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
「漱玉!」
书房内外霎时陷入一片混乱,门内的人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门外的人则忙着奔进来请罪。
漱玉丝毫不理会周遭的混乱,她先望向巴桑,只见他正对她皱眉;然后她转而望向阿济格,看到他脸上那抹心虚的微笑;最后她的目光紧盯着阿济格手上拿的那幅卷轴,她直接走到他的面前停下。「你手上那是什么东西?」
阿济格摇着头,「没什么,跟你没关系。」
「是吗?」
「漱玉。」巴桑走了过来,执起她的手。「你怎么过来了?」
「你们瞒着我偷偷摸摸的在做些什么?」
巴桑反问道:「你听谁说了什么吗?」
漱玉没有答话,趁阿济格不注意之际,一把将卷轴抢了过来。甩开巴桑的手,她拉开卷轴,赫然发现是一幅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满图形记号。
「这是什么?」她直视着巴桑。
「漱玉,别无理取闹了。」巴桑轻叹了口气。
「我无理取闹吗?」漱玉扯扯嘴角,眼里却不见丝毫笑意。「你们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出征的前一刻吗?」
巴桑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想让你担心。」
「你总不能一直瞒着我吧!还是你打算一声不响的离开?」漱玉的脸上没了笑容,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的。」他拿走她手上的卷轴,再度握住她的手,将她的双手包覆在他的手掌中。「我也不愿意瞒你,但考虑到你目前的状况,我想等孩子生下来再告诉你会比较恰当。」
「然后你要我抱着孩子送你上战场吗?」她的眼泪毫无预警的滴了下来。
「漱玉……」巴桑见到她的眼泪便慌了手脚,伸手轻抚着她的背安慰她。「别这样,我又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何况这可能是对付纳默库的唯一机会,我不愿意就此放过。」
她轻声啜泣着,「我不在乎这些,我只要你平安无事。」
巴桑将漱玉揽在怀中,对阿济格使了个眼色。阿济格点点头,很快的便将书房内的人都带了出去,留下两人独处。
「漱玉,你听我说。」巴桑捧起她带着泪痕的脸庞,柔声说道:「这次我是自己跟皇上要求请缨上阵的,但如果你不希望我去的话,那么我就不去了。我只要你明白一件事,我是个习武之人,身为都尔伯特部的一员,在目前这种边境仍动荡不安的情况下,我随时都可能要奉诏出征,身为我的妻子你必须要认清这种状况。」
漱玉眼眶中仍噙着泪水,沉默了许久。
「你去吧!只是不要忘了你曾经对我许下的承诺。」她凝望着他深邃的黑眸,看见他眸中无限的眷恋与深情。
「不会的,无论我去了什么地方,我都会平安回到你身边的。」他坚定的重复他的誓言。
「啊!」漱玉突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漱玉?」巴桑紧张的看着她突然变得苍白的脸庞。
漱玉双手抱着腹部,勉强扯起了一丝笑意,「宝宝好像决定要出来了。」
巴桑听了神色大变,一向冷静自持的他,这会儿全慌了手脚,他将漱玉拦腰抱起,一边往外冲一边喊道:「木梨,快去请大夫过来!」
阿济格神色紧张的拦住自屋内冲出来的巴桑,问:「怎么了?漱玉怎么了?」
「她快生了!」
巴桑说完便急急忙忙的跑开了,留在书房外的众人又陷入了一阵混乱。
***
色布腾和巴桑父子跟随西路军赶赴乌里雅苏台,战事的进行十分顺利;不久后,他们便顺利的擒获了厄鲁特蒙古的叛逆,纳默库自然也在其中。而阿睦尔萨纳则在北路军的追击下,逃到了俄罗斯境内。被掳获的一干叛逆则被押解至京城接受审判。
在春天来临之际,巴桑带着漱玉以及他们的第一个男孩回到了北京。
他们一行人这次仍住在太后所赐的府邸之中,只是日子平静多了,巴桑不用去参赞军务,因为暂时没战事让他去打。而他们的宝贝儿子则有一堆人抢着要帮忙照顾,乐得他们两个做爹娘的利用这难得的闲暇时光,四处到京城的附近游山玩水。
这天,巴桑自宫中带回来一个消息。
「真的,纳默库要在午门被斩首?」漱玉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巴桑在她身边坐下,盈满笑意的看着漱玉怀中的婴孩,小婴孩睁着盈亮的大眼望着他,然后露出了真摰的笑容,咿咿呀呀的对巴桑挥舞着小拳头。
「小家伙今天没出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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