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只狐妖!哼!真没想到那睿亲王也有这么一遭呵!更是活该!”齐飞摇头冷笑着说。
是啊,她只是睿亲王的女儿、是个满州人,她几次栽在他手里,而他没亲手杀了她,对她而言已是大幸……可如今,她就要死在她阿玛的手里,为何他的胸口却感到强烈的窒闷呢?这个问题,恐怕连向来睿智的雷霄自己也无法解答吧!
不愿多想,雷霄眉峰一拢,咬牙低喊:“事不宜迟,找公主要紧,咱们走。”
他拉起马缰就要快马离去,岂料这拉缰的瞬间,竟轻易地让她的倩影闯进他的脑海里,下一瞬间,他的心口就阵阵抽痛了起来,而且此起前两次似乎更多了双倍的痛觉,他连忙捂住了胸口。
‘大哥!你怎么了?”
“大当家的,你没事吧?”众人关心地问。
雷霄摇摇头,咬牙隐痛,伸手掏出了暂缓百日断情散毒性的解药,并及时吞下了一颗,也缓住了心口的疼痛。
他望着手掌里那瓶及时救了他的琉璃瓶,一时之间,竟挑起了他心中的不忍。
他不能坐视不管!他霍地将马掉转回头,一夹马肚,“驾!”一声,就快马加鞭往睿王府而去。
齐飞回神,立即遭:“大哥,等我!”也跟着快马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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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亲王府前早已聚涌了成千成百的人潮,各个引颈观望着前方的高台。只见高抬中央矗立着两根又粗又高的木桩,木桩上分别绑着一名中年妇人和一名年轻女子。看来,这一老一少就是侧福晋欣莲和明月格格了。
明月身着灰蓝色的囚衣,被绑在木桩上已整整一个时辰了,她的脸庞上写满莫可奈何,天生的姿色虽未曾稍减,但以往的光彩却已不再。
由以往高贵的格格,沦落为今日人人口中的狐妖,不仅明月和欣莲始料未及,就连一旁的群众也不胜唏嘘——
“真可惜!这明月格格可是咱们扬州城的第一美人哪,没想到居然是只小狐狸变的!”
“是啊!听说那侧福晋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大美人,才会在生了个小美人之后当了寡母,还能迷惑王爷,当上侧福晋呢!”
“真没想到王府里竟藏了两只狐妖呵!幸亏让那位萨满太太发现了,否则,真不知她们在占聚了睿王府后,会不会对整个扬州城不利呀!”
“快烧了吧!省得扬州城里的所有人都被这两只狐妖给害死了呢!”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之后,汇聚成了一股恐惧,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齐呼着——
“烧狐妖!烧狐妖!烧狐妖!烧狐妖……”
听着民众们震天的呐喊,欣莲的心都寒了,她看了看一脸凄楚的明月,不禁激动了起来,她病惬亿地挣扎出声,“王爷,你……可以烧了我,但……你绝不能烧死明月!绝不能……绝不能烧死明月啊!你不能……”
“不!阿玛,别烧了额娘,额娘不是狐妖啊!您若要烧,就烧了我吧!千万别烧了额娘啊!阿玛,我求求您!”
睿亲王虽对欣莲仍有满怀的不舍,但一想起萨满太太的话,他又不得不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狠下心来。
欣莲见睿亲王冷然地闭上了眼,一脸的无动于衷,看来,一切已成定局。她了悟了这一点,于是咬牙凝视着明月,气若游丝地道:“明月,听着,事情到了这般……地步,我一定要告诉你一件事……咳!”
话未完,她已病重地用力一咳,当于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明月心痛极了,她对着欣莲悲凉地喊:“额娘,别说了。女儿不孝,今生不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了,只有等来世再奉还您这份恩情了。”不争气的眼泪就这么一颗颗滚落而下。
此时此刻,萨满太太装模作样地念完了咒,也跳完了驱魔舞,旋即在大福晋的眼神示意下,她举起了驱魔杖,对着众人大声地喊道:“吉时已到,点火!”
“喳!”一旁久候的侍卫们立即上前,高举起燃着熊熊火焰的火把。
霎时,台下的群众纷纷又齐声呼应了起来,“烧狐妖!烧狐妖!烧狐妖!”
伴着群众的呼喊声,围绕在高抬四周的木柴,在转瞬间燃烧起来了,霎时夜晚的夜空犹如白昼般明亮刺目……
“福晋,格格!奴婢来给两位主子送行了。”雁儿痛哭出声,奔上前来,扑跪在地,对着欣莲和明月猛磕着头。
“福晋!格格!奴才和奴婢们也来给两位主子送行了!”其他的奴婢和奴才们见状,也情不自禁地奔向前,纷纷扑倒在地,高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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