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回答漱玉的问题,最后还是阿济格开口向漱玉说明事情原委。
漱玉听完之后,伤心又难过的看着她最亲爱的家人。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我的婚姻不能自主是我早知道的事,我很清楚我的身分,但我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不要你们这样瞒着我!」
说完之后,她转身便跑了出去。
「阿济格,你快去追她呀!」郑亲王着急的喊着。
「是。」阿济格匆匆忙忙的追了过去。
福晋深深的叹着气。「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
漱玉将自己关在小阁楼里。第一天,她什么人也不见,也不肯吃东西。第二天,她开始进食了,认为没有必要虐待自己。第三天,她让阿济格进到小阁楼内,兄妹俩谈了很久。
第四天,淑怡格格来找漱玉时,一见面她便讶异的叫道:「不是听说你在绝食吗?怎么你的样子……」
「谁说我在绝食的?」漱玉吃着额娘特别吩咐厨房为她做的点心,一面笑眯眯的开口。「我才不做那种无聊的事呢!」
淑怡打量着漱玉,看不出来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忍不住开口:「漱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对这次的指婚,难道没有任何的意见吗?」
「谁说我没有意见的,只是再怎样我也不能违抗皇上的旨意。所以我看开了,一切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啊,你这么认命呀?」
漱玉别具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反正一切到时再看着办罗!」
淑怡觉得她似乎话中有话,想了想,又问:「那么你知不知道关于这位额驸的事?」
「我只知道他的名字是绰罗斯,是都尔伯特族长车凌的侄子,年龄好像是二十岁,比阿济格还小一岁。」
「就这样?」淑怡扬起了眉。
「是啊,就这样。至于人家说什么相貌堂堂、骁勇善战那些话,我觉得要看过了才准。」
「你还真看得开呀!届时我若被指婚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像你这样。」淑怡轻叹着气,「你难道不会觉得舍不得吗?你的亲人、朋友、喜欢的人……」
漱玉脸上现出了些许愁思,好一会儿才道:「虽然舍不得,但也不是这辈子都不能见面,我想到时我一定会很想家的。」说着说着她竟流下了眼泪,她边拭泪边苦笑:「怎么办?我现在就开始想家了,真伤脑筋。」
淑怡没有说什么,不过她知道,漱玉说不难过是骗人的,只是她难过全是因为要离开家人了,想到此,淑怡不禁为萨哈连惋惜,自始至终,漱玉都没有感受到萨哈连对她的一片情意,不过萨哈连虽然可怜,但这对漱玉来说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吧!
***
漱玉在即将离开北京的前一日,独自骑马来到上方山。她两次进入被她取名为「玉兔洞」的石灰岩洞穴,自从那次和巴桑来过后,她又独自来了好几次。每次来她就坐在地上,对着那只兔子说话。
「小兔子,今天我是来跟你道别的。明天我就要离开京城了,这一去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唉,也不知道我要嫁的那个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漱玉瞪着石头发呆,好一会儿后,突然说道:「如果那个人像巴桑一样就好了。」
尔后她不再开口,只是在心中暗自思量,这次到热河去一定能见到巴桑吧!但见到了他要和他说什么呢,毕竟她是要去嫁人的呀!想到这儿,竟有一丝心痛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喜欢巴桑,但他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了。这样也好,反正她与他之间原本就是不可能,谁教她是一位格格呢?
漱玉站起身,走出洞穴之后,搬了些树枝石块将洞口封起。她不希望有其他的人发现这个石灰岩洞,「玉兔洞」是属于她和巴桑的,她希望永远都不会有其他的人进去。五月,乾隆皇帝圣驾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抵达了热河的避暑山庄。都尔伯特的三车凌早已遵旨率众恭候,乾隆皇帝下谕加封三车凌,在避暑山庄的澹泊敬诚殿接见三车凌,并大赏银两。
乾隆皇帝并于万树园赐宴,在参天古木与亭台楼阁的围绕下,他坐在草地中央的御幄中,其护从八旗王公大臣,以及受款待的三车凌及其随员,则分别在御幄两旁席地而坐。众人品尝美酒佳肴,观赏精采的烟火表演,以及杂耍特技的演出。
此时,相对于万树园的热闹宴会,在避暑山庄后宫中的一处幽静角落,就显得冷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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