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十五格格是想亲自驾驭马儿,是不?齐某该死,怠慢了香格格,还请格格恕罪。」齐龑言不由衷的说。
「不是……」
拿着绣帕掩住菱唇,馨香恶心欲吐,垂下丽容频频深呼吸。
「恕齐某愚昧,不知该如何侍候香格格。」一拍马身,齐龑座下骏马更加急了脚程。
「这湖光山色、鸟语花香,齐某以为深居简出的香格格会喜欢,方才才自作主张的带格格出游,岂知格格会不欢喜。齐某真是大意,想讨格格欢喜,竟然弄巧成拙!」齐龑假意自嘲。
「不是这样的!」
虽然心窝被阵阵酸恶感涨得鼓鼓的,但馨香不想扫了齐龑的兴致,更不想惹他厌恶,毕竟他是多年来第一个处处为她着想的男子。
所以她拼了命也要忍住不适,免得辜负齐龑的好意,误将人家的心意当成驴肝肺。
「原来是齐某误会了香格格,齐某又冒犯格格了。」齐龑假意懊恼。
「馨香没这个意思,齐师父。」
猛一抬头,馨香便对上齐龑满是懊丧的眸子,四目交接的刹那,馨香羞怯得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害臊的她赶紧将粉脸转开。
「好,那齐某不说便是。格格想不想领略一下驾驭马匹、迎风飞奔之感?齐某可以在格格身后保护格格。」
齐龑做势要把缰绳交给馨香,他的举动让胃部翻腾着的馨香再次惨白了粉脸。
「不要!馨香不会骑马!」馨香几乎要哭了,可怜兮兮的拒绝。
「很少有格格不擅骑术,香格格倒是格格中少有的娴雅贞静。」齐龑温儒的低下头,恶劣的在她如白玉般的耳后喃道。
「别这样,齐师父。」
全身因齐龑的突然靠近而起颤的馨香,湖绿色衣衫下的双腿尴尬的伸得直挺挺,绣鞋也险些掉下去。「香格格怎么了?」齐龑故作惊讶,在心底嘲笑着馨香的手足无措和花容失色。
「齐师父,可不可以停下马?」
受不住折腾和惊慌的馨香恶心欲吐,眼前呼啸而过的景象已渐模糊,她只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冷汗直窜额头。
「为何要停?香格格。」齐龑明知故问,低下头嗅着她颈间散发出的自然幽香,异色的瞳眸也变得更加幽深。
「快停下!」揪住襟口,馨香的呼吸几近停止,头昏眼花,思绪已成一片空白。
「是,格格。」俐落的止住狂奔的马儿,齐龑假意关怀即将昏厥的馨香。「格格,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
「齐师父……」
馨香勉为其难的抬眼,话到口里未说完,便昏迷在齐龑怀里。
「啧,爱新觉罗的子孙体力怎么这么不济?看来我得对你多多调教调教才成!」抱着昏迷不醒的馨香,齐龑嗤之以鼻,眼中闪着邪气说道。
绿叶浓密的大树下,齐龑看着昏迷不醒的馨香。
若说馨香的容貌没有风华绝代,也绝对算得上是国色天香;肤赛雪玉且身上散发自然幽香的她,有着足以勾动男人心弦的姿色。
昏厥的她深锁两道弯弯黛眉,丝毫不影响她妍丽的容貌;水滢滢的瞳眸虽紧闭,却衬托了眸下翘又长的睫毛,像极了两把浓黑的小羽扇镶嵌在眸边;而她最吸引人的是挺直俏鼻下的小巧菱唇,尤其是她微张的唇瓣吐气如兰,时时刻刻诱惑着人,令人想一亲芳泽。
倘若在别的情况下遇见柔弱娴雅的馨香,齐龑肯定会对她温柔的韵致动心;只可惜他们相遇不逢时,她是爱新觉罗氏,是爱新觉罗福临的后代子孙。
倘若美丽的格格对他动了情,他也不会软下心来怜惜;她若要怨,只能怨她是皇家人吧!
齐龑拿了馨香的绣帕沾了水,拭着她柔滑的粉腮,抚去粉肤上的汗珠,当他触及柔嫩的雪肤时,禁不住的沉溺在那滑嫩的触感中。
这美丽的小东西,很快就会成为他的瓮中鳖、网中鱼了,可惜呀可惜!
在此际,受齐龑细心照料呵护的馨香也渐渐苏醒过来。
睁开水眸的馨香,发觉娇小的自己几乎是在齐龑的怀抱中,她羞窘莫名,抓紧自己的衣角,紧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醒了!香格格。」
看着她苏醒的慵懒娇态,齐龑的唇愉悦的弯了起来;他看得出深居简出、羞涩又天真的馨香很在乎自己。
「齐师父,请先……先放开馨香。」内向贞静的她,知道自己被齐龑拥抱在怀的举动已超出了礼数。
「是齐某唐突了。」齐龑笑看着红晕满脸的馨香,讶异她有别于其他格格及嫔妃的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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