,雪飞痕转身出了房门,回到该去的地方吧!
雪飞痕离去不久,云之阳来到雪园,蓦然发现,雪飞痕是走了,她的风骨,是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念头呀!
不,她不能,她不能就此离开,而后恨他一辈子。云之阳不敢再想,他怕雪飞痕会想不开又去寻短。
他也追了出去,飞痕一介女流,想必行不了多远吧?
楚清如在雪园门外碰上了云之阳,见他行色匆匆,拦住他追问,哪想他留下一句“飞痕走了!”之后便迅速掠过。
于是,一个时辰后,剑云山庄上上下下都知道雪姑娘弃庄离开,三公子追寻佳人到天涯海角。云翔迅速在各地的剑云山庄商号中发布寻人令,并告慰江湖,如能寻得雪飞痕者,赏金一万两白银。
而所寻之人,却如石沉大海,不知所踪。
在距扬州不远也不近的苏州,一抹白影在一张寻人告示前停住。白纱斗笠下的容颜上泛出一抹笑。
寻人告示?白银一万两?
她笑着,隐在白色水袖下的纤指微扬,一阵风抚过白绢的告示,那上面美绝的丽颜随风轻荡,她又一次笑了。
雪飞痕,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价吗?
凌然出尘的白裙一拧,她走出人群,去找那有一万两银子身价的人了。
杭州一处精致的林园“雪园”外,一抹白衣停伫。
雪园座落于郊外,四周触目可及的都是林木花草,充满林园之美。’
白影身形未动,整个人却凌空飘起,直飞向雪园之中。
碧水环绕着朱亭,玉石的桌上放着一架瑶琴,亭周垂满红纱,内中一个红衣少女托腮而坐,许久不动。
亭外的白衣人站了好久,仍不见那亭中少女回神,忍不住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你却怎的不乐呢?”
话一落音,却见那红衣少女跳了起来,“是你!
御风!”
她跑出亭子,扑向那白衣人。
“你的感应力真差哦!我来这么久你还不知道。”
兰御风笑道。
“唉,”为情所伤嘛。”她闷闷的回答。
是的,这红衣少女就是雪飞痕,那喜红的女子哦!
兰御风摘下斗笠,露出同是绝代娇艳,却与雪飞痕截然不同的面貌。清丽冷然,如傲雪芙蓉。是的,芙蓉见不得雪,但芙蓉那股出尘不染的风节与傲雪无惧的霸气却同时出现在兰御风的身上,又一个天之娇女,必是另一个传奇。
兰御风与雪飞痕挽手走上亭台。
环顾四周,兰御风道:“你不觉得这里太暗了吗?”说着轻摇纤手,一股劲风白手间发出,将垂落的红纱卷上亭顶。
雪飞痕似乎见怪不怪的坐下,若是常人,早被这股神乎其神的能力给吓住了,但她没有。
“你要听什么曲子?”雪飞痕问。
“你怎么知道我要听曲子?”兰御风问。
“你每次找我不都是要听曲子吗?真不懂,你自己为什么不来弹,偏爱听别人弹呢?”雪飞痕道,伸手欲抚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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