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他要对我出手吗?练绝定定看着她,直捣核心。
君若兮全身一震,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猜出来,她左右为难,既不愿说出爹的野心与渴望,又担心他不知情会被爹所骗,最后死于非命……
她想了良久,终于困难地做出决定:你……别信我爹。
果然有问题的人是君傲天,练绝沉默地看着她,若兮这么说就表示想维护他,教他看见了深藏其中的真心,情绪激动地将佳人用力拥入怀中。于庆益突然没听到交谈的声音,疑惑地伸长脖子,冒着被房内的人发现的危险,偷偷觑看房内究竟发生何事,这一看,即见两人紧紧相拥。他无声扬唇一笑,练绝毕竟是男人,终究无法抗拒像君若兮这么美的女人。
君若兮不过三言两语,或许再加几滴眼泪就说服练绝相信她的真心,于庆益不得不说,自己挺佩服她的。
「练师兄,不要讨厌我……」君若兮倚在练绝怀中,悄悄探出双臂搂住他的腰杆,这是她最后一次拥抱他,过了今夜,两人将不再相见。
「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练绝爱怜啄吻她的发心。
君若兮抬头仰望眼前窃取芳心的伟岸男子,心,揉和了痛楚与凄楚,可旋即便摒弃,她自小就听令父亲行事,杀害过不少人,早就没心没肺,要将练绝自心头割舍下并不难,她做得到的!一定可以!
澄亮的眼瞳闪烁世间最眩目迷人的爱意,练绝无法克制满腔对她的渴望,低吼一声,狂猛攫住她的唇。
唇舌火热交缠,充满热情与绝望。
相拥亲吻的两人步履凌乱,撞到了桌子,双双倒卧在床上,练绝唯恐纤弱有伤在身的若兮承受不了他的重量,于是翻身充当她的肉垫,让她安稳地落在自个儿怀中,他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肢,大掌固定她的头,痴狂索吻。
君若兮被他吻得意乱情迷,深深陷入他所布下的情欲魔障中。
于庆益亲眼见他们两人火热交缠的身影映在窗扉,又听见木桌遭受撞击及人体跌落在床榻上的声响,再蠢也知道现下房内的两人在做什么事,他胀红了脸,自认没有必要再继续听下去,于是转身去向师父禀报所听所闻。
贪婪的大掌火热抚弄身下雪白娇躯,薄唇啄吻过她敏感的部位,气息紊乱,血脉贲张。
君若兮抓着他的发,任由他的唇、他的指在身上引燃火苗,贝齿咬着唇瓣,抑制将要脱口而出的娇吟。
美眸布满激情,看着俯在身上同样被情欲醺晕的男子,她极力抓住最后一线理智,敏锐察觉到外头已没人窃听,吐气如兰地偏头躲过要再次落在唇上的热吻。
「怎么了?」她的拒绝使情欲高涨的练绝一怔,低哑着声问。
「你该走了。」她娇喘吁吁,酡红着脸低道。
「我不怕你爹。」敏锐察觉到外头已没人窃听,他放心地说道。
「我没说你怕,只是你有伤在身,与其栽在我爹手里,不如先行退开。」她不要他在不该固执时坚持己见。
「你这是在为我担心?」她的担忧显而易见,让他不再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你说呢?」君若兮亲吻了下他的喉头,不愿正面回答。
「跟我一块儿走。」他拉起她的小手,移到唇边,印下一吻要求。
「我要留下来。」她摇头拒绝,天知道她得发挥多大的自制力,才有办法克制自己不跟他走。
「为什么?」她心里明明有他,为何不愿与他远走高飞?
「你心知肚明我若跟你走,只能过着遭人追杀的日子,我不想那么辛苦,我生来就要享受荣华富贵,苦日子不适合我。」她必须留下来为他断后。
「你是说真的?」练绝仔细看着她的表情,试图找出些蛛丝马迹,她所说的话常常真中带假、假中带真,很难让人分辨何为真心。
其实他也不忍心让她过着遭人追杀,时刻不安稳的日子,他想要若兮感到快乐自在,而非痛苦绝望,到底他该怎么做,对她才是最好?
带她走?不带她走?
「当然,你一个人走吧。」她的十指恋恋不舍地缠着他的发,内心不断遗憾叹息,可唇角却噙着微笑说服他相信。
「为何你爹要对付我?」他左思右想依然想不透,假如君傲天认定他会危害江湖,为何不直接出手,反而要诱骗他到君家庄,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时间太过短暂,一时半刻没办法好好说明,不如你先走,一年后的今日,我会去找你,然后告诉你事情的前因后果,如何?」她直视着他的眼流利撒谎,谁晓得一年后的今日,她会身在何方,是否会继续四处替父亲铲除敌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不会去找他,为了他的安全,为了不使父亲起疑,她宁可一辈子都不和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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