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爱卿。”此人真是玉树临风,器宇轩昂,先前埋没了他,真是可惜了。圣上和颜悦色地说:“爱卿年少有为,朕欲封你丞相之职,你意下如何?”
江浩月行一礼,“多谢皇上厚爱,臣能力浅薄,怕是有负皇上重望。”
皇上笑着对群臣问道:“你们看,江爱卿可担此任吗?”
群臣多惯于察言观色揣测圣意,见到皇上的神态分明是对江浩月极其满意的,有谁会说不满意呢?于是齐声说道:“江大人是栋良之才,堪当大任。”
皇上转面向江浩月,“爱卿就不必推辞了,这丞相之职非卿莫数了。”
隐王暗暗将他一推,低声说:“快谢恩。”天恩难测,再推辞下去,好事说不定就会成了坏事。
“谢主隆恩。”江浩月行礼谢恩,这恩宠来得太快太大,让人心情有些不安。
☆
下朝出了金殿,百官纷纷来贺,把江浩月团团围在当中。少年有为、国之栋良、精明英武、文武双全——恨不能把天下的好词用尽。有几个提出要为他设宴祝贺,立刻是群起响应,只是争着要在自己府上设宴,闹得不可开交。
隐王在一旁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笑而不语。君渐离则是毫不掩饰他看热闹的想法,看神态是只要边上有个椅子,他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坐在那里舒舒服服地看。
“众位大人,”皇上身边的李总管到了,含笑说道:“众位大人要请丞相大人饮宴,是来日方长。皇上家宴,要请他、太子殿下和君将军去赴宴。”
皇上的旨意,谁敢不从?于是散开,“我等下次再来请大人,请大人到时一定赏光。”
皇上的家宴为何要让我参加?江浩月疑惑地望了隐王一眼。
虽是少有的荣宠,先前倒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隐王轻轻摇了摇头,去了就知道了。
☆
家宴设在春华殿,殿边的各色菊花开得正盛,在和风中轻轻摇曳,传来阵阵芬芳。皇子大都到了,就连公主也到了几位。这春华殿里锦衣如云,真像是画里的场景。历朝的皇子中,可能要数本朝的皇子公主相貌最为出色,而这些公主中最美丽的,就是引凤了。
她今天看来是经过了精心的打扮,发缀金丝凤,耳配琉璃珠。端坐在皇后的身边,粉面含羞,风情万种。
皇上见他们到了,高兴地说:“快坐下,今日家宴不拘小节,江爱卿不要拘束。引凤正要为我们抚琴,唱上一曲,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引凤呀,我听说江爱卿也弹得一手好琴,你不妨向他请教一番。”
“是。”引凤柔顺地行了一礼,走到大堂中央,侍从摆上绿绮琴,“江大人,我献丑了。”
“不敢。”江浩月忙说。国内弹琴的名师很多,皇上怎么会让我来指点她?
引凤望着他明媚一笑,一拨绿绮琴,轻启朱唇曼声唱道:“庭中有奇树,绿叶发华滋。攀条折其荣,将以遗所思。馨香盈怀袖,路远莫致之。此物何足贡?但感别经时。”
是我多想了吗?江浩月还愣在当场,君渐离已禁不住笑了起来,她到底是回疆的妃子所出,行事要比一般的公主大胆得多。她常常说我的母亲如何如何,自己又是如何呢?
隐王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放肆。引凤这样做想必是得到了父王的同意,可江浩月早已是心有所属,注定要辜负这一番美意了。只是父王不是平常人,江浩月若是当堂拒婚,他如何饶得了他?
瞪我干什么?你自己的妹妹要送人奇树之荣也不问问别人心里,是不是已有别的花朵了?
你又不是不知江浩月那个宁为玉碎的直脾气,看来要糟。
君渐离不以为然地幽雅一笑,他不会那么傻吧?又是丞相之位,又是驸马之荣,他会不要吗?反正沐飞卿也不记得他了,这样不是正好吗?
隐王皱起眉头,该说你看人不准,还是把人都向一个方向来看?我看我们就等着救人吧。
“江大人,引凤的琴艺歌声可还入耳?”皇上带着笑容问道。
“公主的琴艺娴熟,歌声委婉动听。”
皇上望着娇羞的女儿,意味深长地说:“引凤呵,你听,你可是遇到了知音。”然后转向江浩月,“江爱卿,你看我把引凤许配给你,可好?”
江浩月惊讶地抬起头来,好像没有听清楚他的话。
皇上以为他是太过高兴,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笑得更是和蔼,“江爱卿,你意下如何?”
“公主是金枝玉叶,微臣配不上公主。”江浩月说道,用他那一贯的平静语调,“微臣心中早已有了心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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