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半年前的那一夜,他的闪躲不知伤了师姐多深,而如今,他只盼师姐能一生一世都愿意这样的帮他,让他永远能享受她指尖的温存。
「傻瓜!外头天这么寒,等什么呢?别冻坏了才好!」担忧的轻蹙起眉,她握着他的掌心,发现依然温热如常后,这才安心的松了一口气。
「冻坏了有帅姐治,不怕!」笑着反握住她的手,华丹枫不让她收回去。
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体温,沈待君脸上不由得微微泛红,似娇似嗔的斜睨他一眼。
「冻坏了就不怕师姐心疼吗?」
「能让师姐心疼,也是极幸福的。」甜言蜜语猛灌,华丹枫打从对情爱开窍后,其功力犹如受到高僧灌顶般,一日千里,厉害得很。
「贫嘴!」笑啐轻斥,心口却满是蜜意。
「骂我贫嘴,我若不贫嘴,岂不背了黑锅?那可冤枉了!」华丹枫大笑着,果然马上示范何为真正的「贫嘴」;倾身低头封住了她的唇,让她清清楚楚体验一番什么叫「要嘴皮」、什么叫「买弄口舌」。
月色下、夜色中,一对有情人儿唇舌交缠、相偎缠绵,直到一声带着嘲意的嗤笑声在黑暗中蓦地响起时,他们才恍如惊弓之鸟般倏地分开来。
「是谁?出来!」气急败坏的怒声厉喝,华丹枫一张脸涨得通红。
可恶!难得花前月下,终于偷得机会与师姐爱恋缠绵,没想到竟然有人躲起来。
偷瞧,真是太可恶也太不识相了。
「哈哈哈……小子,我当初赠你一幅画,如今果真成了你们的定情之物了吗?」大笑着自树影后走出,应孤鸿语带嘲讽,可心情却是好极了。
「姓应的,是你!」眼见竟是这个「真小人」,华丹枫实在不知该怒,还是该笑——毕竟他确实是因为这家伙才会得知师姐的情意,也因而明白了自己的感情,认真说起来,他还得感谢应孤鸿,只是偷窥他人谈情说爱真的很不道德啊!
「是我又怎么着?」挑眉睨觑,应孤鸿哼笑,「说起来,你们该感谢我才是,否则岂有今日的交颈鸳鸯?」
闻言,沈待君窘迫至极,脸上一片热辣辣的,可还是得佯装镇定。
「应师兄,我想「非礼勿视」你应该听过才是。」
「我还听过非礼勿动,怎么你们就动了?」冷嗤一声,依然恶意讥讽。
被堵得一窒,沈待君脸红得都可以滴出血来,老半天后,她敞开心胸,大方微笑道:「应师兄说得是,我与师弟是该像你说声谢呢!」
呵……若不是他恶意设计,师弟至今也不会明白她的心意,而她依然只是苦苦压抑着情思,将那分情感埋藏在内心深处,永不见天日。
被她如此坦然道谢,向来爱恶意与人作对的应孤鸿顿时一梗,像是被人硬塞了颗拳头大的异物,卡在喉间咽不下也吐不出,表情甚是扭曲古怪。
而沈待君见他神色如此怪异,心中不禁大感奇怪……
怪了!她有说错什么吗?
没有啊!她只是很真心诚意的向他道谢……
蓦地,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她意识到什么似的直勾勾的盯着他瞧,好似要将他脸上看穿一个洞,恼得应孤鸿不悦哼斥——
「看什么?」该死!若她不是师叔的女儿,他早就开打了。
像是要试验什么般,沈待君忽地微微一笑,更加真心诚意的道谢。
「应师兄,真的很谢谢你!」说完更加仔细观察他的神色。
果然,应孤鸿的表情更怪、更扭曲了—似想开骂,又不知该从何下手,最后他怒哼一声,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掉头走人,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去留皆凭自己高兴。
「咦?」发出一卢质疑,华丹枫看得满头雾水,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姓应的这是干嘛呢?还有,他最后那是什么脸?简直像十天上不了茅厕般,纠结死了。」
果然哪……
猜测成真,沈待君不禁噗哧笑了出来,发现自己竟然在无意间得知了该怎么治那个性格嚣张又狂傲,凡事态意妄为的男人了。
呵……愈是古怪难相处的人,愈是有其可爱的一面呢!
「呃……师姐,你到底是在笑什么呢?」从头至尾都如坠五里迷雾的华丹枫,完全的搞不清楚状况。
「呵……我笑应师兄真的挺可爱的。」噙着兴味的浅笑,她淡淡的抛出这一句。
可爱?这是他第三次听师姐这么形容应孤鸿了,而这种形容只会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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