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宝衣?什么金蚕宝衣?」金梓困惑的问。
「小姐,别跟老夫说妳忘了金蚕宝衣,那可是杨柳绣庄的宝物,庄主和夫人用了千只极品金蚕王吐丝所织成的丝衣,穿在身上百病不侵,延年益寿。」
金梓敲敲额头,想抓住些回忆,却又抓不住般。「抱歉,我记不大清楚了。」
「小姐不是在骗老夫吧?整个杨柳绣庄老夫都翻遍了,却怎么都找不到金蚕宝衣,不是被小姐带走,难道还藏在绣庄里?小姐请想清楚点。」口气不复以往和善的王老板,让人心生困惑。
「王老板,你为何如此急欲想知道宝衣的下落?」
「这……宝衣是绣庄重要的东西,老夫当然急着知道。」
「王大叔,你不是说怕贼人怕得要命,又为何敢进绣庄里翻找?」金梓脸色转为凝重,她感觉到不对劲了。「怎么不说那是让贼人偷去了,却说在我身上?」
没想到一个丫头也能如此的咄咄逼人,王老板似乎也不想再装下去了。「金蚕宝衣根本不在厉杰手上。」
他找了十年,却仍无所获。
「你为什么可以……」这么肯定?
金梓尚未问完,李默寒已不假思索的回答,「因为他就是厉杰。」
再怎么有心理准备,金梓仍是被他点出的事实给吓到了。
李默寒替自己斟了杯酒,似乎不怕对方在酒里放毒。「事到如今,你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王老板脸上凝着残酷冷意。「你为何能识出我的身分?」
「你杀戮太多,身上的血腥味重。」他轻易便感觉得到,「那双有神的亮眸,不该属于老态龙钟的老人家。」
面对李默寒处之泰然的回答,厉杰的表情更为凶狠外,眼底也多了份证赏,不过,他不会对自己有威胁的人给予同情。「小子,你很有胆识,可惜,除非我亲信的手下,凡见过我真面目的人,下场都只有死。」
厉杰的音调不再苍老,他扯下那副白老皱纹的面皮,那是一个面相丑陋的男人,左颊被大火焚烧过,满是坑坑洞洞的肉块。
「你……」金梓呼出声。
这张脸、这个眼神,难怪她是这么熟悉,她有记忆,娘在路上救了一个被大火烧伤的垂死之人,让他在绣庄里暂居,还替他找大夫治愈,那人脸上的伤就是那场大火烧出来的伤疤,想不到……
「原来是你!娘救了你,还让你在绣庄住下养身子,你怎么能这样恩将仇报、赶尽杀绝?!」
「怪就怪在妳娘太相信我,毫不保留告诉我杨柳绣庄里有件价值连城的宝衣,让我不动杀机也难。」没有心狠手辣,是坐不稳贼头儿的位子。
「你怎能这样说!」又恨又痛的情绪占据胸口,不甘心的泪水眼见就要气愤地流出。
她的相公,却在此时猛一拍桌。「妳敢再落一滴泪就试看看!」
泪珠被这么一吼,自然的缩了回去,金梓委屈的瞪着李默寒看,他凶她!这男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就算了,还有闲情逸致边喝酒边训她?
喝酒!
金梓数了数,互扭手指不甘心的瞪了他一眼,遂往后退,识时务的让她相公有发飙的机会。
「厉杰,别惹她哭,代价是你付不起的!」李默寒首次正面迎向他,威严的口吻带给人强大的压力。
厉杰瞇眼,空有威吓气势又如何,自己可是杀人如麻的盗贼,不该怕他。「别用这种狂妄的口气对我说话,别忘了你们人在我的地盘上,我要你们的命是易如反掌,你该担心我是不是在你们的膳食里放了毒。」
「你嗜杀成性,喜欢用自己的手来解决猎物,而且,你还得利用我们找出你口中的宝衣,不会那么早下毒。」
厉杰重新审视李默寒。「你若投靠在我手下一定大有作为,可惜,我不留对我有杀念的人。」
李默寒摸着桌上他不离身的白布包,口气凝冷,「回答我,杨柳绣庄一百二十八条人命,是你下令灭的口?」
「是又如何?」
「山西涂家六十口灭门血案、徐州富豪陈家一夜全灭,还有苏州江氏钱庄惨案,也都是你所为?」
「是。」问这些做什么?似乎在定他的罪条。
「很好。」声才落,一声巨响,圆桌在众人眼下,被一道察觉不到的猛力劈开了好大个缺口。
金梓早躲在后头,仍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直打哆嗦,真正见识到她相公发威的怒容,果然恐怖。
李默寒手中握了把锋利的斧头,挺拔的身躯更显威吓,有着力拔山河之劲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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