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此言差矣!青楼女子又如何?那柳若颜乃清白之身,文采出众,多少豪门子弟欲娶过门;朕后宫粉黛三千,多她这一名奇女子又何妨!」皇帝轻笑,不以为然地反驳。
「皇上既然欣赏她,那后官佳丽已有三千,怎忍心要她入宫?」向云攸忍不住道出心中所想。
「当朕的妃子是委屈她了?」皇上故意刁难地问。能进宫的女子皆以为荣幸,而向云攸竟替柳若颜觉得委屈?
「臣无此意,只是希望皇上三思。」向云攸稳住心神,他竟无奈的发现自己就是放不下她啊!
「好!朕给她个选择,如果你不娶她过府,她便入宫!」皇上撂下一句话,旋身离去。
向云攸登时愣在御书房,不敢置信地瞪着皇上离去的方向。这是什么选择?说是给她个选择,却是他得选择?君无戏言哪!皇上究竟是何用意?夏菊站在书房门口,望着手中的纸条,迟迟不敢敲门。她是答应小翠没错,却一直找不到机会将字条给少爷看。
今天少爷从皇宫回来以后,脸色沉重,心情似乎更差几分,自己该在这个时候说吗?但她总不能这么拖下去,少爷也不知哪天心情才会好。
下定了决心,夏菊敲了敲书房的门,没听到回声,她一放胆便推门而入,反正大不了一顿骂,她认了。
一进书房,她果然见到少爷还是盯着墙上的那幅山水画。说真的,她不明白那幅画有何奇特之处,虽然夫人生前说那画有别人不懂的价值,但不就是幅画嘛!怎能教少爷一天到晚尽是沉迷的守着它瞧?
「少爷!」夏菊小声地轻唤。
向云攸从画上移开眼神,并没有对她的打扰生气。「有什么事吗?」
夏菊抿抿嘴,因他的平静而更放大了胆子,在勇气消失前一古脑儿地把话说出口:「前几日,醉君楼的小翠上门来找少爷。」
他一僵,稳住心中激动的情绪,涩然地问:「她家小姐要她传话吗?」
夏菊急忙摇头,「不是的,她说她是瞒着她家小姐偷偷来找少爷的。」
「她说了什么?」他闻言,一颗心不禁一阵紧缩,难道会是若颜出事了?
「她说她家小姐那日和少爷见面回去以后,不吃不喝不见客,整个人失了元气,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夏菊照实传话。
「还有呢?」
他平板的神情让夏菊不知他心中有何想法,她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他。「小翠说这是那日柳姑娘回去以后嘴里念的话语,她不明白意思,偷偷记下,想问少爷是否明白。」
见向云攸低垂着的目光锁在那纸条上,她也算是完成使命;夏菊松口气,悄悄地退出书房。
「情债以泪相偿,今后东西两旁,该是情、该是债,皆已随云烟消散,不再惹得心烦……」
向云攸一遍一遍地低喃着字条上的词句,一遍一遍地咀嚼字里的涵义。
不!她别想独善其身,从此将他忘怀。他愤怒的抬起头,抓紧手中的纸条,一脸决然,不由分说地冲出书房的门。
皇上要他替她作选择!好!他就作选择!
***
向云攸一冲入柳若颜的房间,便一把抓住她的手。
「云攸!?」从床上惊慌被拉起的柳若颜还弄不清楚情况。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愤怒地将那张字条丢到她面前。虽然愤怒,但他却也发现,她的确是瘦了,瘦得教他心疼。
柳若颜没有理会被抓住的那只手,她以另一只手拾起落在罗裙上的字条,疑惑的望去,随即看向小翠。
「小姐,对不起。」小翠歉疚地低下头。她原本是希望向云攸出现,好让小姐别再愁眉不展,但他现在的恐怖模样,似乎不来较好。小姐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会激怒向公子的话吗?
早知道她就不该那么多事,小翠后悔起来。
「这字条上的话没什么意思,只是我随口念的词句。」柳若颜默默地抽回被他箝制的手,以冷漠平静的声音回答。
这几天她慢慢的想开了,或许她不会再感到快乐,或许她不能将他从心底彻底拔除,但她可以选择另一种方式爱他,比较适合她的方式——在心底默默为他守候、为他祈福,也是一种爱他的好方式,不是吗?
「你别想骗我,是!你是可以抛情却爱、不再惹得心烦!但我呢?你肯定没想过我的感觉对吧!你怎么能如此自私!?」他激烈地吼着。
小翠没见过他这般吓人的模样,赶紧退出房去。
「我只是想过平静的日子而已。」她喟然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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