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肉吃了。”嗜肉的敬诚一想到烤乳猪,那股酥脆又多汁的味道,他的五脏庙就大敲锣,锣响震天,手上的钢斧就挥之欲出。
咦!好像有人耶!真珠在小解时,小巧可爱的猪耳朵探得讯息,隐隐约约中,似乎有说话声。正当她把头往上望时,眼珠子还来不及眨,一道亮光光的东西就砍向她的头顶。
就在这要命的一刻,衣慕游飞身拦截,钢斧一落入手中,便气咻咻地指着来人。“敬诚!”他的语气吓人。
“干么?我又没惹你。”敬诚被他那杀气腾腾的架式给搞得一头雾水,顺势就弯身要抓起吓破胆的真珠。
“别碰她。”衣慕游用钢斧一挡。
“啊!坏人、坏人。”真珠连忙躲到衣慕游的脚边,她是教钢斧给吓掉了魂。
而敬诚则是被她给吓得眼凸,下巴垮,像个白痴猛哈气。
左宝岫睁大眼死瞪着她,“行杰,我是不是眼花了?还是听错了?”
“我看到一只猪在说话。”步行杰慢慢把头转向,与左宝岫面面相觑,继而捧腹大笑。
“不准笑、不准笑。”真珠抓狂地大吼大叫,可恶,实在有够可恶,人家又不是猪,说人话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干么这样讥笑人?
她的大嗓门着实把敬诚拉回神,本能反应就认定这只猪是一只妖怪。“妖怪!”这恐怖的两个字狠狠刺入心窝,吓得他二话不说,双手就扑向真珠。
衣慕游眼尖发现敬诚异常动作,立即用钢斧挥掉他的念头。“你敢捉她,就别怨我翻脸无情。”衣慕游是说真的。
敬诚机灵地抽回手,肝火被激起,“有没有摘错?猪会说话,这摆明它是妖怪,你还任由它来去自如”。他气过头了,便口无遮拦,“难不成你爱上它?”
他这没脑子的话,惊得步行杰急忙盖住他的大嘴巴。
左宝岫也揍上一脚,敲了他一记脑袋瓜,要他三思而后行。
这句话太具杀伤力,堵得衣慕游无言以对,只好把气出在钢斧上,重重地一摔。
沉着的左宝岫边观察真珠,边开口,“你……你的声音挺耳熟的。”她的眼珠子更让他确认无疑,“真珠!对,那是真姑娘的声音,莫非你是她,她是你。”他指来指去。
衣慕游一言不发,弯下身抱起快气炸的真珠,转身就回山洞。
“神气什么,你不说,我不会去问我家主子吗?”敬诚他能想到,左宝岫和步行杰当然也会想到。所以,他在捡回钢斧时,他们早就抢先一步了。
“喂!你们比我还急啊!”他拔腿就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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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好奇铁汉,打从袁正寒夫妇口中得知真珠的秘密后,每每日落,不用互打招呼,便聚集一块,睁亮眼等着她变身那一刻,直到下山他们仍意犹未尽,老是在她身边绕。不过这只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无非是安漓下了一道密令,威迫他们非完成使命不可,否则,妻离子散。
为了保住可爱的家园,他们只好硬着头皮,使出浑身解数,演出一出兴风作浪、暖昧不清的美男计,目的就是要让衣慕游的感情尘埃落定有个主。存心捉弄也好、勉为其难也好,一路下来,熬得也挺辛苦的。
衣慕游虽眼不见为净,故作无所谓,但他那副刚俊的尊容老是臭气熏天,明眼人一瞧就晓得他表里不一了。
终于越过青峰岭了,憋了一肚子气的衣慕游,还是一派死撑。“请你们三个护送真儿到彩虹湖,若有差池,你们可要小心了。”他语气凶人。
“嘿!敢问咱们该听你的吗?”敬诚把钢斧俐落地扛上肩,故意挑起他的火气。
下一秒,安漓那娇小的身影就晃到眼前,嘻皮笑脸猛戳他胸前的肌肉,“凭我是他的老姐,是你们头头的妻,这等身分够不够差遣你们?”
“夫人啊!”他好委屈。
“还有话说?”她双手叉上腰。
“哪敢。”敬诚气得掉回头,算了,跟她斗,倒楣的终究是自个儿。
“真儿,你跟着他们,一办完事,我就会与你们会合”。衣慕游目视前方,冷冰冰的语气令真珠百思不解。
“喔!”他火气正旺,还虽听话得好。
衣慕游用眼角瞪了三个不良分子一眼后,便气闷闷地转身就走。
安漓夫妇朝他们抛一记“看着办”的眼色后,也迈开步伐。
看着衣慕游离去的背影,真珠迷惑地问道:“是谁挑起他的火气?”
敬诚拨一拨胡碴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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