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还记得那双腿紧紧环上他腰际时的感觉,记忆是如此清晰,清晰到他此刻仍能感受到她大腿内侧的柔嫩肌肤紧着贴他的感觉。
该死的记忆!颛顗暗地里诅咒了一声。
因为清楚记得那夜他在她体内驰骋的感觉,他的身体现在明显的在渴望她,全身的血液像燃烧般在体内奔腾,然后聚集在下腹,引起阵阵悸动。
这个该死的女人,光只是站着就能撩拨他的欲望。
丝毫未察觉自己的模样引得一个男人血脉偾张的白冉云,只是挺直背脊一动也不动的站着。
虽然她羞窘得想将手臂环上胸际挡住胸口的浑圆,让自己可以在众人的眼前少暴露些,但她仍是遏止住那个念头,没抬起手臂。
她骄傲的不允许自己向那可恶的男人示弱,抬起手臂遮掩就表示她怕了这个恶魔,而她是绝对不会向他示弱的。
“你这女人,怎么用那种眼神看贝勒爷,简直不将贝勒爷放在眼里。”
众女人又是一阵七嘴八舌的咒骂。
在一阵叫骂及推打中,白冉云只觉左臂上传来一阵刺麻,她初时不以为意,直到刺麻渐渐变成抽痛时,她再也无法忽视。
她蹙起眉侧头瞧去,只见自己的手臂上横呈着一道被利刃割破的伤口,不断冒出的鲜红正顺着手臂滴落在地。
看着直冒出血的伤口,白冉云不禁呆愣在原地,她以为这些女人只不过是骂骂她、推推她罢了,完全没料到有人会伤害她。
颛顗好整以暇地斜躺在软榻上,无动于衷地睨了眼她臂上不断流出的鲜血,等着她哭疼喊痛地向他求饶。等了半晌,预期中的求饶声没响起,倒是血已在她脚边流聚成一滩。
“该死的女人,你是没感觉吗?血都流了一地连哼也不哼一声。”他大吼道。
白冉云被他的暴吼拉回游离的神智。
他这是在生气吗?不可能!她摇头否定这想法。他不就希望这些人这样待她吗?最好是能在他面前将她给生吞活剥,他还乐得有好戏可看。
这女人真是该死的顽固,他只等她吃疼的轻哼一句,他就会放过她;可没想到血都流了一地,她却一动也不动,无关痛痒似的立着,看得他不禁怒不可遏。
好,很好,既然如此,他倒要看看她能倔到什么程度。
“既然你那么无动于衷,想来是无关紧要,那么去倒杯酒过来。”他冷冷的道。
白冉云原想不理会他的命令,却被身后一票女人强押着倒了一杯酒走向他。
臂上的血随着她的步伐一路滴落而下,她努力忽视愈来愈重的晕眩感,挺直了背脊往前走。在接近软榻时,忽然一阵晕眩袭来,她一个踉跄往前栽去。
她以为软榻上的十贝勒至少会伸手扶住她,没想到她却低估了他的冷血,他伸出的手接住的是她端来的酒杯,却任由她的身子笔直栽向地板。
这男人冷血无情得可怕!她不该寄望他会有一丝同情心的。
白冉云躺在地上,等晕眩感稍止后,才扶着椅背挣扎起身。
她不意外额际传来阵阵刺痛,因为方才那一跌,她来不及护住头,硬生生的撞上软榻边硬实的木头,想必额角现在是一片红肿吧!
颛顗冷冷的睇了眼她额际那片红肿,端起酒杯就口。
“这酒好喝,尤其是——其中渗了你甘甜的鲜血。”他伸出舌头缓缓的舔舐杯缘的血液。
看着他嗜血的邪气举动,白冉云顿时怔愣住,那浑身散发的诡邪气息教人觉得他是来自地狱的魑魅。她不禁悄悄地打了个冷颤,缓缓的移后半步。
她逃离的小举动没能逃过颛顗诡邪的厉眼,他猿臂一伸,钳住她受伤的藕臂,丝毫不顾会扯痛她的伤口使劲一扯,将她带上软榻,一个翻身就以颀长壮硕的身躯压制住她,让她无法移动半分。
“你在怕我吗?”他带着酒气的唇贴近她的脸邪气的道。
他贴近的气息,让白冉云下意识地缩往身后的软榻,拒绝让他如此贴近自己。
方才他那一扯,伤口似乎是被他又撕裂了一些,她痛得紧抿唇瓣,努力忍住不呼疼。
“你是没办法逃的。”他再次贴近,让她明白不仅她的人他能掌控,连她的心思也躲不过他的眼。
她着实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针对她,他分明不缺女人陪伴却强将她留住,留住她后又故意戏弄她,他到底为了哪一桩?
终于,白冉云受不了的朝他大吼:“你根本不需要我的,眼前就有十几位才色双全的美人儿等着你垂怜,你又何必将我这个满身反抗、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强留下来?”她顿了会儿又道:“不值得的,我一点也不值得你花任何心思,放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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