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了声,刁震天只差没笑出来。
因为那不过是人人都看得懂,且十分简单易辨的三个字,陈水柔却说得一本正经,活像那玉佩上的三个字,是极难辨认似的。
刁震天不知道的是,依其不羁及率性的个性,哪有可能雕出方正工整的字?所以喽!玉佩上的字既然离龙飞凤舞相去不远,对于写字一向工整的陈水柔来说,要辨识出的难度自然高了很多。
这也难怪,她能认出那是三个字,会觉那么自得了。
「这三个字是……」
「刁震天。」看她黛眉紧攒,审视了半天仍读不出来,刁震天索性宣布答案。
「刁震天?」
「对。」他讶异于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唤出竟是那么甜蜜。
「刁震天就是你,对不对?」
「没错!有问题吗?」刁震天满是兴味的眼眸看向她,再次惊讶于陈水柔竟是如此的娇小。
尤其是此刻,当陈水柔仰着小脸,以她那双晶莹剔透的灵眸看着他的时候——该死的,他竟然又想吻她!
「哪会有什么问题,只是想告诉你,我很喜欢喔!」
「要不要我把这块玉送给你?」伸出大掌,刁震天将玉佩合握在她手中。
「我是说喜欢你的名字,又不是说这块黑不拉叽的玉佩。」轻皱起柳眉,陈水柔微噘起红唇道:「这字刻得这么难看……」
「难看!?」
再一次仔细的审视此刻正躺在两人交叠的手心中这块玉佩,他不知费了多大的工夫才完成的作品,不但是独一无二的,后来甚至被江湖人士视为是他的辨识物,如今却被批评为难看,刁震天简直是哭笑不得。
「对呀!恩公,你的名字竟然被刻得乱七八糟,真是的……」
其实根本就是她陈大小姐看不懂、不识货,可怜那千年寒玉,就难逃被贬得如此不堪,这教刁震天该说什么?
江湖上,或许没几个人识得刁震天的庐山真面目,但是却少有人不知道他身上有块黑得晶亮的千年寒玉。因为十数年前,江湖上公认的十大恶人,因不满黄山老人——也就是刁震天的师父,他的行侠仗义坏了他们的好事,遂决定联合起来挑战黄山老人。
这一场黄山之役,虽惊动了武林上的各大门派赶往黄山救援,但十大恶人行事本就缜密诡谲,且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因此当众人先后赶到黄山时,一切早已成定局。
七日七夜的惨烈决战,早已将黄山上那一大片皑皑白雪,染成了触目血红。
而十大恶人虽被黄山老人全数消灭,他自己却也不能幸免,只留一口气,等待事先被他支开,之后匆匆回到黄山的徒儿刁震天,把已被血染数日,失去原本色泽,呈现通体暗黑的千年寒玉交给他。
所以说,这块玉是独一无二,也是有种特别意义的,从黄山老人交给他,再刻上自己的名字后,就不曾离开过他的身。
如今,刁震天却想将它送给陈水柔,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多逍遥,我多快乐……
最近,陈水柔最常哼的歌,大概就是这一句了。
自从刁震天带着她,成功的避开她大嫂张丽红的追逐,开始自在的游历各地之后,陈水柔是连晚上作梦都会忍不住唱上几句。
没有张丽红的束缚,陈水柔回复了活泼的本性,甚至连刁震天也感染了她的心情,至少脸上的冰霜已瓦解不少。
不过,面对外人,刁震天仍是严肃而不苟言笑的。
「小刁,快看那个镶翠玉的小瓷瓶!」
小刁?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陈水柔就这样喊起刁震天了。
问她为什么?她只说喜欢。初时他还真不习惯,偏偏她就是改不了口,到最后刁震天也只好由着她了。
只是,老天爷!这名字他怎么听都觉得好像在喊宠物般,要是有人知道这个昵称,指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怪侠刁震天,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番反应?
当然,刁震天其实是不在乎的,只要他的水柔高兴就好,其他人爱怎么说、怎么想,都与他无关。
他被称作怪侠,不是吗?既然被称为怪侠,那么性情怪、行事作风怪,不就是很正常的吗?
「那是假的。」瞄一眼那个镶了假玉的瓷瓶,刁震天淡淡的道。
「可是它很漂亮耶!你帮我圈中它好不好?」
拿着用五文钱换来的小藤圈,陈水柔兴致高昂的央求着刁震天。
她爱极了看他随意一扔,就能圈中她所要的东西,那种自信且潇洒的感觉,真的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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