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用过午膳你就不见人影,究竟躲去哪儿了?”她忸怩的样子惹元律失笑,她害躁的模样看起来一点也不矫情。
“我和一个新认识的朋友在房间天南地北的闲聊。”
念薏日中的朋友亦即那日通传她晋见郡主的青衣丫环晴儿,从晴儿的口中,她方知晓原来王府里的丫环仆妇皆睡在一个大通铺里,唯有她拥有自己的房间,莫怪郡主要视她为敌手了。
元律对她这个丫环的生活起居给予很好的特别待遇。
“谁?男人还是女人?”有了上回的不悦,他警戒的问。
念薏意扬眉不解,“很重要吗?”
和晴儿聊过后,自这位新朋友羡慕的言谈之间,她终于明白原来自己所认识的元律和大家知道的完全不同。
晴儿说元律是块冰,永不融化的冰山,还说他的个性古怪,从不搭理王府上下的事……晴儿说了好多,而她几乎想—一反驳。
对她来说,若说关切,大阿哥的眼神恐怕比那更灼烈;若说照料,她倒认为自己的生活都快全然沦入大阿哥的统辖之内——
有人会要自己的丫环时时报备行踪吗?有人会非得要自己的丫环时时刻刻不离他的视线吗?他对待下人的态度未免太过异于常人了!他强大的存在与威胁令她倍感压力。
“非常重要。希望你没有忘了上回我的警告。”他站了起来,动作如同一只舒展肌肉的豹,吓得念薏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
“是你不安排差事给我做的……我闲得发慌总有自己的自由吧?”她震慑于他的气势,忙不迭的闪至书案左侧。衡量情势,好怕他一个纵身扑过来,她抖着声音招了,“我的新朋友是晴儿,她是负责郡主居住院落里杂务的丫环。”
心里有气她咕哝的说:“为什么你总觉得会有男人主动跑来和我说话……男人不都爱温温弱弱的娇柔女生吗?我又不是!苏府的那些姐妹都说我全身卜卜找不到身为女孩儿的特质呢!”
“是你不了解自己的魅力。”
“魅力,我有魅力吗?”念薏好生疑惑。她的表情像是从没听过这两个字。
“算了。”元律挥了挥手,打算就此打住这个话题。
这样也好,胜过她拿自己的美貌当武器去征服男人。他不希望他俩之间横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前天郡主不是找你了,有事吗?”啜了口茶,他漫不经心的提起。
“咦,你怎么知道她找我?”郡主千交代万嘱咐,要她不可将两人见面的事情说出去,她一直紧闭着嘴巴没说呀,为什么他会知道?“不过你们府里的人真的很难相处,老是用恐吓的手段要人顺服!”
“只管回答我的问题。”不难猜想郡主找她前去的意图,女人对他的心意,往往只消一个眼神,他便能看穿她们自以为掩饰很好的恋慕情丝。
他懂她,那颗善良温纯的心也是他最喜欢的,通常一付出,就像个小孩子似的,也不是奢望回报,只是希望别人有点反应,这样她就能得到莫大的鼓舞,继续倾出更真诚的热情给对方,所以,不难想像,她在郡主那儿,的确是受到了一点挫折。
“没什么,不过就是警告我不能爱你……”像是谈论天气好坏,念薏没啥人不了的态度。
“你答应她了?”心霍地凝住,元律唐突的攫住她的皓腕,力道不受控制。
“废话……”五官因痛揪了起来,不懂他为何那么激动。
“你说什么?”失去了平日的偻定,灼热的眼闪着红光。
“谁规定我得爱你?你那么阴邪吓人,谁要爱你?”
他愈握愈大力,念薏都要哭了。动不动就抓人,不顾道德纲纪的轻率态度,这种男人,谁敢爱他呀?!明明是她有理,但怎么好像自己才是做错事的那一个?
冷不防地,元律扭唇一笑,笑容冷然而让人颤栗。
“你想知道谁规定你得爱我吗?”一把将她拉至怀里,迅捷地将她搂得密实,“告诉你,那个人就是我。”
他的鼻尖蹭着她的后颈,深深嗅进她的气息。“还想知道我打算怎么惩罚你不懂我的心意吗,”
‘放开我……”暗示的话语说得那样明显,念薏慌乱了,他的鼻息弄得她颈子发痒,想退退不得,一张悄容只好藏进他的颈窝里,两只贝壳似的耳朵红通通的。
“你这个坏人,快放开我……”
“坏人吗?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能有多坏……”元律的双手捧住她的脸蛋,舌尖探入她齿缝间,品尝柔软粉舌的甜美滋味抚弄着她的嘴角,感觉到她的胭体渐渐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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