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早日完成义父所托,馨香和康亲王这条线他绝不能松手。
「是这样吗?」齐烈狐疑。
「信不信由你!」齐龑挑眉冷笑。
沉吟思索半晌,齐烈决定姑且相信师兄所言,但他还是不忘叮咛邪佞、极端的齐龑:「完成义父的托付后咱们就回龙天寨,咱们可以开设武馆传承义父的武学,别再和朝廷作对。」
现下是个太平盛世,康熙皇让人民安居乐业,是个仁厚的好皇帝;况且光以齐龑的仇恨之心来与朝廷抗衡,无异是螳臂挡车,必死无疑。
「自顾不暇之人,还替人穷操心?」齐龑嗤之以鼻,并藉以转移话题,免得兄弟间又起烟硝。
「自顾不暇?你说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这个太子扮演得很好,哪像你,胡天胡地,一点也不像太子所延揽的武术师父。」哼,自己没做好还想怪他!
「师弟自小嘴硬的毛病依然没改,真要师兄挑明了说?」他们自小性格迥异,只有爱抬杠、斗嘴的毛病相同。
「你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别婆妈了!」齐烈自认为乔装太子之事,他已做到十全十美、毫无破绽。
「师弟果真将太子的性格发挥到淋漓尽致,竟然胆敢勾搭康熙的女人,师兄实在佩服你的勇气和冲动。」齐龑抱拳作揖嗤讽。
「胡说!」这回换齐烈矢口否认。「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况且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和芸答应向芸儿知晓而已,你何须恼羞成怒?」看到师弟恼火的模样,齐龑越是恶作剧的讽笑。
「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你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向芸儿只是后宫中小小的答应,也未曾受康熙宠幸,何来勾搭之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向芸儿若是康熙的女人又如何,谁有这能奈来左右他的决定?
齐龑师兄的风流不知在他几倍之上,竟还有脸来数落他,可见他已忘了羞耻二字该如何写;没关系,他会教教他!
「太子谦虚了,为师还是原话奉回的好。」想损他,门儿都没有!
「少罗唆,今天我就来让你见识一下太子的威仪,看招!」齐烈端出比天高的架子,意欲和师兄比个高下。
「正好,为师最近正想找人切磋武艺,太子小心接招,免得一不小心摔落地面,让奴才们笑话。」装模作样的家伙,自找死路!
最近他老觉得手痒,刚好拿齐烈当沙包练拳,顺便让他明白尊敬兄长的道理。
于是,躲在院落偏远处的奴婢们又看见太子爷与齐师父在停战了一会儿后,又咬牙切齿的厮杀。
不知所以的他们只能个个护着头走避屋檐上掉落的石屑,却又不敢怠忽职守,离开主子太远。
毕竟,万一太子爷有个闪失,他们提头来见也赔不起啊!
假扮胤礽太子的齐烈在端阳佳节领着亲信及延揽的武师们游湖看戏。
在众多阿哥与格格中,馨香是唯一的座上客,也因此,赢得太子宠爱的馨香,受了不少冷言冷语。
若是以往闭涩内向的她,或许会在意那些讽刺的流言,但如今与活泼的芸答应向芸儿结成手帕交的她,已能试着不理会这些冷嘲热讽。
因为有了齐龑的疼爱和向芸儿的鼓励,以及太子的呵护,馨香努力让自己变得坚强,不再是任人欺凌的鄙艾。
蜕变后的她舒眉展眼,俨然是位美丽脱俗、含羞带怯的出水洛神,在在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豪华的龙舟上,有着锣鼓喧天、热闹万分的戏班,演出许多精采的戏码,但邀向芸儿同游的馨香却未曾注意到台上的戏码,她羞赧的水眸一直与齐龑无言的交会。
情陷齐龑的馨香,早已沉醉在他布下的情网中。
而早知馨香心事的向芸儿,更在席间故意调侃她。
但无论向芸儿如何调侃她,馨香还是认为站在胤礽太子身旁的齐龑那颀长壮健的身躯和傲然冷峻的气韵,跟她的太子哥哥相比,非但不逊色,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如向芸儿所说,齐龑一黑一紫的异色眸子,非但不怪异,反而还会挑勾女人心,放出像火花似的波光。
况且馨香相信,齐龑既能将原本文弱的太子哥哥改变成骑射武术皆高之才,他必不会久屈在他人屋檐下。
有人说瞳眸异色是魔魅转世,可谣言止于智者,她压根儿不信那迷信的传说。
她相信雄姿英发的齐龑终非池中物,他日必会蛟龙得云雨。
倘若有机会,她会暗自向皇阿玛及疼爱她的康亲王说项,让器宇非凡的齐龑在朝中有所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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