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抱着她,他才感觉安心。得知她和阿布达接近,他的心就像铅块一样沉重,无法轻松自在。他要她明白,她只属于他一个人,虽然他没有在继位大典上封她为可贺敦,但这是早晚的事。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在他怀中哭泣。
「到时你自然明白。」他不想解释太多。
「我永远都不会明白,你只是把我当玩物,是吗?」瑶琴猛力挣开他,无法忍受他这种不明确的态度。
「当然不是——」他立即反驳她的猜恻。
「摄达逝去,我就要求回长安,是你不让我回去的。你曾给了我希望,现在又残忍的打击我的希望,还限制我的行动,请问可汗,你究竟把我当什么?」她悲愤地控诉他的霸道和无理。
「我仍然把你当作公主,所以……」他随意扯个勉强的理由。「所以我必须保护你!」
瑶琴闻言好想大笑。限制她的行动叫保护?这个人的心思好难懂啊,前一刻的眼神可以充满关爱,下一刻的行动就又不同了。他的反覆不定,不就说明了他的矛盾,但那是为什么?她真不懂他。
「我希望你不要再和阿布达有所牵扯,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我自会帮你的。」他语气温和地道。
「我的需要就是让我自由!」瑶琴不悦地反击。
伊利罕发觉她还真有个性,可说是标准的外柔内刚,以后他可要多费心了。
「一般人就是对容易得来的地位得意忘形,不知守成,最后定会失去。」
「别说这种我听不懂的话。」
「你懂得!」他知道她装迷糊,不想心平气和和他谈。「你是个聪慧的女子,只要用点心想,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
「恐怕要让可汗失望了,小女子实在驽钝,不能明白。」
「你根本是装胡涂!」伊利罕的耐性告罄。「反正不许你再见阿布达,乖乖给我待在帐内,等我忙完再来和你好好谈。」
室内凛人的威势消失,她才发现伊利罕早已离去。她又茫然地陷入沉思……
几日来,瑶琴不再外出,终日待在帐内,以往无聊时多是看书弹琴,现在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发呆。
月露看出瑶琴的异常。她想逗她开心却徒劳无功,她想探她心事却一无所获。她大概明白了,自可汗来找公主的那日起,她就显得毫无生气。
她正愁如何使公主展开愁眉,阿布达来了。
「大人来得正好,公主近日总是郁郁寡欢,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月露像遇到救星般的兴奋。
「哦?」阿布达直视瑶琴,关怀地问:「公主何事难解?」
「没事。」瑶琴露出苦笑,敷衍地道:「大概思乡病又犯了吧!」
「既是如此,应该出去走走解闷。」他藉机邀请。
「近来感觉身心疲累,没有心情外出。」瑶琴淡然地道。
阿布达发现公主的脸色太过苍白,担心她是否生病。
「你一定生病了,我叫御医来替你看病,好吗?」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如今真正在乎她、关心她的是阿布达。在他粗犷的外表下,竟有一颗细腻又善解人意的心。
「你脸色很差,活像个病人,不看病怎么行?」阿布达不容她拒绝,朝帐外喊:「请御医过来。」
不久,御医来了,他马上为瑶琴把脉。
「公主虚火攻心,气血凝滞不顺,需要服药数日再好好静养,身体很快就会恢复。」
御医立刻开出药单,要月露跟着去拿药回来熬,两人一起退出帐外。
「你看,身体不好还逞强。」阿布达带着责备的口吻,脸上净是关怀之色。
「我原以为只是太累,休息一下就会好的。」瑶琴感激地笑答。
于是,在阿布达数日悉心的照料下,她的气色好多了,虽然不再病恹恹,但仍是一副佣懒的姿态,好像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
「听说公主的琴艺非凡,不知是否有这个耳福?」阿布达有意引出她的活力。
「见笑了,那只是无聊解闷的玩意儿。」她谦虚的答应下来。即使没有心情,为了感谢他的好意,只好勉强点头。
瑶琴拨弄琴弦的模样,是那么专注和投入;听那琴音婉转优扬,如黄莺出谷,如溪水潺潺,犹如天籁。
阿布达听得陶醉了,他早听闻中原美女多才多艺,可说是色艺兼备,这也是突厥人喜欢中原美女的缘故。
「太好了,真是天籁之音。」阿布达击掌称赞。
「公主一弹起琴来,精神更好了呢!」月露欢喜地道。「这可是公主的兴趣之一,以前在中原,公主每天除了做些女红,还喜欢看书充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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