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放心吧!明年孩儿准能让您抱上一个白白胖胖的孙儿!”不明白太夫人提到的“凰瑞”是个啥玩意,凤天影依旧打着马虎眼。
听了他信誓旦旦的话,太夫人的脸色又有些变了。
这时,姬无瑕的贴身丫鬟匆匆走进来,冲太夫人福了福,道:“姬夫人病体欠安,吩咐奴婢来给太夫人告个罪。”
“好端端的,怎么又病了?”
太夫人一问,丫鬟悄悄瞄了瞄主子与二夫人,支支吾吾答不上话。
俄顷,又有一名丫鬟站在门外禀报:“太夫人,阮少爷正在青云殿忙正事儿,抽不开身,吩咐奴婢来给您告个罪!”
砰!拐杖跺在地上,太夫人发了火,“一个生病、一个忙,还有一个呢,死到哪里去了?”
身旁仆从忙道:“小的刚刚差人去找吟夫人了,要不,小的再多派……”
话犹未落,门外猝然传来一阵仓皇的脚步声,刚刚派去找三夫人的丫鬟惊慌失措地冲入房间,“不、不好了,吟夫人不见了!奴婢只在水池边找到吟夫人的一只鞋子,只怕是出事了!”矗立在凤舞山庄林苑内的塔楼上再次敲响了钟声,太夫人领着一拨人匆匆赶到柳园一隅开凿的水池边。
“是柳妹妹的鞋子!”年媚素捡起岸边一只水绿色的绣花鞋,鞋底沾满了黏滑的泥泞。
凤天影上前看了看,池畔的泥土松软滑湿,泥地上还留有一道明显的跌交后滑曳到水边的脚印。
“统统给我下水捞一捞,看看吟丫头在不在水里面。”太夫人吩咐仆从下水打捞。
凤天影绕着岸走了一圈,突然发现水池南面一丛小灌木东倒西歪,树枝上勾着一片裙摆碎布,灌木丛里面有些杂乱的脚印,除了小小的绣花鞋印,竟还有男子的靴印!从这个方向一路寻觅过去,深浅不一的两种鞋印是由柳园的入口一直延伸到水池边,似乎有个男子昨夜从圆月门一路追着吟柳跑到池畔,绣花鞋印消失在水边,男子的靴印还在岸上徘徊停滞片刻才从原路返回。
“太夫人,小的找到三夫人的鞋子了。”
当一名家丁从水里打捞起另一只水绿色绣花鞋时,众人的心都凉了。
“太夫人,小的在水里面找不到三夫人。”又有一名家丁浮出水面回禀,“下面的淤泥很深很软,三夫人许是陷在淤泥里了。”
“罢了,吟丫头既然躲不过这命中的劫数溺死在水池里,找不到尸身也得给她设坛超度。”太夫人脸上不见悲痛之色,吩咐道:“你们赶紧去寺庙里请几位大师来超度亡灵。”信佛的人自然讲究这些。
仆从停止打捞,纷纷上岸,依照太夫人的吩咐正想去外头请人,忽听一人大声道:“且慢!”
众人讶然扭头望去,只见凤主子在圆月门内侧一片阴暗角落里捡起了一样东西,疾步返回池畔,大声道:“吟柳不是失足落水的,她是被人逼入水里的!”他手里紧握着一只被人踩扁的竹蜻蜓,痛悔不已:昨夜一定发生了什么,吟柳曾想告诉他什么?这么一个羞涩单纯的女孩,谁能狠着心对她暗施毒手?
众人闻言,哗然变色。
这时,圆月门外人影闪动,阮霸大步穿入柳圆,走到众人面前问:“又出什么事了?”
一个仆从答:“三夫人昨夜溺水,主子说她是被人逼着跳入水里的。”
阮霸走到池畔看了看泥地上那道滑痕,哼道:“依我看,她是失足落水的吧?这池子还是赶紧填了的好,免得天黑路滑又掉下去一个!”
他在池畔泥地上走了几步,凤天影脸色忽变,盯着他踩在泥地上的鞋印,暗自心惊。
“大哥今儿个穿的是新靴子?款式挺不错嘛。”他走到阮霸身边,趁对方没有丝毫防备,猝然弯起膝盖蹭在他小腿的软骨上。
阮霸的右脚如同触电一般踢弹上去,身子却往后倒。凤天影趁机抽去他右脚的靴子。
“你、你这是做什么?”阮霸跌坐在泥地上,惊怒不已。
凤天影把拿到手里的靴子翻转,靴底的花纹与昨夜留在灌木丛里的靴印如出一辙!靴底凹纹里还裹着一团黏黏的泥巴,一小截翠绿色的东西嵌在泥巴里,抽出一看,赫然是竹蜻蜓上断落的一枚翅膀。他缓缓移过目光盯着阮霸的眼睛,“你昨夜可曾来过柳园?”
阮霸竟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恼道:“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在怀疑我?”他面泛冷笑,“昨晚山庄弟子也曾看到你来过柳园,只怕是你又嫌吟夫人的琴声太吵,蓄意让她永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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