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安,你欺负弱女子,你算什么男人?”乔可人积郁了多日的委屈瞬间排山倒海地涌上心头,想到病中的父亲,想到自己为了生活不得不忍受眼前这个男人的羞辱,她情不自禁地抽噎起来。
听着她压抑的哭声,谢君安的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了一股内疚感,他是不是又做得太过火了?说实在的,他刚才好像有点借题发挥的嫌疑呢,虽然乔可人受雇于他,但是协议条款上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他们彼此都有权拥有自由的个人空间,谁也不能干涉另一方的自由,而现在他却出尔反尔,用合约来要挟她对他绝对忠诚,实在有点无赖。
“好了,不要哭了,我向你道歉总可以了吧?”谢君安只好减慢车速,束手无策地皱着眉头,“昨天是我不对,不该胡乱向你发脾气。”他只承认仙人球的事是他的错,至于那个卡迪拉克司机,可就不在道歉的范围喽!
“你没有什么不对,是我自己多管闲事多吃屁!”乔可人怒气冲冲地噘着嘴说。
“小女孩怎么说这种粗话?你不觉得太——”谢君安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板着脸充当起教导员来。
“嘴巴长在我身上,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要你管?”乔可人早就把主雇关系抛在了脑后,心想,如果他翻脸,大不了她再到马路边擦皮鞋去。
“我管你是为你好,免得你将来嫁不出去。”眼前的乔可人活像一个赌气的大孩子,让谢君安有点忍俊不禁。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谁怕谁呵?”乔可人不屑地白他一眼,“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赖上你的,我嫁猫嫁狗也不会嫁给你。”
“嗬!倒是蛮有骨气的嘛,不过俗话说得好,饭可以满口吃,话可不能满口讲,说不定到时候你真的赖上我了呢?”谢君安开玩笑说。
“呸,你少臭美了!”乔可人气噎,世界上居然有像他这样狂妄自大的男人,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好了,不要孩子气了。”说笑归说笑,但是该认真的时候还是要认真,谢君安神色一正,他不想再和她作无聊的口舌之争,“仙人球花盆的事情的确是我反应过度了点,因为这盆仙人球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珍贵了,它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惟一纪念,它陪伴我度过了孤独的童年,又陪伴我走过了青涩的少年时代,至今已经有十八个春秋了……”
原来是他妈妈的遗物,怪不得他那么紧张那盆仙人球花,碰都不让她碰一下。
“既然你这么重视它,为什么又不好好地爱护它呢?”那盆仙人球杂草丛生,显然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得到主人的关爱了。
“最近都忙着和你‘谈情说爱’了,再加上公司业务繁忙,所以就把它给疏忽了。”谢君安无奈地叹了口气,说。
“既然工作繁忙,为什么不让琴姨帮你打理一下呢?”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腔滑调了,一点都不像原先那个不苟言笑的谢君安了,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没有变,那就是对琴姨的态度。
“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女人。”谢君安的脸色瞬间转为阴沉,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这个让父亲移情别恋的女人,能这样井水不犯河水地和平相处已经算是不错了。
“你恨琴姨对吧?你以为她夺走了你父亲对你妈妈的爱,是吗?”乔可人忍不住为琴姨申辩,“你错了,你爸爸并没有爱上琴姨,他之所以会和琴姨在一起,是因为你妈妈生下你之后就把爱全部给了你,完全忘了他这个丈夫的存在,他只是想在琴姨身上找回逝去的爱情而已……”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谢君安震惊地望着她,眼神犀利。
“……琴姨。”乔可人没有被他近乎凶恶的目光吓住。
怔怔地看了眼她泪渍犹存的脸,谢君安沉默了。
良久,谢君安才从车头的纸盒里抽出一叠面巾纸,别扭地塞进她的怀里,“把眼泪擦一擦,一会儿我们还得去参加一个隆重的晚宴呢。”
“晚宴?我才不去呢,协议上可没有规定我要履行这个义务,要去你一个人去好了。”见他听了她的话之后居然没有任何回应,乔可人不由噘着嘴,负气地用面巾纸擦去眼角的泪水。
“协议上虽然没有写明这条,但是参加宴会可以扩大影响范围,让爷爷相信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对于我们实现计划可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这是生意场上的交际应酬,似乎没必要牵扯到她的,可是心里却很想把她带在身边,一分一秒都不要分开,越是接触到自己真实的想法,谢君安就越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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