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司徒麟微微点下头,玉凤两年前第一次接客时,他们便相识了,从此也只认他一人了。早有想法将她赎出,只是因夏家的事情,恐对娘亲无法交待,便一直拖到现在。
司徒群又说:“大哥,嫂子的身世虽然可怜,但也不成整日缠着你啊!府里下人的嘴巴倒是严实,只是外面铺子的伙计,却拿大哥的事情打赌呢!你若有一日不去,他们……”
司徒麟眉头一皱,“群弟,你是不是也下注了。”
“哪能,哪能……我忙着呢!先走了。”一转身,“哎呀!”结结实实摔了个四脚朝天。
“群弟。”司徒麟惊讶地叫了一声,跑了过来,怎么又跌倒了?远处的下人看到了,想笑又不敢,只能拼命忍住笑。
司徒群揉着摔痛的屁股,慢慢爬了起来,“大哥,你这院子犯邪啊!我怎么总摔倒啊?”
司徒麟也奇怪,蓦地想到什么,一转首,只见夏溪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绣活,正笑眯眯地望着这边。莫非……是她?司徒麟脸色变白。
司徒群嘴里嘟囔道:“难道是因为我做庄,老天惩罚我?”
司徒麟的脸色变黑。
盼望已久的九度神医终于到了。一共来了两人,一位年纪稍长,年约四旬。另一位年约二十左右,背着药箱,是药童。司徒麟非常热情地将两人迎到夏溪所居的院落。
夏溪正在院中与婢女们玩耍。转头看到司徒麟进来,嘴角扬了起来,笑着飞扑了过来,“相公,你不是说晚上才回来吗?”
司徒麟神色微微有些尴尬地看着扑到怀里的夏溪,转头对两人笑了笑,说:“她便是拙妻,你们要医治的人。”
那两人打量司徒麟怀中的夏溪,夏溪也同样在看他们。蓦地,长着几颗雀斑的俏鼻微微嗅了嗅,黑亮的双眸不易察觉地闪了闪。她仰起头,“相公,他们是谁啊?”要知道这个院子,除了那固定的几个仆人还有司徒两兄弟以外,可没进过其他人啊!
司徒麟笑着说:“是为你治病的大夫。”而且还是花大价钱请来的。
夏溪惊讶地一指自己的鼻尖,“为我治病?我得病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就怪了,“呃……最近几日我看你吃得有些少,所以请大夫来看看。”
“每顿吃两碗饭还少?”夏溪惊奇地瞪大眼。她最近食欲猛增耶!是因为她吃得太多了吧!
“咳!总之你让大夫看看。”
“哦。”夏溪一撇嘴,点了下头。
两位神医说给夏溪医治的时候,不能有其他人在场。司徒麟想,可能是他们有什么秘方之类的东西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便很配合地退出屋子,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耐心等待。
两个婢女站在房门口听吩咐。
蓦地一位婢女神色有些犹豫地走了过来,“公子。”
“嗯?怎么了?”正在喝茶想心事的司徒麟抬起头。
“屋子里面好像有些奇怪。”婢女说道。
“奇怪?”司徒麟站了起来,跟婢女走至房门口。
另一婢女神色都有些慌乱了,手指着,“里面,里面……”
不用她说,司徒麟也听到了,噼噼啪啪的声音,像是在……拆房子!
拆房子!那还了得。
“夏溪,溪儿,出什么事了?”司徒麟拍门,没人理。司徒麟一气之下,抬脚,砰!将房门踹开了,往里冲去。“溪儿……”声音戛然而止。
房门大开,站在门口的两位婢女自然也看到了屋内的景象,两声惊恐的尖叫同时响起,其中一个响到一半便停了,因为昏了。另一个还算胆子大些,没有晕,只是脸色发白,吓得瘫坐在地上,双手扶着门框,想站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只有司徒麟的情况还算好些,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直直站在原地。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神色很是冷静。
屋子中央躺着一个身形扭曲,满身鲜血的物什,不能算是人了,因为司徒麟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地上那人的脑袋在哪?只能说是一堆血泥。还有两个活人在房中飞来飞去地对打,招式他看不清,太快了。一团模糊中只能分清是两个人影,一个是紫色,他记得夏溪今日穿的正是紫色的衣裙,另一个是白色,应该是那位年纪稍长的大夫。
眼花缭乱中,司徒麟突然觉得颈间一凉,再一看,一柄染血的刀刃已经迫在了他的颈间,“啊……”司徒麟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失声了。
“夏溪,你再动,我就一刀结果了他。”那人说话有些微喘,神情中透着狠厉。腰间已经受了重伤,正在滴血,然后逼在司徒麟颈间的刀却拿得很稳,至少司徒麟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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