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身份低微。无家无世。但心地纯善,武功高强,医术精湛。相信他日也定会有一番作为。季姑娘冰雪慧质,的确是我们不自量力想要高攀,如果居士觉得勉强立刻拒绝我们绝不在意……”
“您说什么话啊!”季云琨大喜。马上截住秋若椰的话,昨天还道没戏了,原来对方也对妹妹有意。
“什么家世身份。我季某人岂是贪图名利之辈。”他看了一眼风晴暖,笑语:“我妹子也对她这位风大哥心存倾慕呢。”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伯子伊乐得其成。大力推赞。
“若椰,你干什……”兰念香愣愣地揪揪他的衣裳,却撞到秋若椰如花笑颜上如冰的双眼。心一震,松了开手,转过头,又望向风晴暖,这两个人在搞什么?
“对了、这么说来,我们不就是亲家了吗?那凤凰甲是否……”伯子伊抓住时机。
季云琨浅笑如斯,“当然,本就是陪嫁之物。让风兄拿去正好结成信物。”
“我们出来多日了,此刻时间紧急,喜事怎么能匆匆操持,等风平浪静之后,再来向云香水榭下文成礼。”兰念香一旁说道。只想先拖过去再说。事情结束后……嘿嘿……再反悔也行吧。
“大家江湖儿女,有必要如此拘泥吗?”季云琨向兰念香定睛而笑,“婚事当然不能草办。但可先办定亲宴。此间伯先生即为证人,秋庄主做媒人。兰大侠为宾客。季某是主人。不是一切兼备吗?”
“这……”兰念香一时无语。望望看似温和实则厉害了得的季云琨。
“季居士言之有理。”秋若椰还是挂着那副看似笑颜的美丽面具,一旁拍手称快。
“好!你们都是江湖上做大事的人。也不宜耽搁太久,择日不如撞日。定亲就在今晚!明朝你们带了凤凰甲上路,也可以顺便带我妹妹同去前行。这丫头功夫还凑和,可以与同道共出一份力,铲奸锄恶,尽江湖儿女本份,”
好个季云琨啊!兰念香的嘴在喷出第一口茶到现在几乎就没能拢上过。
望望满脸假笑的若椰,望望戴着面纱看不出表情的风晴暖。
好象大局已定!
***
安静的水谢突然变得热闹。家丁奔走,丫环忙乱。支红灯、备酒宴。—切,有些懵然发乱。
而淡青阁亭中,白衣青布,两个人宁静深寒,无声对峙。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半晌,风晴暖终于受不了地开口。而回答他的是若椰清灵冰冷的笑。
他问为什么……他居然还在问为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为什么……”他淡淡的眼神倦然地扫过他。
“你不是说,你是我的护卫吗?你不是说过只要是我愿意的事你都会尽心去做吗?你不会说这些话你已经忘了吧。”痛灼地看着他的眼,到这时还不说真心话吗?
那些、那些是……
“我们要得到凤凰甲,而对方明显有意对你倾心结纳。你年纪不小了娶个姑娘又有什么不好。”冷漠地看他一眼,“那姑娘又是真心喜欢你,你不是也很喜欢她吗。”
“若椰!你明明知道……”他忍不住去抓秋若椰的袖子。却被对方一闪避开。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来叫我的名字。又凭什么敢来随随便便碰我。难道你不懂得上下进退?”嘲讽地看着他,“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关系吗?”
冷冷的眼睛这样望着他。是的,是他伤了他。是他逼他无情。可是,这心碎的感觉却不是自己可以承纳的。怕他会受伤,却先害他受伤。把他逼到这样地步的不就正是愚蠢的自己吗。
若椰,若椰,我的心、你的心、我们竟只能这样彼此伤害吗?
眼前的眸子痛得像要滴出水来。秋若椰迅速地转过身不敢再多看一眼。他只能这样做。找不到另外的出路。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么骄傲那么自负的人。却为了他苦苦哀求都依然无法得到一句话,那他也只能如此了。用伤害对方做出回击,用否定别人来保护自己。这就是他,一直以来,从没改变的那个自私任性的他。
感到身后的视线像火焰一样望着他,半晌,无声无息地,身后的人消失了。
倦倦地回转身,空空的亭子仿若一个隔绝的世界。喧闹声、水声、所有的声音消失不见。
他就要失去他了,他就要失去他了。
宁愿是自己把他送向别人的手中,也不想承认被他抛弃的事实。泪冰凉地滑过面颊,滴落白色的绢纱。
晴暖、晴暖、其实我只是想听你说一句话,为什么不肯说,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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