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伤及主子,徐年亦是一惊,“爷!”他连忙收回剑,上前查探主子的情况。
“没事。”他毫不在意地说,目光不曾自雅言身上移开。
徐年不放心地要再追问,就注意到主子的注意力落在角落那头,跟着也才发现那个站着都能睡着的狗奴才!
顿时,他当真是忍无可忍,不单是因为对方不敬的行为,更因为自己才险些伤及主子的焦躁,使他破口大骂,“你这该死的奴才!”
突然的吼声震醒了雅言,她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就看到两个原本在练剑的男人正看着自己。
“有什么事吗?”
她无辜的语气,听在徐年耳里令他怒气更炽。
倒是赵元琮,竟为此荒唐的情景眸底掠过一抹笑意。
徐年再也无法按捺脾气,主动向主子请示,“爷,让我教训他吧。”
雅言一诧,“我又怎么了?”不知这坏脾气的家伙到底有什么毛病,干么老是针对她?
赵元琮也觉得这奴才的确需要一点教训,更想藉机试探雅言功夫的虚实,便也没有反对。“把剑给他。”
“什么?”雅言一愣。
“爷?”徐年也没想到主子的决定,竟是要他和这太监比试。
“既然在一旁观看让你感到乏味,就由你亲自来陪本王练剑。”
“什么?”
雅言很惊愕,徐年则对主子的提议感到欣喜。这奴才终于惹恼了王爷,这下有好戏看喽!
接着,徐年将手上的剑掷向雅言,站在数公尺外的她见剑飞来,心头一惊,本能地就往旁边跳开,那把剑便砸在她的脚边,发出“吭”的一声响。
“你杀人啊?”惊吓到的雅言冲口怒斥他。
赵元琮跟徐年则压根不理她的反应。
“把剑捡起来。”赵元琮命令道。
雅言不是傻子,刚才看他们打来打去还能觉得有趣事不关己,可真要她下场对打,笨蛋也知道会死人的。
“不要。”
“住口!你敢抗命?”听到雅言大胆违逆,徐年又忍不住怒吼。
“哪有这样的?我是不会武功。”
对雅言的抗议,赵元琮态度存疑。“谙武与否,性命攸关之时自然分晓。”
雅言根本不管他说什么,“就算要打,也应该等我练过,这样根本是胜之不武。”
就练武之人来说,“胜之不武”是莫大的指控,就连个性向来耿直的徐年一时也无话回她,因而转向主子。“爷……”
看出雅言执意不肯拾起剑来,赵元琮无从试探,可又不打算在这会便杀了这小太监,心念一转,就决定换个方式试对方。若他当真谙武,纵使可以隐瞒,迟早也必会露馅。
只见他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雅言虽然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此时心里也不由得开始发毛,不知他又打算要干什么。雅言简直不敢相信,那神经病居然这样对她——
让她在太阳底下顶着水桶站一整天,还不许她把水洒下来,否则就要她人头落地?
她气死了,可这下子也不敢再挑战“王爷”的权威,况且,听说这位九王爷是这个朝代的皇帝老儿最宠爱的么弟,地位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如果她还想要自己的小命,最好识时务一点。于是她拼了命地顶着那桶水,顶到她双腿发软,两手发酸,还是不敢有丝毫松懈。
以至于这会入夜之后,终于得以休息的她,整个人早无力到快要虚脱。
尽管此时王府里泰半的人都已准备就寝,她却因为太冤又太气,根本就睡不着。更别提身为现代人的她,才过晚上八点,离习惯的就寝时间还太早。
就算是打小不喜欢念书,父母再怎么疾言厉色责骂,雅言也不曾受过这样的待遇,自然难以释怀。
她哪里知道,这在一干古代奴仆眼中,根本算不上是什么严厉的责罚,王府的仆役甚至还觉得奇怪,以九王爷之尊若真要惩治一个人,多半直接用刑或将人赶出府,绝不是只有顶着水桶在太阳底下罚站。
“根本就是以折磨人为乐嘛……他有什么资格那么做?仗着自己是王爷就了不起啊?”
越想越气,她可不想以后还得继续在这种人底下工作受折磨。“不行,干脆离开这里算了,即使是回到古代有怎样?若要在这种人底下生活,我宁可出去靠劳力养活自己。”起码不用服侍他这疯子。
打定主意的雅言,不管外头夜色已深沉,以及自己苦撑一日而酸软的手脚,一心只想走人。
只是,初来乍到的她又怎么可能马上熟悉偌大王府的环境,因此在黑压压的夜色里她想从门禁森严的王府离开,却变成一个人在府里茫然的转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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