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不满地道。
「冷月宫的男子不会随便带女子进来。」
「这我知道,慢着,你是说——」老天!不会吧?「我和你?别开玩笑,我现在可没力气……」她觉得头有点晕。
「我不会勉强你。」他低头瞄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她仔细听着他胸口的心跳声——很正常呀!
「我不喜欢你的玩笑。」她在他胸前嘟囔。
冷寒月皱起眉。半晌,才开口道:「今天早上在树林里时,你一直没有发觉身上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
「你身上穿的衣服不是昨晚那件。」冷寒月轻叹口气。
「那很奇怪吗?」
「我帮你换掉那身湿衣服。」
「我知道,你总不能让我全身湿渌渌的,若是那样,我相信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恐怕早就魂飞西天了,而且可能会变成厉鬼来找他算帐。
「所以,我有必要对你的名节负责。」
冷寒月轻叹声一落,林芙儿这才猛然明白,她眨了眨眼。
「喔!因为帮我换了衣服,所以你要对我负责?所以,你才会带我来冷月宫,所以,你觉得你有必要——娶我?」
林芙儿瞪眼竖眉,同时深吸口气,使尽力气挣脱他的怀抱,继续瞪着他、气他,又气自己心中泛起的莫名失落。
忽然,她觉得烦极了。自从认识他之后,一大堆她不明白的情绪一直产生,这完全超出她一向理智处理所有事情的态度;尤其现在突然得知冷寒月竟然为了一个这么愚蠢的理由而决定娶她为妻!
「我可没说要嫁你?」她哼道,她林芙儿可从来不需要谁来对她负责的。
「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娶你。」
「你以为我没人要?」她的口气很冲。
「不,正好相反。」
冷寒月盯着她。「绝美的容貌,一向是所有男子所不能抗拒的。」
「但却也是你所厌恶的。」林芙儿替他接话。
「而你既不喜欢我,却肯因为责任而娶我。冷寒月,你果真是个光明磊落、器宇不凡、人品高洁……是这世上难得一寻的好男子呀!」她夸张地大声说,语气中可没她说出口的话那么的神气。
「而我呢?不过是名脾气不好、不知分寸,又奸猾狡诈的小女子。娶我?这么委屈你的事我还做不出来。」
她讽刺地冷冷说完,也不管冷寒月有什么反应,甩头便迳自躺卧,拉起棉被。
「我要睡了。」意思是说他可以走人了。
冷寒月一动也不动地接收她十分「内敛」的怒气,见她偏头背着他,卧向床里,似乎要睡了,但是,即使再迟钝的人也知道她正在发火。
不知过了多久,见林芙儿仍是一动也不动,冷寒月终于移动脚步,不过却不是走出房门,而是就近坐到桌前,盯着闪烁的灯火。
「我并无意伤害你。」他沉静地说。
夜寂静,此时的冷寒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在这样的气氛中,又和她同处一室,烦乱的思绪一下子如潮水般涌来,多年前的悲痛在眼前一一掠过——
「二十年前,我父亲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十分美艳的女子。柔顺的母亲在父亲面前一句话也没说,她是太软弱了。几年后,她毒死了父亲,同时在月湖的上游下毒,几名无辜的村民也因此而死亡——」
闭上眼,不知道是往事的痛太深而难以忍受,抑或是怕她会有的未知反应。
四周再度沉静下来,冷寒月不再说话,面无表情的仍盯着那盏微弱晃动的灯火。
林芙儿睁着眼,背着他的身子依旧僵直,心中复杂的思绪翻腾不已。
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冷寒月的个性内敛寡言,应该是不会随便向人说这些的。她有些明白,又有些不太确定。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纵是心中存疑,林芙儿还是捺不住地开口问。
豆大的灯火忽明忽灭,将室内景物轻轻摇晃着,就如同林芙儿的问话般,正轻轻摇晃冷寒月的心。
冷寒月好似有些激动,半晌,他才冷冷地开口:「五年之间,她将冷月宫的财务掌控于手中,以冷月宫的名义在外积欠了庞大的债务。」
「她是为了钱?」这未免也太笨了吧?
「或许吧!」
「那……现在她呢?」
「死了。」冷寒月淡淡的回答。
但林芙儿知道,那其中必是包含着无数曲折。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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