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龑一听,犹如五雷轰顶,忐忑不安的他脸上罩上一层不安的阴霾。
「我怎么可能害死自己的亲生骨肉?你要相信我,那完全是如娴的诡计!」
「别再骗香儿了!」馨香心力交瘁,声泪俱下地道:「如娴知道香儿的身分,还知道你痛恨皇亲国戚,你还要骗香儿到什么时候?」说到伤心处,悲伤的往事历历在目,所有不堪的辛酸清清楚楚的呈现在馨香脑海中。
「那是过去!」齐龑握紧拳否认。
「骗人,你的恨根本没有消失。」馨香几度哽咽,哭得像个泪人儿。「香儿知道你对未寻获秘图和康亲王叔毁了龙天寨之事还怀恨在心,所以才让如娴杀了孩子,不要你的孩子体内流着爱新觉罗氏肮脏的血液……」
「那不是真的,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齐龑异色的眸子有着浓浓的悔恨,俊容染上愧色。
「不管有没有,你都是始作俑者!」
「馨香……」齐龑自责不已。
过去他伤馨香太深,难怪她受了如娴的挑拨便对他的爱心生动摇,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真是罪该万死!
「你还要骗香儿到几时?」馨香对齐龑声嘶力竭的喊叫,「我本不欲生,却生长在最尊贵、最无情的皇室;遇见你,香儿以为幸福降临了,有你可以为香儿挡住一切风风雨雨,可你却狠心的糟蹋香儿!我本不欲死,但残忍如你,却让我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愤恨的话一落,馨香便使尽全身力气纵身往湍急的溪水中一跃。
「香儿,不要!」
目睹馨香投水,整个人宛若被千刀万剐的齐龑也跟着往溪中一跳,他们动作之快,令众奴仆讶异又措手不及。又是一个霪雨霏霏的日子,也是一年一度牛郎织女相会的七夕之日。
一年多了,馨香和齐龑在龙天堡内的含碧楼,遥遥相望的日子也已过了一年多。
而齐烈夫妇苦口婆心的劝慰宛如铁石心肠的馨香也一年多了,在这情意绵绵的日子,他们也不忘来含碧楼向她劝和。
「香儿,你终于出来了,芸儿还以为你念经礼佛忘了咱们在这儿枯等呢!」向芸儿见馨香从佛堂步出,便开口取笑。
「对不起,香儿让你们久等了。」入座后,馨香浅笑,忙向齐烈夫妇颔首致歉。
「哪儿的话,咱们在这儿也没闲着,一连喝了好几杯你亲手栽种的药茶。」向芸儿盈盈笑道,也暗暗向丈夫使了个眼色。
她明白恬淡寡欲的馨香近来虔诚礼佛,还在含碧楼里种了些花花草草,她再不及时唤醒快要遁入空门的馨香,恐怕齐龑这辈子就得打光棍了。
「咱们等你不过是几盏茶的时间,不过有个有心人却足足等了你一年之久。」奉爱妻和师兄之命,齐烈也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试着劝说。
「谁有心?」馨香含笑,佯装不懂。
「齐龑师兄,那个在窗外淋雨的有心人!」齐烈指着在窗外眯着异色眸子淋雨的齐龑。
虽然齐龑有此下场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但一年来,他总是风雨无阻的在黄昏时刻守在含碧楼外同馨香看着日落月升。
所以看在他痴心专情和是自家师兄的份上,齐烈当然义不容辞的为他说项。
「齐龑若有心,世上就没有无心之人。」馨香低下丽容,幽幽一说,视线在与齐龑交会时又仓皇的别过。
其实,在馨香获救并知道如娴的诡计时,心中早已原谅了齐龑,她不过是想要考验他的诚意,才决定冷漠以对。
听到馨香贬抑齐龑的所作所为,一向不怎么欣赏齐龑的向芸儿也有意见了。
「堡主若无心,就不会在堡内筑了含碧楼;他要是没心没肝没肺,就不会在你缠绵病榻时,不眠不休、衣不解带的照顾你!香儿,惩罚适可而止就好,别再拒他于千里之外。」
「芸儿说的没错,看在师兄每日风雨无阻的在你窗前负荆请罪的份上,你就原谅他吧!」齐烈赶紧附和。
「我们言尽于此,香儿,切莫让真心爱你的男人从你指缝间溜掉!」
在齐烈夫妇的劝说下,善良的馨香歛下水眸,纵使心中仍有怨怼也逐渐软化。
凝思中,馨香不禁迈开莲足,撑着纸伞走到廊下。
「雨不大,但淋久了还是会受风寒的。」纤手高举纸伞,馨香为齐龑遮去蒙蒙细雨。
接过伞,齐龑眼中难掩激动之色。
「你还是关心我的,香儿!」齐龑拥住馨香,唇角净是失而复得的笑意。
「谁关心你来着?少臭美!」馨香羞赧的低下头,纤手不依的想拉开彼此的距离。「放开,人家还没决定要原谅你!」她娇嗔万分,口是心非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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