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一定要骑马啊?她才不要骑这种跩兮兮的臭家伙咧。
谁说要和这种贱马和平共处?她可是主人咧。人就是万物之灵,怎么可以和这种畜生平起平坐?
想想很高兴,古晶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得意非凡。拿出手上的胡萝卜,晃到马老大面前去,它以为古晶总算要喂它吃东西了,很高兴地张开嘴,没想到古晶居然就一缩手,立刻把萝卜放到自己的嘴里,当起生菜沙拉般,「卡滋、卡滋」地咬起来。
天哪!这心胸狭窄的女人是派来闹场的吗?
不能忍受到口的食物居然就这么进了别人的嘴,还这么铿锵有力地咬食,一群马都恨不得冲出来跟古晶拚了,偏偏栅栏非常牢靠坚实,让马儿有气无法宣泄。
笑吟吟地把手上那根小胡萝卜解决后,擦擦嘴,古晶才非常斯文地把饲料桶放回原地,当她做完坏事后,通常会把手洗得很干净,否则一下子就被人逮到,那可就不好玩了。至少要等她玩腻,再收手也还不算迟。
「少--小四!你怎么了?」
大老远就听到马房里的嘶叫声,小三子提著两桶饲料,飞快冲进马房,就怕古晶被马咬掉了一块肉。
「我好得很哪,贱马能拿我怎么样?顶多不喂它们就是了。」古晶耸耸肩,乖得很不像话。不过,她还是很心安理得,因为她没有对小三说谎,她没有动马匹,也没喂它们,她再乖也不过了。
拍拍胸脯,那就好、小三看著古晶安好如初,他可放下心上的一颗大石头,只要少夫人不出事,什么都好办。只是小三可能还不了解他的女主人,狡诈如她怎么可能会有事呢?通常是跟她斗气的一方比较倒楣而已!
你没有看到那群马全累得大气直喘,又恶狠狠地瞪著古晶。
唉,可恨哪,真是欺「马」太甚!傍晚,五、六匹马浩浩荡荡,往后山直奔而去。
原来是「君子门」的端木兄弟和四个分堂堂主,他们各骑著自己的爱马,往空旷的地方溜马去了。这一大群人男的豪迈英挺,女的娴雅脱俗,看得出来是君子门的佼佼之选。
「奇怪!怎么『追风』最近这么暴躁没有耐性?」
停在溪谷旁,端木遥潇洒地跃下马,直抚摸著爱马的褐色马鬃,脸色充满疑惑和不解。而追风也在主人一路的安抚下,没有刚出门时那么急躁,只是站在岸边不嘶不动,表现出一种独立不群的姿态。
竹堂堂主--竺品清若有深意地笑著,调侃地表示,「还不是咱们少门主娶了少夫人,小姨太便生气了。怨你这个夭寿短命的,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连说带指,他那双引入遐思的桃花眼,还蓄意飘向一旁照料「追风」的蓝影女子瞧去。
「什么新人、旧人?只有你这倒楣人啦!」菊堂堂主--莒品逸白了他一眼。
「你们两个在君子门还吵不够?出来还要闲磨牙?」
掌理梅堂的梅品洁一身白衫,评论的口气中带著绝对的淡漠和冷静,让人无法揣测这张气定闲的脸,怎么面对那些被请进刑堂的凶神恶煞?他如何处理走进梅堂的叛徒和滋事者?但这些疑问并没有发生在进过梅堂的人身上。
一向不正经的端木忍和竺品清倒是难兄难弟,「搞不好马儿也有生理期。心情不好也很自然。」
「咱们这几匹都是公的耶!」莒品逸被端木忍的口气惹笑,她的大、小心眼非常明显,让竺品清很不能释怀。
「喂!你这女人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吧?」
想他竺品清也是翩翩美少年一个,城里的名门闺秀有谁不知道他君子门的竹堂堂主俊中带美,若生在唐代,搞不好还可以常上武则天身旁的大面首。莒品逸这小丫头不懂得欣赏也就算了,居然敢如此轻忽他的魅力?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哼!」莒品逸很不屑地用鼻孔看竺品清,他打算拿她如何?
「可能真的是关在马房太久了吧,出来溜溜,或许会好些。」一直没出声的兰堂堂主--蓝品幽息事宁人,轻声打断另外两个搭档的「每日一吵」。她温婉地看著端木遥,那双娇媚的明眸直向已婚的他放电,让旁观的梅品洁摇头,新人已迎进房,她还没放弃?
若无其事。他视而不见蓝美人的痴情也不是头一遭了。
端木遥坦然地向蓝品幽笑笑,自从婚后,他一扫之前的颓废和不管事,积极稳重的模样,令不少未婚的名门淑媛怦然心动。北地女子豪爽多情,尤其是「君子门」内多练武的姑娘随兄长、父亲去来,大胆示爱的也有不少,惹得大家啧啧称奇。但他仍然坚持每天回馆陪夫人吃饭,在竺品清用力地宣传下,已博得「深情种子」的美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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