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福晋怎么能放心将自己怀胎十月的女儿交给别人养育,扔下一大笔钱就确定她能幸福了吗?在没有亲生父母的爱与关怀下长大的孩子,得到的幸福都很虚幻,一如元律……
她总算明白为何元律总是一个人了,血缘本就不亲,莫怪他对这个家一点特殊的感情也没有……
突然,她觉得元律好可怜、好寂寞……他和自己个一样,她是在爹娘不舍的眼神下离家的,她记得爹娘长的样子,而他……一定一点记忆也没有吧?
心疼着元律,念薏一边挥泪,不自觉脚步放慢了许多,就这样落入邝嬷嬷手中——“你听到我和福晋的谈话了?”向膳房要了一桌好菜,说是有意贿赂或是真心款待都无妨,无论得动之以情或是晓之以理,邝嬷嬷都有了心理准备。
“我不会说出去的……”念薏惊惶的说,眼泪霍地进流出来。
见着她垂挂在眼角的眼泪,邝嬷嬷突然恶毒地笑了起来。看来流有肮脏血液、低下出身的“元律贝勒”真的不简单,居然诱引了这一颗颗少女芳心为他痴狂,也不知道他那穷酸的父母是怎么生的,竟生得他的气质如此不凡,高傲尊贵得教人瞧不出一丝破绽。
“你当然不会说出去。”收起仓皇不定的心,她很有
把握的说。“一旦你说出去,元律将不再是王府的大阿哥,也许还会吃上罪惩……你舍不得他挨酷刑吧?大阿哥从小养尊处优,生活环境多么奢侈优渥,若要回归平淡贫困的日子,你认为他受得了吗?”
为了挚爱的男人,女人会如此牺牲,她几乎能够知道……逮住这丫头狂恋大阿哥的弱点,她知道不管自己提出任何条件,柳念薏都会答应的。
“我真的不会说出去!我会守口如瓶,谁也不会说,请你相信我……”念薏连番作着保证,战战兢兢的态度十分明白此事非同小可。
邝嬷嬷说的没错,元律的自负和自傲,她是知道的,倘若事实爆发出来,天之骄子的他肯定无法接受这般的打击,他一定受不住如此的转折际遇,自云端重重摔下的伤害任谁都不愿尝……
“我相信你,不过光是守口如瓶还不够,我要你答应我,永远离开大阿哥。”
“我不要!”念意首觉地抗拒,防卫地睨着她。
捺住脾性,“为了大阿哥好,你必须这么做,或者你真的忝不知耻的认为大阿哥看上你了?”邝嬷嬷虚假的掩嘴嗤笑,“怎么可能,大阿哥一定是图新鲜罢了,毕竟大家闺秀、名门千金见多了,偶尔来个小家碧玉点缀也不错,不过他可是王府未来的主子,妻子人选当然得谨慎选择,像你这样粗鄙的女孩是进不了王府大门的。大阿哥只有和郡主联姻,地位权势方能如虎添翼,大阿哥福晋的人选,得像郡主那样尊荣的身份,才有帮夫的能力。”
她不住强调郡主高贵的出身与自己形成强烈的对比,就算眼前是炊金藤玉,念薏也食不知味了。
“为什么我一定得离开?余什么我不能继续留在元律身边?”她无法丢开元律,只要想到往后的日子将没有他,她的心就痛得好难受,她不要这种感觉。
“大阿哥都有苇心郡主了,还要你做啥?而且听说你不是为了一块捞什子玉珮来的吗,两个月时间早过了,明几个我就提醒大阿哥一声,要他将玉珮给你,让你带回去交差。”
“不要,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念薏激烈的摇头表态,激动的吼出心声,亮丽的水眸蒙上一层更浓的秋意。她不走……不要赶她走……
若不是邝嬷嬷的这段话,她真的忘记当初约定的两个月已过,忘了自己到此的目的……原本好重要的龙凤翡翠,这当口和元律的身世一比,变得教人毫不在乎,该是老爷心病的救命传家之宝,和能否长留元律身边一较,她竟漠不在意是否能拿到……
她怎会这般自私?将自己的责任撇得一于二净不说,甚至完全循着私心而为,老爷夫人的恩情她抛至哪儿去了?
这顿饭吃得她心底好难受。情义两难,走与不走太难抉择了……就算知晓元律喜欢自己又如何,有钱公子哥儿常常将喜欢的对象和成亲的对象划分清楚的,不是吗?难登大雅之堂的她,这段感情是否只是她单方面的一厢情愿罢了?
“如果你是真心为大阿哥着想,就自个儿好好想想吧。”纳进她痛苦的神情,邝嬷嬷感觉胜券在握。
☆☆☆
念薏又让苇心郡主给叫来了。
“邝嬷婉说你要走了,是不是?”苇心一副胜利者的骄傲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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