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清白对你来说远比不上银子重要?想不到我竟然碰了你这样的女人!」
过度的质怒,让他口不择言。
孟蝶衣浑身冰凉,只觉得她的心被自己最爱的男人给撕裂了,但她还刻意火上加油,摆出一副贪财的嘴脸。
「清白算什么?白花花的银子才是最重要的!」既然要让他误会,索性就让他误会到底吧!
「你好,算我错看了你!你放心,别说是你不想再与我有任何瓜葛,我也不想再见到你这个女人!你——不配任何人对你用心!」咬牙撂下话之后,雷翼风施展轻功离去,一刻也不愿意多停留。
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身影,孟蝶衣再也撑不下去,踉踉跄跄地跌坐在地。
她浑身冰凉,剧烈地颤抖,苍白的脸上设有半点血色,泪水更是夺眶而出,再也压抑不住地掩面哭泣。
想着他刚才伤人的话语、嫌恶的神情,她的心就仿佛遭受残酷的凌迟,那痛楚真是令她生不如死。
当那猛烈的心痛几乎快超出她能承受的程度时,她的脑中不是不曾闪过要做傻事以求解脱的想法,但是当那念头一闪过脑海,就立刻被她给挥开了。
她不能这么自私,就算她真那么做了,也改变不了己经发生的事清,反而只会让爱她的人为她心碎难过。
况且,说不定这么一来,反而会守不住这个秘密,让雷翼风知道了真相,那岂不是更糟吗?
眼前己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辈子守着这个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她与雷翼风之间有过肌肤之亲,不让雷翼风知道她的身世……隔日,都己经将近正午,孟蝶衣才起身下床,而那双红肿的眼,是她哭了大半夜的结果。
昨儿晚上,她躺在床榻试着入睡,脑中却不断地浮现雷翼风的身影,那让她的泪水怎么也克制不住,首到畏后倦极了,才昏昏沉沉地睡着。
偏偏她才合眼没有多久,就被恶梦给惊醒。
梦中,雷翼风不仅用嫌恶僧恨的眼神望着她,还用恶毒恼怒的字句咒骂她,让她心痛难当。
就这样,她哭一会儿、睡一会儿,不久又从恶梦中惊醒,然后再哭、再睡,如此反覆不断地折腾,几乎快让她崩溃。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虚弱而痛苦地低语。
她答应了姨母,过几天就会去新居同住,她怎么能让姨母瞧见她此刻鬼一般的脸色?那会让姨母为她担心的。
孟蝶衣到灶房去,动手熬了点白粥。
尽管她根本没有半点胃口,但还是强迫自己喝一些,至少这样可以让自己恢复一些体力。
勉强喝完一碗清粥之后,孟蝶衣决定到外头去,希望多晒晒日阳,能让她苍白的双颊多一些血色。
出了木屋后,她在屋外随意走走,不经意地瞥见不远处有一对头发花白的老人妇,正手挽着手缓缓而行。
看起来,他们应该是要去山腰那尼姑庵附近走走吧!
在这座山中,有一间名为「静慈庵」的尼姑庵,庵外有一大片清幽的竹林,附近还有座石亭可以休憩、眺望美景,城里的人时常会去那儿散步赏景。
孟蝶衣的日光清不自禁地追随着他们,那时并肩而行的身影是那么的平凡而美好,令她不禁既羡慕又感动。
忽然一阵风起,老妇原本握在手中的一条帕子一不小心被吹飞了。
「啊呀!糟糕!」
老翁迈开步伐,想要追回那条帕子,可无奈老人家的步子慢,尽管想追却是有心无力。
孟蝶衣见状立刻奔了过去,帮忙抬回那条帕子。
「喏,老伯。」她将帕子交到老翁的手中。
「哎呀,小姑娘,真是谢谢你了。」老翁开口道谢。
「只是举手之劳而己,老伯别放在心上。」
老妇这时也走了过来,一瞧她苍白的脸,立刻关心地说:「小姑娘,你的气色瞧起来不太好,该不是病了吧?」
「没有,我只是碰上一些伤心事罢了。」她轻描淡写地说。
「伤心事?该不是感清事吧?」老妇猜测地问,毕竟像这么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姑娘,烦恼的事情清大抵都脱不了感情吧!
孟蝶衣扯出一抹凄楚的微笑,并没有杏认。
老妇亲切地拉起她的手,慈蔼饰释拍了拍她的手背,开口安慰道:「小姑娘,你就别再伤心难过了。你是个好心又美丽的姑娘,将来一定会遇到一个真心爱你、也值得你去爱的好男人。」
从这番话,不难听出老妇是认为她碰上了负心汉,才会如此悲伤。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朱映徽
雷翼风
孟蝶衣
近水楼台
日久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